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雄鹰_第一百七十四章 被逼入帮



夏情只在客厅中坐了一会儿,就又回‘小茜’的房里去了。客厅里的琵琶琴音兀自的响亮着。

晚饭时,欧阳华是在客厅之中的,可是,夏情却没有来,赵宛不免的问欧阳越:“越哥,夏情怎么不来吃晚饭呢?”欧阳越回答:“夏情现在每天不是陪着‘小茜’,就是陪着我的。”赵宛答:“原来是这样啊,相夫教子,其乐融融啊!”欧阳越的脸红了,赵宛望着欧阳越,心里想:“夏情妹妹现在可真是幸福啊!”

欧阳华在喝酒,陆安也在喝酒,赵宛与‘难答花儿’的面前现在没有酒杯,欧阳越的面前有酒杯。欧阳华举起了酒杯,对陆安说:“陆捕快,我们喝一杯吧?”陆安也举起了酒杯来,二人一同的饮尽了杯中的酒,陆安放下杯,心里还在想着事情,自言自语的说:“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的束手无策的。”欧阳华劝他道:“陆捕快,一切事情的发生,都必有它最终的目的的,我们只需要静等着,一切自会露出端倪的。”赵宛也劝陆安说:“是啊,师兄,你不要着急,事情自会露出它的本来面目的。”陆安看向欧阳华说:“欧阳老前辈,谢谢!”欧阳华笑看着陆安,点了点头。

一顿晚饭吃完后,欧阳华又回他自己的书房里去了,客厅里剩下四人,赵宛便又怀抱起了她的紫檀木的琵琶,弹奏了起来。琴声里,厅外的草地上的夜虫已开始低呤了,夜风吹进客厅里,轻拂四人的脸颊,象一位慈祥的老妇,不断的对四人说着:“平静吧!平静吧!”夜空中升起了一轮弯弯的月芽儿,周身是淡黄色的月华,将光芒酒下大地之上,地上的小草、小花沐浴在银色的月光之中,做起了纯洁的梦。

这月儿照着济南的欧阳世家,也映照着一片荒山,那遍山的野草,虽然睡着了,但却还直挺着腰杆,守卫着它们脚下的那一小片的土地,山中的野花,就是在睡梦中,也不忘记请风儿,将它们的香味带向远方,山溪水虽然在月夜里,仍然唱着“叮咚”的歌谣,欢快的奔流着,将山泉带进那一片无边的密林里面,是这山泉滋润了这无尽的树木吗?若不是,便是春雨催生出的它们的新枝、新叶。

在这密林的深处,有一种奇怪的声音,那不是动物的鸣叫,不是虫儿的低呤,不是风儿吹动树叶的“唰唰”声,那是一种乐器发出的声音,但,这种声音是那么的奇怪,它没有韵律,没有节拍,就象泥潭里伸出的死者的手,在空中徒劳的抓捏,又象是地狱中受尽折磨的冤魂诉说着他们一切的痛苦。

没有人能够倾听这乐曲声,因为,吹奏这乐器的本就是一个无人能接近他的人,他惨白的面色,一袭白衣,披散着的长发,密密的遮住了他的一只眼睛,他的手中握着一只银箫,正在吹奏着,他的脚没有动,可是,他的身子却在密林中飘荡着,他是谁呢?他是玉面银箫的万亭风,他正在深深的密林中吹奏着他的银箫。所幸,这里没有任何人可以听见他的箫声,这能够杀死人心的箫声。

银色的月光映着他惨白的面色,象春水在平地上反映出的一轮月影,只是,这轮月影比天上的月儿更白,更清冷,更显得凄凉。

在这深深的密林深外,万亭风孤独的飘荡着,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只有月光为他做伴,只有树影,为他伫足,倾听他的箫声,就是地上的小草与小花,也在他的箫声里,弯下了直挺的腰身,忍不住要扑漱漱的落泪。可是,万亭风此时的心,是闲适的,只有这远远的山,密密的林,冷冷的月,才是他真正需要的,他厌倦尘世的繁华与喧嚣,更厌倦人世的情丝与思念。

但是,他不知道,他正要面对一件,他的一生中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在他的心里,他敌不过的,这世上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天下第一剑客张无崖,另一个是天下第二剑客欧阳华,但今晚,一切都会被改变。

当月儿隐进云中的时候,当丛丛树影在黑暗中消失的时候,万亭风停下了他唇边的箫声,他也停下了他的身子的漫无目的的飘荡,他觉得,他的身边,现在除了黑暗,已经什么也不剩了,黑暗,只有黑暗,黑暗得连身畔的空气也在消失,空气消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当万亭风觉得自己的呼吸也好象多余了的时候,身畔被一种无形的物质迅速的填充着,一种什么样的物质呢?那是一种气,杀气,浓浓的杀气!

黑暗与杀气,是万亭风此时身边的所有。

比闪电快百倍的,是什么样的速度?那一刀划向万亭风的咽喉的时候,万亭风没有躲避,因为,世上没有人能躲过那一刀,万亭风毫无疑问也只是一个人,但他同时也做了一件事,既然有那一刀,必然也会有那一人,刀在人前,人必是会在刀后,虽然,眼前只有黑暗,但万亭风的银箫还是击出了,虽然快不过那一刀,但,毕竟是玉面银箫万亭风击出的一箫,也毕竟是玉面银箫万亭风的银箫,万亭风固然要先死,但那人,也必会受伤。

那一刀,快过闪电的百倍,那一刀,有人能够击出,但,击出那样一刀的人,他能够收回吗?他,收回了。万亭风的感觉,那应该是把刀,可是,他就从来没有看见过一把刀,他的感觉,面前就应该有一个人,但,他就根本没看见人,只有黑暗,也只有黑暗。

但,能说话的,然道不应该是人吗?那声音,象是远古洪荒之中走来的魔鬼发出的声音,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人发出的声音,那只是金属碰撞出来的声音,但,却听得清字与句。

那声音说:“你已经输了!”万亭风答:“是的,但你为何收刀?”那声音答:“因为,历来我都是全身而退。”万亭风问:“所以,你收刀了?”万亭风也没有想到,那样的一刀,虽

然还能被收回。

那声音说:“是的,”万亭风不再问话,只是看着眼前的黑暗,那里也只有黑暗。除了黑暗,什么也没有,但那声音又是如何发出的呢?

那声音又响起:“你既输了,可心服吗?”万亭风答:“那一刀,世上无人可以躲得过去,不由得我不心服。”那声音问:“你既心服了,可愿意答应一件事吗?”万亭风问:“什么事情?”那声音说:“加入一个帮派,”万亭风问:“什么帮派?”那声音答:“任帮!”万亭风问:“加入任帮?”那声音答:“是的。”

万亭风说:“我虽然是输了,但我生平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加入帮派,你能说一些别的事情吗?”那声音答:“不能,”万亭风问:“我不答应,你就怎样?”那声音反问:“趟若我没有收刀,你能怎样伤我?”万亭风略一思索,即答:“我的咽喉固然是要被你划断的,但你的胸骨也必被我的银箫戳穿,只不过,我已死了,你却仍然可以继续的活着。”那声音问:“你想再来一次吗?”万亭风不假思索的回答:“不想!”那声音道:“你就必须答应我。”万亭风想了一想说:“我还不想死!”那声音没有响起,万亭风加了一句:“我答应。”

从眼前的黑暗之中抛过来一件事物,万亭风一伸手,接住了,感觉份量沉重,触手冰凉,应该是一方铜牌,抚摸之下,那铜牌上镂有二字‘任帮’。那声音说:“这就是你加入任帮的信物,帮中人全凭此物表明身份。”万亭风答:“是的。”将那铜牌塞进了自己的怀中。那声音响起:“永远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万亭风问:“是任帮的一员吗?”那声音答:“是的。”万亭风问:“我能知道你是谁吗?”他的眼前仍是一片的黑暗。

那声音答:“我是你的帮主。”万亭风问:“可是,帮主的姓名呢?”那声音答:“日后你自会知道。”万亭风不说话了,只是默默的注视着眼前的黑暗。

不知道何时,月儿从云中又露出了雪白的脸蛋,树影在月光下又密密的呈现出来,竟然林中还响起了阵阵的虫鸣,万亭风仍是默默的站立着,虽然,此时,他的身子已又沐浴在月光之中,且身畔的杀气早已消失,但他仍是默默的站立着,月光映射得他的脸,更加的惨白了。

清晨的欧阳世家之中,院子里,在一片的桃花树前,赵宛正凝神观看着眼前,尽管,夏情也在她的身边,但有什么能影响她凝神观看欧阳越的练剑呢?只是,欧阳越的练剑也有了不同,不再是那闪烁着的青影与单调的森白的剑气,而是一片千剑幻影团绕着一片青影,就象夜空中的月华团绕着月儿一般,‘移影法’仍是‘移影法’,只是,无招剑早已不止是无招了。

当欧阳越停下了身形后,赵宛的眼中仿若还有那千剑幻影一般,那象朝霞般绚烂的剑影。欧阳越没有先走到夏情的面前,却先走到了赵宛的面前,柔声说:“宛妹早啊!”赵宛答:“越哥也早!”然后,欧阳越走到了夏情的面前,说:“‘小茜’起床了吗?”夏情答:“还没有,有乳母陪在她的床边呢。”欧阳越转头看着赵宛,说:“宛妹,我们进客厅里去吃早饭吧?”赵宛答:“好的。”

三人一同的走进了客厅里面,陆安与‘难答花儿’已坐在里面了,欧阳华也在,手里正拿着一本书在看着,欧阳越让夏情与赵宛先坐下了,自己对门口伺立着的家丁说:“就将早饭上上来吧?”那家丁转身去了。欧阳越于桌边坐下了。

吃早饭的时候,赵宛问欧阳越:“越哥,你的剑术怎么好象进步了呢?”欧阳越问:“是吗?”赵宛说:“是啊,你不再是往日的单调的发出剑气了,而是一层的千剑幻影了。”欧阳越答:“是的,是我爹又教了我剑术心法的。”赵宛说:“难怪了。”陆安对欧阳越说:“恭喜贤弟的剑术又进了一步啊!”欧阳越答:“谢谢陆大哥!”

夏情先吃完了早饭,对赵宛说:“姐姐,我先回‘小茜’的房里去了,”赵宛答:“好的,妹妹,你先去吧!”夏情说:“姐姐,你慢慢吃!”说完,站起身来,走出去了。五人吃完了早饭后,就有家丁送进来茶水,五人坐在客厅中喝着茶,过了一会儿,陆安对欧阳华说:“欧阳老前辈,我想请教您的棋艺,”欧阳华笑看着陆安说:“陆捕快想下棋,老夫自当奉陪的。”吩咐家丁说:“取棋盘棋子来吧?”家丁去了,稍后,取来了,就放下在客厅内的小几上了,二人就坐到了小几旁,手持着棋篓,下起了棋来了。

赵宛对‘难答花儿’说:“‘花儿’,我们去走走吧?”‘难答花儿’答应一声,就站了起来了,赵宛又问欧阳越:“越哥,你来吗?”欧阳越答:“好的。”站了起来,赵宛站起来,三人一同的走出了客厅,走上青草地,走在院中,院中,一排排的桃花树,枝头的桃花兀自绽放着,透出阵阵的香气,三人走在青草地上,桃树枝旁,春日的暖阳照射着大地上的一切,三人的影子在地上老长,随着三人的走动,缓缓的移动着,地上的小花也挺着腰杆,在阳光里借春风抛洒芬芳。

欧阳越问赵宛:“江湖是曾经出过有野心的人想一统江湖吗?”赵宛答:“听说原来也曾经出现过这样的人,”欧阳越问:“后来怎么样了呢?”赵宛答:“还能怎么样?最后总是害已害人,这样的人会有什么好下场呢?”欧阳越答:“哦!”赵宛看着白的、红的桃花,对欧阳越说:“越哥,这桃花可真好看,真香啊!”欧阳越答:“是的,就象桃花村的桃花一样,”赵宛问:“你是说张全忠张兄的故乡吗?”欧阳越答:“是的。”又说:“可是有一点想念张兄了。”赵宛说:“现在的张兄与他原来的样子,可

真是大变的。”欧阳越问:“是吗?”赵宛答:“三品的张侍郎公务繁忙,便是在京城中,也难得见上他一面。”欧阳越说:“张兄的才干,终于得到施展了。”赵宛答:“是啊,人的一生可真是奇妙得紧,谁能想得到,张兄原在桃花村中的时候,是那样的懒散的一个人呢?”欧阳越说:“他是原来一直都不得志,所以故作懒散的。”赵宛说:“看来,越哥你看人也很有一套的。”欧阳越一笑,表示谦虚。

赵宛对另一边的‘难答花儿’说:“‘花儿’,你看这些桃花好看吗?”‘难答花儿’回答:“好看,姐姐。”赵宛冲着她一笑,问:“我摘几朵给你戴在头上吧?”‘难答花儿’回答:“姐姐,不要,采下它们,它们就不能继续活着了。”赵宛答:“妹妹,你的心可真好啊。”

三人在桃花树丛中伫足了,嗅着桃花的香气,欣赏着红白相间的纱幔,任春日的暖阳照着自己,踩在青青的草地上,停留着。

客厅中的陆安已输在欧阳华的手下一盘棋了,但是,却更添加了他的兴趣。他随即与欧阳华展开了第二盘棋。

欧阳越、赵宛、‘难答花儿’走了进来,三人坐下了,坐了一会儿,赵宛站起来,走出去,回到自己的房中,拿了她的紫檀木的琵琶,走回到客厅里来,坐下了,怀抱着,弹奏了起来,清丽娓婉的琵琶琴音,一传出客厅,便即吸引来一群小鸟,在厅外的空中飞舞着,“啁啾”的唱和着,欧阳越看着厅外飞舞的小鸟,那小小的鸟儿们,黄色的羽毛,雪白的脖颈,飞落到桃树枝头,又飞落到厅前的地上,象顽皮的孩子,一刻也不愿安静下来。

欧阳越却轻轻的站了起来,走出了客厅,走回他自己的书房里去了。他在书房里,提起笔来练字,一张摊开的白纸上写下了几首宋词,独自的玩赏着。

到了中午的时候,欧阳越又回到了客厅里,赵宛的琵琶弹奏还没有停下,陆安与欧阳华的棋也还在下着,欧阳越吩咐站在厅门口的家丁说:“去将中午饭上上来吧?”那家丁答应了一声就去了。

饭桌上已是满满的菜肴了,赵宛才停下了手里的琵琶弹奏,欧阳越走到陆安的身旁,轻轻的说:“陆大哥,吃午饭了。”陆安听见,就放下了手里的棋篓,对对面的欧阳华说:“欧阳老前辈,吃午饭了。”欧阳华回答:“哦!”也放下了手里的棋篓,就站了起来,走到了饭桌旁,坐下了,陆安与欧阳越也走到饭桌旁坐下了。欧阳华问:“陆捕快,可要酒来吗?”陆安答:“我不想喝酒了,”欧阳华又问:“赵捕快呢?”赵宛答:“我也不想喝酒。”欧阳华便说:“那我们就吃饭吧?”大家答:“好!”一起吃起了饭来。

吃过了午饭,五人坐着喝了一会儿的茶水后,陆安与欧阳华就又坐到小几旁继续下棋。赵宛就继续的弹奏她的琵琶,欧阳越一整个下午没有离开客厅,就一直听着赵宛弹奏的琵琶琴音。

春日的傍晚,晚霞在天边灿烂着,太阳却迟迟的不肯落下山去,以至于,月儿已升起在了天空中,太阳的一个头顶还在西天发着光芒,这日月交替的场景,就象一幅告别的画面,依依的留恋,款款的相送着。

吃过晚饭后,陆安对赵宛说:“师妹,我去给杨总管写一封信,看他有没有新的安排。”赵宛答:“好的。”陆安就回他自己的房中去写信了,赵宛就继续坐在客厅中弹奏琵琶。那三人都静静的听着赵宛的弹奏,过了好一会儿,陆安才回到客厅中来了,坐下后,赵宛就停下了手里的琵琶,问:“师兄,可写好了吗?”陆安答:“已用信鸽送出了。”赵宛答:“好!”便又开始了手里的弹奏,月上柳梢头,烛映人影倦,凭栏惜春水!花香梦里来。

不知道何时,人已全离去了,只有厅中的灯烛还在兀自的摇曳着,将桌椅的影子拨动着,晃动着,桌上的茶水也渐渐的凉了。

厅外的夜空中,月儿已升上了中天,略有几点星光依稀的闪烁着,因为它们的和谐,月夜就洒下轻风,吹拂着桃花,将它们的香味洒遍院中,带进城中,使夜归的人因为这月,因为这花,因为这春而陶醉,带着梦儿回家。

过了三天,杨总管回信了,五人,欧阳越、欧阳华、陆安、赵宛、‘难答花儿’坐在客厅里,陆安正在看信,信上说:“请二位就留在欧阳世家内,一切随机应变!”陆安看完就递给了赵宛,赵宛看完递给了欧阳华,欧阳华看完递给了欧阳越。

欧阳越不解,一边递还给陆安,一边问:“陆大哥,为什么说一切随机应变呢?”陆安答:“杨总管的意思当是,会有重大的事件发生的。”欧阳越问:“可是,会有什么样的事件发生呢?”陆安答:“我暂时也不知道。”欧阳越答:“哦!”

欧阳华吩咐伺立在厅门口的家丁送午饭进来,家丁去了,过了一会儿,走来两名家丁,手里捧着方盘子,走进厅来,将方盘子里的菜放下在饭桌上,又走了一趟,才上完了菜,一共是十盘菜,再上上来米饭五碗。

五人吃着午饭,赵宛对陆安说:“师兄,这几日来,好象还平静啊?”陆安答:“是啊,可是,现在越是平静,越是让人感觉会有大事件发生。”赵宛答:“哦!”继续吃饭。吃过了午饭,五人坐在厅中喝着茶。

过了一会儿后,陆安与欧阳华就开始下棋了,赵宛就走回自己的房里,取了琵琶,走回到客厅里面,坐下了,怀抱着弹奏了起来。厅外一时又飞来几只小小的鸟儿,唱和着琵琶琴音,盘旋着不愿飞离。赵宛一边的弹奏着琵琶,一边看着厅外飞翔着的小鸟,不知是小鸟在唱和着琵琶琴音,还是自己手中的琵琶在伴奏着它们的歌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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