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姝身体衰竭,根本无力再战,一剑和钟云正要跃起迎敌,忽见郭胜叱喝一声,抢在二人之前,凌空跃起,手中刀化成一片白芒,迎着“雷母”用力扫去!
“不可……”菁儿的示警声还未发出,只见那“雷母”的身躯已被郭胜的刀锋扫中,顿时从中断为了两截,再次“轰”然而倒,然而不幸也就在这时发生了,只见一道强大的闪电一下打在了郭胜的刀尖上,同时霹雳一声爆炸开来,一股漫天的尘埃和气浪吞没了郭胜的身躯!
“郭兄!”“郭大侠!”一剑和众姝一齐惊呼出声……郭胜的身躯却在土台边缘出现——显然是被巨大的气浪掀得飞了起来,跌到了那里。一剑连忙跃过去拉起他。这时菁儿的法阵已经发动,红光弥漫、,当那翻倒的“雷母”再次立起时,众人已经驾“火遁”离去……
万花谷。
一剑将郭胜放到床上——只见他全身皆已被雷电击得焦黑一片,仅剩两个眼珠子是白的,身上的衣服也全部被烧成了灰,阳器象一条烧蔫了的黑毛虫无力地耷拉着……一剑连忙让妻子们给他找来一条薄棉被盖上,遮住羞部。众姝都难过得伤心抹泪,郭胜却咧开嘴笑道:“没事,我郭胜刀头舔血几十年,多少大江大河都过来了,难道还在这条阴沟里翻了船?”然而众人都看出他已经露出下世之相,一剑、菁儿和钟云都给他推血过宫,止住伤情,又给他服下各自独门秘药,不过看情形,他是捱不过今晚了。
一剑让妻子们和钟云都到外面去,室内仅剩下他和郭胜二人。郭胜见没有了人,才露出了本相,象个垂危病人,艰难地喘着气,但脸上的表情却依然刚毅。一剑道:“郭兄,想不到请你来此却是害了你,一剑实是愧疚……”郭胜道:“生死有命,你不必自责……自打小兔崽子他娘去世,郭某早已生厌世之心,欲随他娘而去,只是担心劣子年幼无人照管,今日此种结局最好不过……咳咳,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那小兔崽子,贤弟,我想将他托付给你,我也可以放心冥目了。”一剑道:“郭兄,你听着,你不会死,我一定要救活你!”郭胜坦然道:“没用了,郭某岂不知受万雷穿心还能存活之理?只求贤弟应允郭某所求之事,郭某就死而无憾也,咳咳……”“不,你不会死,我不会让你死!听着,你我三月之期未到,你不是想知道到底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剑强么?你答应我,你一定要活下去!”一剑拍着床板咆哮道,两滴英雄泪早已溢出眼眶。“不错,你我三月之期未到,郭某朝思夜盼这一时刻,可惜,天不能遂人愿……其实郭某已经想通,就算印证了我的刀更快、你的剑更强又能怎样?哪有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看日出日暮、膝下有一顽劣小子顽皮嘻闹、共享天伦之乐有趣?苑雨、苑雨,我悔不听你之言,早该归隐江湖,枉自诩为‘侠义’之士,为那些虚名争强逞勇,到头来于国于家都徒劳无益……现在我总算可以随苑雨而去了,不用等到百年之后,徒耗光阴,咳咳……苑雨,你我约定之事,我一定会在阴间答应你,好好做一对恩爱夫妻……苑雨,这些年来我一直盼能与你在梦中一会,然而你却‘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我知你心中有怨,不愿与我相见,也罢,我郭胜今天就来见你,以补当年之憾,咳咳……”郭胜说完,已气若游丝……
一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次请郭胜相助竟会是这样的结局,早知如此,他是断不会去请他了,一剑深恨自己当时为何不及时出剑?该死的人应该是他,而不是一个鳏居多年、又是孩子父亲的人!郭胜用最后的一点气力道:“贤弟,你可答应我所托之事?”一剑垂泪使劲点头。“好,如此我可以去见苑雨也……苑雨、苑雨,我来了,哈哈哈!”郭胜郎笑三声,便不再有了动静,一代名动天下的刀客溘然长逝。
“郭兄!”一剑忍不住大放悲声。
处理完郭胜的后事,一剑对菁儿道:“我要去完成郭兄所托之事。”菁儿点头道:“我也去。”众姝道:“夫君,你打算怎么做?”一剑道:“我打算认郭兄之子郭离为义子。”众姝七嘴八舌道:“夫君,如此说来你就是那郭离的义父了,那我们岂不成了他的‘义母’?”“那郭离不是要喊我们作‘妈’吗?我们比他大不了几岁也。”一剑严肃道:“郭兄之子就是吾之子,吾将以亲儿善待之,至于你们姐妹,还是让他认你们做‘姐姐’可也。”“那怎么行?我们都是夫君的娘子,自然也就是他的‘妈’,菁儿姐姐是‘大妈’,小莲是‘二妈’,其余的按大小辈份排下来,抚养、管教郭离也就是我们大家的责任!”
一剑见众位妻子一再坚持要做郭离的“妈”,也只好由她们去,等她们见识了郭离的顽皮就知道郭离的“妈”难做。
夹山镇。
为了接近十四公主和衡其,虾皮等人也在另一家客栈住了下来,曾国文则在“天利”客栈门口摆了一个“算命”摊子,监视着客栈里的一举一动。有迹象表明,十四公主和她的随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估计他们怎么样也会呆上一夜,等到明天再走。曾国文等人的打算是,等捱到天黑,从后门摸进去,用“一步就倒摄魂散”将十四公主连同她的随从麻晕,再伺机将衡其抢出来。至于那“一步就倒摄魂散”,其实是小红送给他们的,小红是杨一剑妻妾中唯一被激醒、具有了二十一世纪意识的人,所以“胳膊肘儿往外拐”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正是因为有这个法宝,曾国文、虾皮等人才显得信心十足。
然而事情很快又有了出人意料的变化。两个时辰后,“天利”客栈里忽然人声沸腾,象煮开了一锅粥,连门口那两名打手都跑了进去弹压……
虾皮等人正在焦急地等待,曾国文风风火火地赶来道:“衡其那小子又搞出事来了!”众人忙问道:“又搞出什么事来了?是不是和那塌鼻豁嘴搞上了?”“是这么回事,我刚才听那店里的伙计说……”
原来,衡其和那叫金环的丫环手牵着手走进店里去后,那十四公主见衡其得来全不费功夫,不由凤颜大悦,当即将衡其和那丫环送进了一间客房权作“洞房”,让那金环和衡其玉成好事。衡其又傻又疯,神经病一个,自然分不出那丫头是美是丑、是香是臭,和那丫环滚在床上就干那事。虽然两个人是、一拍即合,如饿狗嗅到了屎一样都兴奋难耐,然而在采取什么体位的问题上两人却意见相佐,塌鼻豁嘴当然希望“男上女下”采取正面体位,衡其却别出新裁,一定要那塌鼻豁嘴面朝下趴下,他要骑在塌鼻豁嘴的背上,象骑驴一样,一边摇头晃脑地傻笑,一边把玩他的那话儿。那塌鼻豁嘴只能干着急。好容易等到衡其疯完了,她以为衡其该干“正事”了,没想到衡其一下子记起了梦游时吃人肉的滋味,竟在塌鼻豁嘴白花花的屁股上狠咬了一口,塌鼻豁嘴立刻疼得杀猪似地嚎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