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炎热的阳光发挥着它的特长,让每个人心目中无由地都会升起一把无名火。
“玉玑,你最好别再管这事,否则…”韩玄转头将眸光放到玉玑身上,语气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否则,也别怪我这个大师兄不理你了。”
“不理我,韩玄,你还真是好样的!”玉玑一听韩玄的话,心里面便来气,道“平日里,你们两人不和也就算了,想来也是性格问题,无伤大雅的事!但是现在,你却是这样不懂道理,明明长青的外孙重伤伤及性命,而你却在这里坐上观!不肯伸出援手!”
“你是不是也太冷血了,也太不近人情了!”
“玉师…”半跪在地上,正抱着外孙低着头的钟长青一下子抬头,望向玉玑的方向,出声想要阻止玉玑接下去的话。
“你还配不配做我们的大师兄兄,我们那些一起走过的风风雨雨,到底还算不算?”玉玑对着钟无青挥了挥手,对韩玄指责着,他的话就好像放了闸的水龙头一样,关也关不上了。
“太冷血?不近人情?”韩玄听后,仰起头大声地笑起来。
“大师兄…”跪着的钟长青担忧地望着那个瘦弱的老人。
“韩玄,你到底在发什么疯?”玉玑不能够理解韩玄的动作,继续道“今天,你到底救不救小师弟的外孙啊!”
“我,不会救!”韩玄眼神坚绝地将眸光望向一旁的玉玑。
“不会救,你难道不知道人家的外孙是怎样受伤的吗?”玉玑想要用此来感动韩玄,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一句话,让两个人之间的火焰瞬间被点燃。
“你还真是好笑,人家的外孙明明是被你的儿子打伤的,你现在在这里说不救,韩玄,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你呢?”
“儿子都不认我了,我还管那么多干甚?”韩玄一说完,便转身往来时的路而去。
“站住!”大声地斥责沙哑地响起,使韩玄成功地站住了脚步,并未回头,他便知道让他站在那里的人是谁?
“玉儿?”韩玄心疼地转身看向秦玉。
“师父,你怎么会这样?”秦玉不能够理解现在韩玄所做的事,在他看来,韩玄也并不是那样冷漠不近人情的一个人,然而现在,韩玄所做的事,让她真正地寒了心。
“怎样?”韩玄转身望向她,那布着皱纹的脸上是满满的疲惫与凝视。
“算了!”秦玉将头扭转向一边,不去看韩玄那双忧伤的眼神,在那双眼神之下,她会完全失去她想要说的语言。
“师父!”她轻唤,低哑的语气带着深深的痛惜。
韩玄站在原地,眼神一刻也不曾离开她的脸。
“师父,求你救救他好吗?”她说。
“不行!”他亦然坚决答道。
“师父,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她轻轻地追问“为什么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为什么他就不行呢?”
“为什么吗?”韩玄冷哼一声道“很简单,你问问你自己与他是什么关系吧!”
秦玉在韩玄的话中紧紧地皱起了眉,半晌后,才道“是因为我与他是夫妻吗?”
韩玄含着不明的痛意,微笑地看着秦玉,既没有同意她的说法,也没有反对她的说法。
“韩玄,你就别再鬼扯了,既然小玉已是做出了决定,你就别再逼她了!”站在一边的玉玑,似乎是知道了韩玄想要继续下去的话,继续道“我知道你的儿子也很喜欢小玉,但是,小玉已经做出了决定不是吗?你就不要再做那些无谓的功了!”
“无谓的功吗?”韩玄重复着玉玑的话,大声地仰头笑了起来,那笑声是那样的悲凉,让人也会情不自禁地打一个哆嗦。
“也许吧,现在,无论我再做什么,我也…”
“对不起,大声兄!”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抱着君傲龙的钟长青“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今天,就算你不救龙儿,我也不会怪你!”
“青伯!”秦玉瞪大眼望着钟长青,似乎是不明白钟长青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玉儿,你别再为难你的师父了,你的师父是有苦衷的!”钟长青慈祥地望着秦玉,认真地说道。
“青伯!”秦玉不敢相信地望着钟长青,在她看来,钟长青是因为师父韩玄不肯救他的外孙,他是因为太气了才会那样说,将头转向钟长青,安慰道“青伯,你放心,我会劝师父救他的!”
“玉儿,你…”别再说了!
钟长青看着秦玉,话说到一半,他就深深地闭上了眼,虽然他知道现在也许秦玉为君傲龙多说一句话,韩玄的心便会如针般多扎一道痕,但是,以着现在的这个情形看,或许只有秦玉能够让韩玄出手了。
“师父,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不肯救他吗?真的只是因为我与他是夫妻吗?”秦玉眼神执着地望着韩玄“我不相信我的师父会是那样一个不懂道理的人!”
“我的师父从来都不是那样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韩玄紧紧地抿着唇,将头转向一边,不想去看眼前之人。
“大师兄!”玉玑也在一旁,开口唤道,他没有再指责韩玄的不是,因为,他不是笨蛋。现在的他一看眼前两人的态度,便知道,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肯定两人结下了什么不可以逾越的仇恨。
“大师兄,我在这里替龙儿给你道歉了!”钟长青一边说着,一边做 出了让另外两人都睁大眼的一幕。
钟长青将那半跪着的一条腿一齐放下,整个人跪到了韩玄的面前。
韩玄闭上了眼,皱巴巴的脸上有着一串串晶莹滚落!他为他不值!
“算了!”韩玄睁开眼,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尽是泪痕!
“师父,你的意思…”秦玉的话尚未说完,便见到韩玄往着君傲龙的方向蹲了下去,手已是搭上了他的脉,这个时候,那个提着的心才真的放了下去!
多年后,秦玉才会明白,此时她那颗为他担忧提胆的心,为何那时会那样的紧张、那样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