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欢声笑语充斥了满是絮絮暖阳的房间,众人都是悠然喜笑颜开地开怀畅笑。而那独孤剑则紧紧地拥住了又虚弱又欣喜的张琳心, 两个人此刻只容得下彼此。而那独孤剑则柔声唤着已然迷醉的她:“琳儿,我们有孩子了。”张琳心则回以温暖绚烂的泪水:“独孤哥哥, 太好了------”
一众人都偷偷离开,杨瑛则轻轻地拉住曲霞。曲霞看着她清亮的眸子,淡淡却肃然地问:“霞儿妹子,那假张如梦已经投入大牢了是么? ”而那曲霞这段时间离开了卢青,夜夜几多愁绪和相思,清丽都憔悴了不少:“恩,是的,瑛儿姐姐。”杨瑛见了也是心疼,拍拍她柔软却 单薄的双肩:“好的,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安静而暖意充盈的房间里,独孤剑夫妇悠悠的谈着心。雕刻在雪墙上的影痕不时变幻形状,是阳光尽处的轮廓展现出来。
独孤剑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想要温暖她和孩子:“对了,琳儿,你怎么知道哪个人是张兄呢?”而张琳心则是一声幽幽的深刻的苦笑 :“小的时候练剑,曾不小心误伤哥哥的额心。我记得那是一抹雪花痕,而不是点上去的痔一般。”这时张如梦淡然地推门而进,几多关切的 站着,凝望着这一对饱受磨难的眷侣。
见张琳心恢复了许多,神色红润了几分,张如梦低声地笑了:“琳儿。”张琳心见了是他,也欣慰地融化俏丽的风华:“哥哥,你受伤 了,要不要紧?”张如梦也难掩喜悦和一线隐隐的愁绪:“我没事,倒是你,就快要为人母了,可不想像以前一样任性了。”而那张琳心则 很快有所察觉,怀疑地问他:“那,怎么没看见嫂子?”
独孤剑和张如梦彼此对视,气氛一下凝结凝重起来,而那满是担忧的张琳心则呢喃道:“算起来,嫂子已经快十个月,要临盆了。”张 如梦在她眼前始终还是那么的淡定和逍遥:“你放心,她现在很安全。”
张琳心听了,看着他笃定的坚持和倔强,不再幽幽地疑虑,顺从地点点头,闭上一双闪烁灵深的美眸:“恩。”一旁的独孤剑见了,连 忙关切道:“琳儿,你累了吧?”而张琳心则幸福地望了一眼他俊朗的身影:“恩。”见她这般,独孤剑也是欣慰地轻抚她额前流淌的青丝 :“你好好睡吧,我们先出去了。”
张琳心睡意浓浓地迷糊道:“好。”
游走过那纵横四方的走廊,风涌进了尽处的浩大肃然光芒笼罩的大厅。其正中正是独孤剑和张如梦一齐伫立,神色凝痛。独孤剑则苦苦 地劝那张如梦道:“大哥,你不能独自去救人,我定要随你一起去。”张如梦有几分怒,和几分担忧缠绕不休:“不行,你若出事,琳儿怎 么办?”
独孤剑则反驳道::“那嫂子呢?你一个人去有多危险,难道你想自己的孩子失去父亲么?”张如梦听他这般说着,表情也是辛苦间深深 破碎,沉沦在穿堂的呼啸声中。见他已经动摇,独孤剑坚持着他的决绝和顽固:“我们一起去,胜算和生机都要强很多,不是么?”张如梦 则满面疑虑,沉默不语:“------”
独孤剑见他还在犹疑,深深劝道:“大哥,其实是琳儿的意思,要我护你,我们就一起去吧!”只听他的话音不落时,深邃的暗夜里映 出了一片星光迷离,原来是那绝美的蓝衣流裙的杨瑛,渐渐从影痕里分离浮现出来:“独孤大哥说得对,琳儿妹妹就交给我照顾了,你们尽 管去吧,一定要安然无恙的回来。”
张如梦终于同意了,默默地点点头:“那好,我们出发吧。”独孤剑则眷恋不已地望了一眼张琳心的卧房,和那月色下坦然从容的杨瑛 ,悠悠地应承道:“恩。”
夜色渐渐席卷而来破灭在狂烈的喧闹里,独孤剑和张如梦齐齐抽出锐利闪寒的佩剑。一路厮杀战斗登上了黯然笼罩里的凤凰山顶,身后 是数不清的已然倒地身亡的杀手,堆积成狰狞的废墟沉沦。终于,那张琳心曾经坠下的幽暗崎岖的山顶扑面而来。当杀意结束后,环绕的悲 鸣的呼啸张开血盆大口,吞没了他们眼前的模糊的方向。
而张如梦四下观望后,幽声问道:“贤弟,那假扮我的人,可有交代些什么?”独孤剑则愁绪满怀:“他说,嫂子已经在他手里,卢青 师弟和杨湖大哥也是。”听罢,张如梦苦涩地冷笑,回望着苦思中的独孤剑,自己的神色是这般的惆怅和愤怒:“我怀疑,牢里的已经不是 他了。”
独孤剑一惊,一下子闪烁般反应过来:“你是说,调包?”张如梦则点头凝神观望远方:“是的。”
独孤剑良久后也是赞同:“也是,以这个人的身手,我们应该不能奈何他才对。”而张如梦则幽声沉恨道:“这个人,就是邪剑盟的主 人,擅长易容,武功深不可测。”
独孤剑还是第一次听说,一下子怔住了:“邪剑盟?”张如梦则冷冷的肯定道:“是的,就像突然闪现的一样,我们好些弟子都遭其害。 ”听了这支离破碎的真相,独孤剑咬着牙,握紧双拳捏出了血痕来,狠狠的低吼道:“我不会放过他们!”张如梦则凝神担忧:“我现在担 心的,是琳儿和彩虹。我们现在已经把她们安置在安全的地方,但是被发现是迟早的事。”
独孤剑怒吼道:“他们若敢动她们一根毫毛,我就要他们付出代价!”
张如梦则忽然伸手向前一指,朝那风声的方向高喝道:“你看,远处有个人。”远远的形状渐渐地近了,一袭紫衣高大壮实的杀手头目 独自等待着他们,此刻狞笑起来:“哈哈哈哈,你们终于送死来了。”而那张如梦狠狠的用目光撕咬着他的笑声:“就你一个?”杀手头目 则沉声做了个藐视的手势:“一个足矣。”
独孤剑狂怒地喝问他道:“你们把南宫姑娘藏在哪了?!”
杀手头目则凝了笑声,恶狠狠的一挥手,朝着那忽然浮现出黑暗的,深红色火焰一样夺目美丽的身影命令道:“过来吧。”只见那倾城 绝世的南宫彩虹默默地步出夜色来:“------”杀手头目幽声狞笑,满天凌乱:“她的身上洒了火油,十回合不能赢,那点燃她的暗器在未 知的地方,躲着一个刺客,随时要她的命。”
张如梦大怒,瞬间咬碎了牙,焦虑中心在淌血:“你!”一旁的独孤剑再也看不下去了,高喝一道声痕划破渐翻涌而来的乌云:“可恶 ,看剑!”两个人将剑招合一,迎战那高空陨落下来的悲鸣声。
第一招,张如梦一剑攻那杀手头目没有盔甲的左肩,独孤剑则刺向他脖子的 那道要害,而那杀手头目一转头来,竟是抹油般躲了过去。
随之,那杀手头目厉声狂吼在天地间的彼端,发动狂风暴雨一般崩溃离散的大招,天降冰雨直刺两人那血肉之躯。独孤剑则高喝一声, 沉掌瞬间运起混元护体,这当年抵挡住南宫灭那龙象九重攻击的绝学。而那漫天的冰雨饱含剑气,交织成龙卷风一样的震耳欲聋呼啸的旋涡 ,千万道合成一道,轰鸣着降落在两人所站的哀鸣的地面。
爆裂的声音像是觉醒的噩梦一般,终于,死寂席卷整片尘埃和亡人,天色里的狰狞血色和深邃夜色一瞬间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