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九十七回 势均力敌

杀气,实质化。惨淡的杀气凝聚成一把惨淡的剑,似剑,非剑。

这不过是杀气,足以致命的杀气。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人。”南宫涵在心中问道,虽然距离白衣人已有三张开外,但这股杀气却依旧让他感到窒息。

段痕站在南宫涵身旁,事实上他与白衣人的距离比起南宫涵还要更远一些。不知为何,南宫涵可以抵御那杀气,段痕却不能。

“这人,究竟还隐藏着怎样的实力?”段痕心中泛着嘀咕,他却是在想自己于那人之间究竟相差多远,他一定要追上这人,然后将其超越。因为他心中,还有更远的目标,第十二暗,还有屠善无间。

也许,还有一个从未出现过的人。

杀气依旧在凝聚,透过这白衣人,段痕似乎看到他身后一张修罗面孔正在森森发笑。

忽然,这杀气竟在一瞬之间消失无踪。

一瞬间的惊涛骇浪,一瞬间的古井不波,这人的修为到底已经到了怎样的地步?

野娃站在白衣人对面,原本他还打算全力一拼,可当白衣人那杀气消失之后,他却放弃了这个打算。因为他已经知道,即便是自己全力一拼,拼到最后的结果也不过是自己粉身碎骨而已。他与白衣人之间,已不是实力的差距,就如白云与天空,白云飘得再高再远,也只能屈就与天空之下。

“怎么,你现在是不是还打算和我一战?”白衣人站在原地,一双手却已被在身后,显然即便是动手,他却也不打算再用自己这一双手了。

野娃原本已经退却,但有意无意间,他撇到了那两间高低错落的房舍,他的目光却又变得无比坚定。

“是。”野娃的声音同他的眼神一般坚定,袖中藏着的短刀也已握在手中。

“师父说过,只有杀人的时候我的刀才可以出鞘。”

白衣人道:“你的意思是,你现在打算杀我,是吗?”

野娃道:“嗯,没错。”

白衣人笑道:“我欣赏你的胆气,甚至有些喜欢你了。这样,我让你砍我一刀,不闪不避,但如果这一道你没有砍死我,那么我就要对你,下杀手了。”

野娃道:“便是死,我也要守住师父的名誉。”

他的刀已经举起,森寒的刀锋恍如一弯蓝月。但是当这弯月滑落天际之时,却被一抹黑云遮蔽。不单单是遮蔽,而是吞没。

“师父!”野娃不由惊呼一声,原来那一抹黑云的始作俑者,却居然是他的师父。

“野娃,你退下。敢和他动手,难道你不要命了?”声音是从那较高的的房间里传出来的,透过屋门,声音显得沉闷而厚重。

野娃应道:“是,师父。”

那声音又道:“看是你明知不敌却还要一心守护师父的名誉,真的……”

南宫涵与段痕都在暗暗钦佩这孩子的勇气,听到这话,他们都以为那声音是要赞许这孩子,却不想那声音却道:“真的很愚蠢,只有留着命在你才有机会杀死对手,明知对方强过自己几万倍还要逞强,我是这么教你的吗?去后山,面壁三日。”

野娃居然只是应了声:“是。”便真的朝后山走去,他真的是要去面壁,没有多问任何理由,理由他已经知道。

白衣人道:“老家伙,他可是为了守住你的名誉才要和我拼命地,这么好的徒弟你却要罚他面壁,是不是有点太不近人情了。”

那声音却道:“你我是人吗?你我需要有情吗?再说他是我的徒弟,我想怎么教就怎么教,何时轮到你插嘴。倒是你,居然对一个后生晚辈使出任君之立这样的绝招,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白衣人道:“我本来也没打算杀他,我只是想替你教训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徒弟而已。”

那声音道:“我的徒弟,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教。”

白衣人道:“老家伙,这么多年你的脾气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还是那么臭。”

那声音道:“对于你,我不需要什么好脾气。”

白衣人笑道:“我也不需要你的什么好脾气,我只要你出来见我一面,

零之道品。”

天!

野娃的师父竟然便是魔族之中继三十九道品之后的又一神话,零之道品。只是据说这零之道品的战斗力几乎是零,也难怪他要养一只那样的怪物,还需要一个像野娃那样的徒弟。

零之道品道:“见你,为什么要让我加你。为了你手中的百魔之剑,因为那把剑需要我的骨髓来开封,是吗?”

白衣人道:“没错,不单单是需要你的骨髓,更需要你的生命,这把剑毕竟是死的,就算注入你的骨髓唤醒它的力量,它也始终不过是一件死物。但若是能够得到你这参悟天地之道的灵魂,定然能将百魔之剑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零之道品道:“你的如意算盘敲的倒是很响,只是你以为我算到你今天会来,还会一点准备也没有吗?”

白衣人道:“我知道,你从来不会打无准备之仗。所以我一直没有闯进你的房间,就是为了看看,你究竟为我准备怎样的盛典。我能体会,那种精心为对方准备一个惊喜,对方却置之不理时的那种失望,算是纪念我们之间早已不复存在的兄弟之情。”

零之道品道:“放心,兄弟,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时,那装满黑暗的房间又一次敞开大门,小黑又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只是这一次它变化之后显然比之前更为巨大魁梧,而且这一次它居然变化出三个脑袋。

白衣人笑道:“这是你的宠物?”

零之道品道:“只是一道开胃小菜,先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少斤两,也好让我想想接下来该派谁对付你。”

白衣人道:“却不知这宠物有些什么名堂。”

零之道品道:“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白衣人道:“有道理,那我就试试了。”

一句话,九个字,就算是结巴说出九个字也不需要太久,但就在这短短的九个字

间,他的双手却已出现八十一种变化,八十一种变化便是八十一种招式,八十一种招式便是八十一次进攻!

别说只是一只怪物,即使对面站着的人是段痕,受到这般连番重创也定然骨碎而亡。但却不想,那怪物受到这般攻击不但没有倒下,反而显得更加结实,身形也猛增一圈,更令人咋舌的是它竟又生出一个脑袋,此刻这怪物已经有四个头了。

段痕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想起方才自己与这怪物动手之时也发生过同样的事情,那时他便在想若是自己该用怎样的办法对付这怪物,但直到此刻他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所以他现在要站在这里,仔细的,用心的去看这场人兽之战的每一个细节。他不但要知道这怪物要如何对付,跟要清楚那白衣人究竟是什么来路,他的招法之间是否存在破绽。

白衣人收招后退,那怪物虽然与其对峙而立,但却并不上前挑衅,似乎它只是在等白衣人对自己再下几回杀手,也好让自己再强大几分。

而白衣人却也不急着二次出手,却是说道:“吞伤,能把一切作用在自己身上的伤痛转化为力量,让自己无限成长。原本我以为这怪物只在书中才又,想不到你竟然能找到这么一只宝贝,真是不简单。”

零之道品道:“这些年为了你们,我可是花了不少心血,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天的到来。我真的很想看看,你是用什么方法对付这越是伤越是强的怪物的。”

白衣人道:“那你,可要看好了。”

零之道品道:“我拭目以待。”

拭目以待的不是他,他在那满是黑暗的房间中如何看得到外面的场景,该拭目以待的是段痕与南宫涵。他们似乎已有预感,白衣人这一次出手定然会是惊天动地的一击,这样错过就不可能再有的机遇,他二人怎会允许自己错过。

出手,白衣人终于出手!

只见白衣人箭一般窜了出去,身子凌空而起在半空翻了一个筋斗,双足所落之处正是那怪物最左与最右两个脑袋之上,同时双手已将中间那两只头颅的角握在手中。双足奋力一蹬,那怪物的两个脑袋已连着一层皮被生生撕了下来,而中间那两个脑袋更是直接被其劈做两半。四颗头颅便被劈成了四瓣,难道这就是这名为吞伤的怪物,应有的死法?

它死了吗?

只见那被撕成四瓣的身体各自伏在地上缓缓蠕动,皮肉之上更是生出肉芽,与其原本血肉相连,不停生长,这被劈成四瓣的怪物,最终竟然又变成四只怪物。虽然每只怪物不过一颗头颅,但想来只要再受到攻击,一颗头便能变成两颗、三颗……

零之道品道:“怎样,这道开胃小菜还不错吧。不知可否入你法眼?”

白衣人道:“当然入得,这宝贝真是奇了,若是我也有这样的本事该有多好。便再也不需要害怕被仇家追杀。”

零之道品道:“现在你也不必担心会被仇家追杀,因为今天你一定会死在这里。死人是不会被追杀的,没有谁会追杀一个死人,不是吗?”

白衣人道:“你的话永远都是那么有道理,但可惜的是,你的话只不过是空道理而已。”

零之道品道:“只要你能杀的了这吞伤怪物,你便有了杀我的机会,我死了你便不需要听我讲这些空道理,不是吗?”

白衣人道:“有道理,真的很有道理。所以我要好好想想,该怎么杀死这只杀不死的怪物。”

这问题段痕早已在脑海中想过无数次,他也相处了无数种克敌之法,可是到最后却全都是已失败告终。所以他真的很想看看,这白衣人究竟会用怎样的办法克敌制胜。

四只怪物已将白衣人团团围住,随即便在他周围画起了圈,一圈又一圈,却只是为了寻找这白衣人身上的一丝破绽。但以白衣人这样的修为,如何会让自己又一丝一毫的破绽暴露在对手面前。

猛然,四只怪物同时窜了起来,扑向白衣人,但见白衣人信手一抓,一道无形剑气自其掌心而出,单臂一转却已将这四只怪物的头颅斩下。段痕,原本也想到了这一层。

但四只头颅落地,竟自脖颈之下生出肉筋,交错盘绕,这四只头颅又变出四只怪物,而那原本的四具身躯却也在同时生出四颗头颅。四只怪物,在这一剑之下却变成了八只。这也在段痕的算计之内。

只是段能能够想到这一重,如何他会想不到?

八只怪物又一次同时扑来,而白衣人手中剑气却又一次挥砍,八只怪物随即变成十六只,然后又一剑,三十二只;又一剑,六十四只。

一百二十八只……

二百五十六只……

传说有人计算过,一个象棋盘的第一个格子中摆上一袋谷子,第二个格子中摆上两袋谷子,第三个格子中摆上四袋谷子,以此类推,要摆满六十四格的象棋盘,最后所需的谷子几乎是一个天文数字。

而此时,白衣人所做的事几乎与此相同,他是在将一只怪物变成无数只。段痕在一旁眼见这怪物的数目成倍成倍的增加,却不知道那白衣人究竟要做什么。而一旁的南宫涵却似看出些端倪,说道:“你注意到了吗?”

段痕道:“注意什么?”

南宫涵道:“这怪物的数目虽然在增加,但它的生命气息却没有增加。”

段痕道:“什么意思?”

南宫涵道:“马山就会见分晓了。”

此时这吞伤怪物已是铺天盖地的朝白衣人撕咬而去,现在这怪物究竟有多少只已经根本数不清究竟有多少只。但段痕却能肯定一件事,就是这白衣人下一次出手,定然能让这怪物的数目再增加一倍。

果然,白衣人手中两道虚刃横空划过,那无数怪物又尽数被从头至尾劈成两半。见到这一幕,段痕却发出一声叹息,因为他觉得这是在做无用功,去砍这根本就杀不死的怪物,本身就是一件极其愚蠢的事,更何况这怪物还会越杀越多,越杀越强。

可是当这一道刃芒消弭之际,那怪物却竟并未如段痕所想的一般再次生长,相反,那些怪物的身体却不知为

何而开始急速收缩,那无数的怪物却居然所称一块块只有指甲大小的碎块,碎片洒满一地,却再寻不到丝毫生命气息。原本的铺天盖地,在这一瞬间变得清明空旷,段痕甚至在怀疑自己方才看到的,究竟是真实还是虚幻。

正当段痕迷惑之时,南宫涵却感叹道:“果然没错。”

段痕问道:“你说什么?”

南宫涵道:“原本的确极难察觉,可是当这怪物分省成为近千个的时候我却发现,这怪物虽然身体在增加,但是它的生命气息却没有增加。也就是说,无论他分身成多少,他始终不过只有一条命而已。而一条生命所能承受的伤始终有限,当它身上的伤超过它所能承受的极限,它就会死。”

“想不到世上还有这么聪明的年轻人,原本我挑野娃来做我的徒弟是因为他品性纯良,其实我一直觉得如果是一个太聪明的徒弟反而难以驾驭。现在我却觉得,一个聪明的徒弟真的能帮我很多,也能让我省很多心。”声音传自那装满黑暗的房间,说话的当然是零之道品,而他这话也无疑是在称赞南宫涵。

南宫涵拱手施礼,道:“多谢前辈称赞。”

零之道品便问道:“但不知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徒弟?”

南宫涵道:“请恕晚辈斗胆直言,不愿意。”

零之道品叹息道:“一块上好的坯子,可惜了。”

段痕却替他问道:“有什么可惜的?”

白衣人却也替零之道品回答:“可惜如果他不做那人的徒弟,就要被他杀死。若是不得到,便要亲手毁了,这便是他做人的原则,对吗,老朋友。”

零之道品道:“对,没错。想不到时隔这么多年,最了解我的,还是你。”

白衣人道:“毕竟,我们曾是并肩作战的生死兄弟。”

零之道品道:“既然如此,你也该知道,我怎么可能允许一个像你这么了解我的人活在这世上,实在是太危险了,难道你不觉得吗?”

白衣人道:“的确很危险,换做是我也不会答允。但是我现在想问你个问题。”

零之道品道:“说。”

白衣人道:“我想知道,你还有什么王牌没有拿出来,你还有什么武器可以杀我?”

零之道品道:“这个自然不必你来费心,你看,他不是已经来了吗。”

那扇离地一尺的房门又一次敞开,那屋中的黑暗仿佛有生命在其中蠕动一般,而门口的黑暗更是聚成一个漩涡状,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男人却缓步从那里走出。

黑色的衣服,苍白的脸颊,这人去居然是那梦界之门中被一股莫名力量吸走的罪天,自那之后他便杳无音信,今天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零之道品问道:“看到这个人,你难道一点也不吃惊?”

白衣人道:“早就已经猜到是你,又何必吃惊。那一天我虽然没有现身想见,但是我一直在留意第十二暗,当我在梦洁之梦中看到他消失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背后的人一定是你,因为除了你之外,这世上找不到第二个可以任意错乱时间与空间的人。”

零之道品道:“果然,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还是你。”

白衣人道:“只可惜罪天虽有天魔之力,但却不是魔族中人,不然我宁愿用他的灵魂骨髓来为百魔剑开封。只可惜,他不是。”话说的无比凄凉无奈,不像是装的,却也不像是真的。

零之道品道:“不必说这些让人作呕的话,先把他杀了再说。”

白衣人道:“你以为我杀不了他?”

零之道品道:“你当然可以,不过这样的人在我这里还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个,我倒真想看看,你是怎么一个个把他们杀光的?”

白衣人叹息道:“我记得当年的你没有这么幼稚啊,车轮战,你以为对我会有用吗?”

零之道品道:“有没有用,要试过才知道,不是吗?”

白衣人叹息一声,此刻罪天已经站在他面前。

摇头,

叹息,

挥手,

然后,罪天灰飞烟灭。

第十二暗手下第一强者,十六纵列第一人,却居然无法消受这人单手一挥。

当段痕看到这白衣人挥手间将吞伤怪物战败时还在心中为自己辩解:我发战败吞伤只是因为我不了解这怪物,但如果这样一剑接一剑的砍下去,我也办得到。的确,他办得到,但这时,当他看到罪天灰飞烟灭的一瞬,才总算明白自己于那白衣人之间的差距何止千年万年。

“下一个。”白衣人却显得极其疲惫,难道一个罪天就足以让他疲惫?

当然不是,疲惫只因为想到接下来的事而感到无聊。

却不想,零之道品道:“算了,何必徒添那么多条性命。这样好了,你只要再打败两个人,我就站在你面前,任你处置。你看如何?”

“两个?”白衣人道:“难道你还藏着两个高手?”

零之道品道:“是高手,却不是我能藏得下的。”

“哦?”白衣人又问:“却不知这两位高手现在何处?”

零之道品大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白衣人道:“近在眼前?”忽的,目光转向南宫涵与段痕,问道:“你说的两位高手,不会是他们两个吧。”

零之道品道:“正是。”

白衣人却大笑了起来,笑得腰都弯了下去,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零之道品道:“先不忙笑,他们现在还不是你的对手,但是只要给我些时间,稍加调教,我相信三十招之内你从他们这里讨不到便宜去。”

“三十招,你觉得他们能接下我三十招?三招,只要今天他们两个联手接下我三招,我便离开,从此以后也绝不踏足此处一步。”白衣人话语之间虽然尽是不屑,但却竟然也显得无比兴奋。

无敌的人若是遇到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如何能不兴奋。

对于这白衣人来说,零之道品一直都是他的对手,他唯一的对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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