第二天,南华从打坐中恢复过来,肖晴儿早已经在旁边等待,手中端着早餐,像是小女友般,心疼看着南华。
南华醒转,面前摆着上等的灵药熬成的粥,肖晴儿笑道:“早餐好了。”
马大哈羡慕的看着这边,愤然道:“为什么没有女人喜欢我!”
“昨天晚上都是什么?”杜蕾斯不屑道,“得了便宜还卖乖。”
马大哈干笑道:“昨晚只是美丽的邂逅,不算数。”
在众人的鄙视下,马大哈跑到肖晴儿面前,腆着肚子,说道:“南华吃不完那么多,要不要我来点,免得浪费粮食。”
南华吃了一口,然后递给马大哈。肖晴儿来不及反应,马大哈已经连碗都吃进了嘴巴里。
扑哧!
马大哈震惊看着肖晴儿,然后大口的呕吐起来。肖晴儿楞道:“怎么了?”
马大哈指着早餐,说道:“你自己吃吃看!”
肖晴儿愤然道:“就算难吃,有必要装成这样吗?气死我了。”
马大哈惨叫,肖晴儿一巴掌把她扇飞,说道:“我就不信,有那么难吃。”
刚要吃下去,肖晴儿拍着脑袋,忽然道:“我忘记灵药融入粥里面时候需要参加作料,灵药好像是苦的。”
杜蕾斯三人大笑,随即惨叫,肖晴儿收回手掌,哼道:“就是再难喝,也轮不到你们评价。”
进入房间,肖晴儿撒娇道:“南华,我不是故意的。明天我一定注意。”
南华淡然道:“没事。”
肖晴儿见南华表情平静,和往常一般,可是心中怪怪的,尤其是南华眉宇间的杀机和忧虑,凝成一个“川”字。冰冷的气息,在房间弥漫,即便南华收敛很好,但是散发的杀机依然强大的可怕。
如果不是肖晴儿实力大增,能够对空间中的任何元素敏感,恐怕很难发现南华的异常。她担忧道:“南华,你怎么了?”
南华笑道:“没事。”
看着出门的南华,肖晴儿跟上,问道:“一定有什么事情,南华,你不要瞒着好,告诉我好不好?”
“不要一个人藏在心中,你的样子很不好,我害怕!”肖晴儿抱紧南华,哭了起来,南华的样子太令人担忧了,敏感的肖晴儿感受到南华与以往的不同。
如果不是南华有着旺盛的生命气机,肖晴儿会以为南华已经死了。南华没死,但是心已经死了。
报仇,成为南华唯一的支撑。长生殿,是南华心中最想报复的地方,廖素珍就是死在长生殿的手中,不管理由,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南华没有理会肖晴儿的哭声,淡然道:“回去吧。你还有美好的青春。还有很多人在等着你。”
廖素珍只剩下南华,但是已经离开了。南华心如死灰,甩开肖晴儿朝着内院走去。
内院中,两老人正在下棋,似乎他们永远都下着棋,忽然白衣老者耳朵动了动,收回棋子,说道:“他来了。”
青衣老者点头道:“该来的总会来的。不过,咱们似乎应该出手管管现在的学生,不要太冲动了。长生殿可不是好惹的。”
“这孩子是根苗子,可惜了。”青衣老者。
“风月二老,南华已经到了内院门口,要不要请他进来。”九宫现身,问道。九宫虽然是内院的副院长,但是地位不如面前的两位。
九宫以前是老院长的童子伴读,但是风月二老则是老院长的手下,曾经伴随着老院长征战,留下来的绝世高手。有两位镇压在武陵学院,万事大吉。
九宫的话语很恭敬,试探道:“他似乎察觉到什么了!”
风老是青衣老者,说道:“让他进来吧。”
南华站在一座巨大的石碑前,看着变换不定的灵纹,其上竟然有着本源之力的弥漫,其内蕴含的空间,极其稳定,和星辰塔有的一拼。
只有领悟大道本源,才能够制造时空,南华暂时不是不敢想象老院长的手段。
石碑打开,九宫出现道:“进去吧。风月长老想见你。”
南华点头,一只脚踏进空间里,随时感觉到里面的灵气比外面浓郁百倍,到处是楼阁假山,风景秀丽,蓝天白云,极为纯真。
穿过楼阁,忽然看到了茫茫一片森林,仿佛来到了远古,巨木叁天,妖兽咆哮,扑面而来的磅礴气息,令人震撼。
忽然,森林上空,裂缝打开,出现一条漆黑的通道,九宫道:“这是风月二老专门开辟的空间通道,能够直通两万里。进来吧。”
南华震惊,风月二老能够开辟的如同传送阵的通道,淡淡凭借这份实力,南华自问做不到,这是境界差距。
进入通道,虚空幻灭,瞬间就已经出来。南华看到红尘幻灭,大道轮转,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一处窄小的空间,一件茅屋,一口井,一座凉亭,凉亭中两名老人下着棋,安详宁静,身上没有半点灵压波动。
南华眯眼看着两人,知道就是九宫口中的风月二老,上前道:“参加风月二老。”
风老扭头,眼睛看着南华,南华与之对视,忽然身体大震,眼前出现了巨大的漩涡,一切都要湮灭。
本源之气在其中回旋,大道规则交织着,形成庞大的黑暗世界,这是恐怖的世界,一旦进去其中,就立刻身死道消。
南华冷哼一声,眉心紫色光芒闪动,太初之力裹着全身,说道:“大道轮回,幻象破灭,阴阳倒转,天地无极,给我破!”
轰隆!
一切恢复平静,南华回到了原地,皱眉看着风老。风老眼中闪过差异,说道:“小子不简单,竟然能够抗得过本尊的轮回幻灭。”
南华道:“学生来的目的,风月二老想必知道。我要进入长生殿,也想了解长生殿的事情,还望二老相告。”
一直没有说话的月老,摇头道:“你放弃吧,我们已经把你去长生殿的名额取消,好好修炼,等待下次的机会。”
南华怒道:“为什么?”
月老道:“本尊的话就是命令,你难道不听吗?”
南华道:“去长生殿是我争取得到的,给我理由。”
“本尊的话就是理由!”风老冷哼道,“你想反抗不成?以为得到了星辰塔的传承,就可以在内院放肆吗?”
南华眯眼道:“是你们逼的。长生殿,我必须去。”
月老皱眉道:“你可知道违抗我们的后果?”
九宫脸色微变,急忙拉着南华,说道:“不要冲动,你就听二老的话吧。以后还有机会。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有些人一辈子都进不了长生殿。你已经有资格。”
南华摇头道:“长生殿,我必须进入。没有人可以阻挡!”
风月怒道:“放肆,九宫,外院的学生太没有素质了,你不好好管管,到了本尊面前撒野吗!”
九宫苦笑道:“我也想关,但是管不了啊。”
风老寒声道:“既然管不了,本尊替你管管!”
大手狠狠压下,大道规则幻化,交织在一起,一方时空完全被操控,南华周围没有半点可以控制的灵气。
南华冷眼相看,感觉到周围毁灭的气息,法则交织成的大手,抓向南华,就要把他镇压在底下。
忽然,南华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太初之力,形成一把剑,刺进了大手里,巨手幻灭,太初之力同样消失。
南华身体震动,倒退好几步才停下来,望着风月二老,说道:“要怎么样你们才能让我去长生殿。”
与风月二老硬干,就算是赢了,也进不了长生殿,只有换方法才行。
风月二老目光一闪,随即沉默。
许久,风老道:“太初之力,乃是本源之力,你掌控的很好,已经悟到了本源之力,很多人在这一个门槛上,耗尽年华都难以窥探到。本尊承认你很厉害。”
月老叹气道:“本尊明白你一定要去长生殿的原因,但是凡事有因果,你不必太执着,而且长生殿不是你想想那么简单。”
南华沉默片刻,随即露出坚定的目光,说道:“我必须去!”
风月二老相视一眼,说道:“进入幻月中,能够出来,就答应你进去。”
九宫脸色大变,叫道:“二老,不可以!”
幻月洞府,一共十层,从内院进入,必须通过其中的第九层才有生路,就是九宫都没有进入过第十层,停留在八层。
九宫还要说话阻止,但是南华道:“我同意。”
幻月洞府,当年只有一个人通过幻月,那就是南宫雪,南华的师傅。
风月二老合力打开一条空间通道,南华坚决的转进去。当南华的身影醉着空间闭合消失的时候,九宫摇头叹气,眼睛竟是可惜。
南华的离开,在九宫看来已经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风月二老回坐,继续下棋。九宫想要说什么,但是见二老没有说话的打算。
九宫叹气离开。
“几成把握?”风老问道。
月老道:“一成都不到。”
风道摇头道:“我觉得有两成希望。”
“为什么?”
风老道:“因为他是南宫鸣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