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春若兰已经没有事了,于是韩文清就站起来,看了一下刀疤脸在远处一动不动,不知道怎么样了,而那一号侧也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躺着,口中正不断往外吐着鲜血,看样子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他不愧是城府深沉之人,对躺在远处不知死活的同伴看都不看上一眼,
他虽然不知道韩文清为什么会突然加速,20米的距离能够从一瞬间就达到了,但他眼中还是有着一丝难以觉察的惊慌,不过一闪即逝,剩下的是一片冷芒,嘴里狠狠道:“小子,你厉害,我栽了!有种你去报警抓我!”右手撑在腰下处地面,似是要极力挣扎起来。韩文清面无表情地向他慢慢走过去,俯下身去一手用力抓住他右手,而另一手探到他后腰衣服处,
掏出一把手枪,冷冷道:“我要是听你的话,当我转身背对你走出去的时候,便是你给我致命一击之时,我有那么笨吗?”一号看着手枪被韩文清拔出,眼中终于露出惊慌神色,脸色一变,于是忍不住了,就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你现在想怎样?”
韩文清听了一号的话后就继续道:“电视都是这样演的,一般人碰上这种情况十有第一个念头都是先走了再说,所以你用那句话引诱我走,一边拖时间好把枪掏出来,只要我按你的话去做的话,当我们背对你走向门口之时,那时我就背对着你,空门大开,这时正是你下手的最好时机。如果你动作够快的话,一枪就解决了我,不是吗?”
一号听到这里,脸上终于血色全失,因为韩文清完全说中了他心里所想,他长叹一声说:“想不到我在道上混了怎么多年,最后会栽在一个学生头上!算你狠,小子!只要我进去后不死,出来定然叫你后悔!”他说完了,然后就冷冷地看着韩文清。
看他那锋利似刀的眼神,韩文清一点都不怀疑他这句话的认真性。但韩文清毫不在意,嘴角露出残酷的微笑,冷冷地说:“我相信你,只可惜你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只见韩文清运起功力,然后迅速一号的头上点了一下,只见一号全身一阵抽缩,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韩文清道:“你!”说了一个“你”字之后,后面的已经接不上来,身体就软软地倒在地上了。
韩文清看着眼前这具逐渐冰冷的尸体,心里没有一点因杀人而产生的后悔,同样的事要是再发生一次,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这样做的。对于这种人罪大恶极,已经不知道毁掉了多少花季中的少女,带给她们和她们亲人永远的痛苦。而且,这种性格的人报复心极其强烈,即使他不说那句要报复的话,韩文清还是要杀他的,他可以不怕,但他绝不能让春若兰和自己的亲人受到任何的伤害!
不理一号了,走到刀疤脸面前,只见他平躺于地,胸前被韩文清撞到的地方已经凹陷下去,心脏所在地方一动不动,已经死去,双眼大瞪,想是死前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是怎样死的?而且还是死得那么突然,而且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原本看上去没有丝毫杀伤力的少年一下子会拥有如此巨大的力量。地上是一条长长的血痕,和水泥灰混在一起,不再是鲜艳的红色,而是暗红凝固的块状体,这是韩文清把他撞飞到空中时喷出来的血造成的。
眼看已无威胁,我走回了春若兰那里,春若兰跌倒时头撞到地上,现在还没醒过来,她受的惊吓过重,昏迷中脸上还是一副惊恐的表情,这种事哪是这种才十多岁的娇弱小女孩所能承受得了的,看着春若兰惊恐的小脸,爱怜地抚摸着她脸颊,轻轻抓住她一只小手,春若兰像是感应到什么,脸上慢慢缓和下来。
就在这时,一阵头晕之感猛地向韩文清袭来,无力感蔓延到了全身,或许是刚才运用真气过度了,毕竟才练了三个月的时间,一下子全部用了出来,是人都受不了了!
韩文清摇摇晃晃地弯腰下去把春若兰背起来,只觉得背上一沉,平时看上去身材苗条轻盈的春若兰,此刻韩文清却感到她像大山一样沉重。咬咬牙挺住,把春若兰在自己的背上靠好,然后就一步一晃地向大门走去。
出到门口,那辆面包车就在旁边,而前面不远就是那条小路,这小路是绝路,通到这水泥厂便没了,韩文清走到路上,放眼看去,眼力所及范围都是连一点零星的灯火都没有,看来附近果真是无人居住,四周漆黑的一片,只有天上一点冷幽幽的星光让他能模糊看见这地方的情形,这小路几乎全是泥土,只有一些地方有一小层薄薄的煤渣铺在上面,路两边尽是荒芜的荒野,有些草长得比人还高,风一吹之时哗啦哗啦的响,茂密处影影绰绰的似是人影在里面闪动一般,而根部不时传来一阵阵瑟瑟索索的响声,估计是蛇鼠或是其他昆虫等动物在里面穿过,这片被人舍弃的土地却是这些小东西的天堂。
韩文清漫开了脚步向前走去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荒草已经慢慢稀少,也没那么高了,韩文清见了这些,于是就想:这应该也差不多到市区了,我一定要顶着!突然前方车灯灯光出现,韩文清于是就立刻大喜,就站在路上等着长的到来。当车到了韩文清身前,果然没有让他失望,是一辆的士。
于是就用手招了一下,的士就停了下来,这时,韩文清已经筋疲力尽了,于是就慢慢地把春若兰放了下来,入了的士。那司机看到韩文清衣服破烂,只是稍为有点奇怪,不过也不甚在意,他也想不出像韩文清这样的学生能做出什么事来,还以为最多和别的同学吵架后打了起来造成的,同学之间的这种打架也不算什么,而且有钱就是上帝,上帝的事他是管不着的,一直到了文笔新村下车之后,他都不问一句,接了钱就走。
韩文清用钥匙打开家门,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想来他爸妈肯定非常焦急了,见他这么晚还没回来,应该是出去找他了,或者是去报警,不过韩文清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见他摇摇晃晃走进自己房间,轻轻把背上的春若兰放到床上,春若兰脸上现在已经完全平静下来,只是像睡熟了那样。见了这样,韩文清露出一丝微笑,心里一松,身体里残留的力气像拔掉塞子的池水一样狂泄而出,眼前一黑,软软倒在床上,在他还有意识的最后一瞬间,韩文清用身体里仅剩的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抓住春若兰小手,紧紧地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