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旅行开始的第七个年头,他进入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天象,湍流激波。
这是一个类似能量场一样的存在,湍流架设在两颗恒星之间,一颗恒星正处于内塌阶段,另一颗恒星恰好相反,处于膨胀阶段;由此,在两颗相距遥远的恒星之间,互相作用下就形成了一片激波区。
所有处于这片空域的物事,包括陨星,小行星,陨石,等等大型固态物质都在长时间的激波震荡中被震成齑粉,成为宇宙中最微小的尘碍;这些尘埃越聚越多,又不能脱离两颗恒星的吸引,于是就形成了一片灰蒙蒙的,粒子雾状的湍流、
整个形状就向一个巨大的枣核,两头小,和两颗恒星相连,中间大,隐隐约约就仿佛一条冕环;因为有强大的吸引排斥力互相作用,这里的每一粒微小尘埃都在震动,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条奔腾不息的大河,实际上不过是人类眼睛的错觉,大河并没有流动,而是整个空域内的微小粒子都在作用力下翩翩起舞,在恒星光芒的映照下,就仿佛流淌了起来。
这是一种娄小乙从未见过的天象,有别于他从门派典籍中记载的所有形式,让他很是好奇;
无论在轩辕,还是在逍遥游,其实都有关于宇宙天象的无数记录,外出游历的修士们会把见到的每一个奇特的天象特征都记录下来,再加上自己的判断分析,最后汇总起来,当一个门派数万年如此坚持下来时,记录下的天象特征也是个极为恐怖的数量。
仍然不代表宇宙所有的天象,仍然只是极少一部分,这就是修士探索宇宙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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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娄小乙看来,这恐怕就是鸦祖天象剑法的由来,只不过因为鸦祖的能力够强,所以才能完美复制天象的威力;对其他人来说,其实也可以从宇宙天象中学到很有用的东西,只不过达不到黄金起源那样的程度罢了。
不过只要你坚持下去,就一定能从小到大,从小天象到大天象,最后演化宇宙!
像是这样独特的天象,一般都包括有五太道境在内,是宇宙成形的基石,再加上阴阳,无常等,混杂在一起,就是宇宙天象的常态,充满了复杂性,也充满了挑战性。
娄小乙的所谓旅行可不是一个劲的跑,更在于沿途的见识,可以是天象,也可以是修真界域,是一路边走边看边学的从容,而不是后面有人追击的逃亡!
于是他决定在这里稍做停留,既为满足好奇心,也为从中学到一些东西,最后还可以在轩辕庞大的天象记录中添上一个,作为第一个发现者,他有命名的权利,当然,也会在典籍中留下他娄小乙的大名。
这是个很难拒绝的诱惑,可能每个修士都有类似的心情,当时间过去,人物不在,却还留有自己在宇宙探索中的成果,以为后辈观瞻。
他在轩辕的天像记录中发现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情况,那就是在所有稀奇古怪的天象记录中,有一个人发现的天象居于轩辕数万年下来所有发现者之首,这个人便是鸦祖!
也由此可以看出,当初鸦祖在修行中就一定比别人走的更深更远更广阔,这其实就是一种修行态度!他现在终于明白了过来,好在也不算是太晚。
整个枣核形湍流带中,从作用力来看是两头小,中间的作用力最激烈,所以他就从一头开始进入,然后慢慢深入。
随着慢慢的深入,他的感觉就只有一个,被抖成了筛子!比冰客剑还抖!
冰客冲锋时还只是手抖,他现在则是全身都在抖,身体的每个部分都处于力场之中,无一遗漏;手抖脚抖脑袋抖腮帮子眼皮,裤-裆里面,也包括五脏六腑……
这种力量,在漫长的时间里能把一颗小行星抖成齑粉,可见其威力!
以他被小宇宙改造过的身体,一样不能无视这样的作用力,在达到极限时,他停了下来,在脑仁被抖成桨糊前,开始仔细体验这其中蕴含的深刻至理。
在这样的地方,去对抗是很愚蠢的,需要的是感受机理,发现规律,让自己和两颗恒星之间达到某种共振的平衡;这个过程,就是探索五太真谛的过程,
也许一个激波湍流并不能教給他太多,但如果他坚持下去,当无数个奇奇怪怪的天象被他研究明白后,自然而然的,也就能了解到宇宙起源的秘密;就是一个积累的过程,最后由量变到质变。
这是站在探索宇宙奥秘的角度上,从一个剑修天生对战斗的直觉中,他也能感觉到这种天象的价值;如果能在两枚,或者数枚数十万枚飞剑中造成这样的力场震荡,在某些特定的战斗场合上也能达到比飞剑纯粹攻击更好的效果!
比如,对海量细微生物无孔不入的攻击,类似微生物那样的东西,你拿飞剑去一个个的扎那就明显不合适,而如果能制造一个这样的力场,那不管来袭的生物有多少,有多细小,也绝不会漏过一只!
另外,这样的力场对法修的大型攻击禁术也有消迩的作用,能够震碎术法基石,又是另一种防御方法。
如果你用心,几乎每一个天象都有战斗价值!关键在于你能从中发现多少?如何引深利用?
娄小乙在剑道碑中对鸦祖的黄金起源印象深刻!但那种超大型爆发天象还不是现在的他能理解的,那么他就在想,天象也分很多层级,有复杂的也有简单的,有剧烈的也有相对平缓的,这里面并没有绝对的高下之分,做不到鸦祖那样,那至少能給自己搞个小天象剑法,也很有用处!
等个体的实力逐渐攀升,等他未来也能达到半仙的阶段,小天象自然也就变成了大天象,是为正理。
在这样的思想指导下,娄小乙在激波湍流中住了下来,数年过去,随着对天象的了解越来越深,人也进入的越来越深,开始逐步向湍流力场最激烈处,中间的冕环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