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吃过午饭,赵宛让欧阳越陪她去逛街。且赵宛故意问陆安:“师兄,我和越哥去逛街,行不行?”陆安说:“我不让你去,你会听我的话吗?”赵宛嘻嘻一笑说:“师兄真好。”
又对欧阳越说:“我们走吧。”欧阳越怕违拗她的意思惹她不高兴,所以,随着她走了出去。走到大街上,只见两边挤满了摊贩,有吃的、有玩的、有穿的、有戴的。赵宛看看风车、竹蟋蟀望望糖人、小头饰,再挑挑胭脂、发带,忙得不亦乐乎。欧阳越跟着她,只被她带得晕头转向。心里想:“这女人逛街真是厉害,能把男人带蒙。”
虽然吃过午饭不久,但赵宛逛街很快就把肚子又逛饿了,便找了一片馄饨摊子,找摊主要了两碗热气腾腾的肉馄饨吃,两人吃着馄饨,就着泡菜。看见街上穿梭的人流,只见一对对小夫妻、一对对情侣并肩而行,或挽着手,或搭着肩,或搂着腰,亲密无比,有说有笑。赵宛的心中充满了羡慕,并不时偷眼瞅瞅欧阳越,自觉得双颊绯红。欧阳越却只是从容的吃着馄饨,心无旁骛。二人吃完馄饨,走在街上,赵宛真想挽着欧阳越的胳膊,款款而行,但又不能。心中不免生出一丝怅惘。走着走着,便觉得意兴阑珊,遂对欧阳越说:“越哥,我们回吧?”欧阳越心想:“我一切都依你。”便回答她:“好啊。”二人转身,向着万富钱庄的方向走回。
在路上却碰见了赵为,赵宛问他:“赵大哥,你在街上做什么哦?”赵为说:“我在城中收些针线活儿,拿回去让母亲做。”说完耸耸肩,原来还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袱,赵宛问:“包袱中装的针线活儿吧?”赵为说:“正是,有需缝补的衣裤,也有需做成成衣的布料。”满脸兴奋的样子。欧阳越看着赵为心想:“赵大哥现在和以前可真是判若两人,可见寻常百姓的生活才是真正开心快乐的日子。”赵宛又说:“你收了这么多的活计,会不会累着母亲?”赵为不好意思的说:“我会分一些,帮着母亲做。”赵宛一乐:“赵大哥,你也会做针线活?”赵为问:“我不可以做吗?”赵宛说:“不是,你一身那么好的武艺,却来做些针线活计了,不觉得可惜了吗?”赵为说;“我只想过寻常百姓的生活,还要那些武艺有什么用呢?”赵宛咬了一下嘴唇说:“当初真想不到,你身上的变化会这么大,现在我好羡慕你哦。”赵为笑笑说:“现在想来,当初的一些事都是不该去做的,过上平平静静的生活,才真是人的最大乐趣。”又说:“等你将来嫁人了,不如也退出六扇门,去过平常人的生活。安乐的活一生,”这句话却说到了赵宛心中的痛处,赵宛的脸上现出一丝哀怨,不再说话,赵为看出赵宛的脸色有变,但不便问
她,便也不再说什么话,三人一同向万富钱庄走去。
来到万富钱庄的后院之中时,赵宛的心情已经平复,问赵为:“赵大哥不到厅中稍坐吗?”赵为说:“不了。”赵宛说:“也好,你快些去见母亲吧。”便和欧阳越一同进入厅中。赵为自向后花园中走去。
陆安问走进厅来的赵宛:“你上街都玩了些什么?”赵宛说:“随便逛呗!”陆安问:“没买什么东西回来啊?”赵宛说:“没有想到这个。”又自咐道:“呀!怎么在街上的时候,没想到买点什么回来呢?”陆安问:“是学会省钱了吗?”赵宛一撇嘴说:“才不是呢!”随即一回忆,原来自己在逛街的时候,心里头都装着欧阳越,嘴里赶紧变话:“是,学会省钱了。”陆安笑笑,不再逗她。赵宛问万金城:“万大哥,老虎吃过午饭了吗?”万金城说:“我早让人喂过他们了。”赵宛说:“这就好。”
欧阳越对万金城说:“我们在街上碰见赵大哥了。”万金城问:“赵兄在街上做什么呢?”欧阳越说:“他在城中收了些针线活,拿回去给母亲做。”万金城说:“他不怕累坏了母亲吗?”欧阳越说:“赵大哥自己也做一些。”万金城不相信的说:“赵兄自己做针线活吗?”欧阳越说:“是的。”万金城说:“他那么好的武功,现在却做些针线活。这不是屈才了吗?”欧阳越说:“但是看得出,他现在过得很开心,也很平静。”万金城黯然说:“我等却不知何时能过上寻常人家的日子。”陆安说:“总有那么一天的。”众人正在说着话。厅外地上有一堆什么东西爬进厅来,众人细看时,却见是一群花背蟾蜍,背上的毒疣胀得鼓鼓的,迅速向众人爬来,此时房顶的瓦片被人移去了数片,十几只花背蟾蜍从房顶落向厅中众人的头顶。众人闪身避让,只见那十几只花背蟾蜍落下后,背上的毒疣开裂,毒汁喷溅而出,溅在地上“咝咝”作响,如若溅在人身的皮肤之上,会烂穿人的皮肉,毒性入骨,直至身亡。此时,地上的那群蟾蜍已爬近了众人的脚面,众人不敢再耽,都飞身纵出厅去。只见厅中地上的蟾蜍,毒疣纷纷裂开,毒汁喷溅得到处皆是。众人不觉看得心惊。一人从院中一棵*的柏树上跃下,两耳挂着大大的金环,*着上身,下穿一条皮裤。手拿一柄狼牙棒。瞪着铜铃一样的大眼,怪看着众人,欧阳越问来人:“你是谁?”来人答道:“我是毒坟宫蟾奴‘施必忽’”欧阳越正待再问些话,那施必忽左手一扬,两只大蟾蜍迎面飞来,欧阳越急忙偏身让过,那两只大蟾蜍落地溅出大片的毒汁,欧阳越冷冷地看着施必忽,静观其变。施必忽左手再扬起,又是四只大蟾蜍飞了过来,欧阳越再偏身让过。那施必忽不再撒
出蟾蜍,挥手中狼牙棒,砸向欧阳越,欧阳越举手中剑,架住向自己砸下的狼牙棒,施必忽一撤手中棒,再一棒向欧阳越胸膛戳来,欧阳越稍退身,手中剑挥去,拨上狼牙棒,将狼牙棒拨偏。不待施必忽再出招,一剑平平刺向施必忽的心窝。施必忽偏身避让,且挥手中棒磕上‘寒冰’剑,再一棒砸向欧阳越的左肩,欧阳越矮身且向后退,施必忽疾进,棒戳欧阳越的肋下,欧阳越向右偏身,剑拨施必忽的狼牙棒,将棒拨开,施必忽疾速的变招,一棒戳向欧阳越的腹间,欧阳越再退,施必忽再棒戳向欧阳越的胯中,欧阳越纵身飞起,从空中一剑刺向施必急的天灵盖。施必忽疾退身子,避过刺下来的剑,再用狼牙棒去打欧阳越的胸膛,欧阳越手中剑向上挥,挡住打下的狼牙棒,施必忽撤棒,再撒棒,打向欧阳越的左臂,欧阳越人向右一个侧翻,施必忽一棒打空,欧阳越施展出‘移影法’周身化为一团蓝影,施必忽失去了打击的目标,可蓝影中射出剑气,刺向施必忽,施必忽急急挥狼牙棒去挡时,剑已刺入施必忽的心窝。待欧阳越拔出剑来,施必忽软软地倒了下去。
赵宛望着厅中满地的蟾蜍和地上的毒汁问万金城:“这些蟾蜍和地上的毒汁却怎么办?”万金城说:“需用小铲刮去地上的毒汁,再同时用长棍抵死那些蟾蜍,”赵宛说:“这些毒物,真是麻烦。”万金城无奈的点点头,去叫了两个伙记,一人拿着一把小铲,一人手中握着一根长棍,握长棍的伙记,去用手中的长棍一只只的抵死那些大蟾蜍,拿着小铲的伙记,一点一点的刮去地上的毒汁。弄了好大一会儿,伙记终于抵死了所有的大蟾蜍,万金城再叫伙记提了竹筐和火钳过来,将那些死蟾蜍用火钳夹起,放入竹筐中。足足放了三竹筐。又叫伙记用皂角清洗厅中的地板,足足忙了两个时辰,才弄完,却已过了晚饭的时辰,万金城急急的叫伙记去厨房叫上晚饭来。待晚饭上上来,天已经黑了好大一会儿了。吃完晚饭,大家都在正厅中喝着茶。赵宛问顾山说:“这五毒,我们遇上了蝎子、蜈蚣、蟾蜍,还有哪两毒呢?”顾山说:“还有蜘蛛和蛇。”赵宛吐吐舌头说:“我是最讨厌蛇的。”欧阳越说:“你越是讨厌什么,就越是会来什么。”赵宛想想:“也对。”陆安说:“这毒坟宫着实不好对付,弄这么多毒物,害人不浅。”万金城苦笑着说:“那宁王分明是变着花样的玩我们啊。”陆安想想,也暗自觉得好笑。
天空中闪过一道耀眼的闪电,再传出一阵轰隆隆的雷声,大雨倾盆而下,淅淅沥沥的雨声掩盖了大地上的一切声音,众人望着厅外的大雨,心都静了下来。
有谁知道,还有怎样的劫难等着这些人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