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尸的气势大涨,招招狠厉的攻向墨伊,导致墨伊连连退后,手臂和身体都在承受着刀剑碰撞产生的攻击。
在血尸的密集攻击下,墨伊被迫连连后退,最后背后抵住墙壁,再无路可退,接着他迎来的则是血尸锋利的黑色指甲。
墨伊内心一凌一惊,他没有失去判断力,然而却也没有时间做出应对。
就在血尸的指甲即将触碰到他的额头时,在那生死一瞬的刹那间,血尸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猩红的眼睛光芒一闪,微微张开嘴,发出一种很难听的、嘶哑的声音,不过声音只发出一般,血尸的脑袋就被一只修长的手捏的粉碎。
捏碎血尸的脑袋,脏了煌枢剡满手,满是红白相间的液体,红色是早已凝固的血液,白色则是脑浆。
煌枢剡特别嫌弃的甩甩手,深觉要赶快清理清理这只手,否则待会儿找到夜攸蝉,肯定会被嫌弃。
“多谢。”墨伊眼露惭愧,对煌枢剡表示感谢。
“……你躲开是正确的,被血尸抓到,你身上的尸毒蔓延会加快。”煌枢剡看了看墨伊,思索好久才决定把事实说出来。
墨伊一愣,怔怔的看了煌枢剡已经转身的背影,莫非……难道……是在安慰他?
“走吧。”煌枢剡率先离开了伪室。
“等等!”虹筝叫着煌枢剡,拉着白爵和墨伊追了上去。“这里是伪室,想必距离真正的主墓室很近了。”
“愚蠢。”煌枢剡冷冷的扫一眼虹筝,眼神里全是鄙夷。
被那么明晃晃的鄙夷,虹筝那么气啊!差点头脑一热冲上去做点啥,不过还好她是理智的,在实力和智力都不如对方的情况下,识时务者为俊杰真的很重要。
煌枢剡对凶墓构造不了解,但他却能清晰感觉到气息的流动和浓郁程度,就目前来看,他们所在的位置距离极阴极凶地的中心还有一段距离。
凶墓里的阴气和死气太浓,再加上阵法的干扰,导致煌枢剡一时半会儿无法感应到夜攸蝉的位置,正因为这点,煌枢剡才会在夜攸蝉消失的瞬间失控暴走,因为他在那一瞬间,就失去了夜攸蝉的气息。
夜攸蝉自被一扇门拍飞后,就一直处于晕晕乎乎的状态,身体在一条隐秘的通道里叽里咕噜的各种滚,这条通道是延伸向下的,四壁十分光滑,导致夜攸蝉试了好多次都没能停下来。
滚到后来,夜攸蝉都放弃了,任由身体在足够一人通过的通道里叽里咕噜滚,不知滚了多久,当她脱离这条通道时,迎来的是一片刺眼的光亮,可宽敞无比的墓室,不过夜攸蝉都没来得及欣赏这些,就直接四仰八叉的摔趴在地上。
在夜攸蝉掉落后,墓室顶开启的出入口瞬间关闭,表面看不出丝毫痕迹。
“诶呦……”摔趴在地上的夜攸蝉痛苦的呻吟着不敢动,全身疼是轻的,她觉得全身骨架都散了。“尼玛,疼死我了。”她愤愤的拍着地面,痛恨着自己的倒霉。
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缓了好一会儿,夜攸蝉才扶着腰慢慢起身,过程里少不了疼的龇牙咧嘴,但好歹是能忍住了。
挺直脊背站起来后,夜攸蝉深出了一口气,让浑身上下的疼痛得到了一丝缓解。
澄净的眼睛环顾周围,夜攸蝉发现这间墓室略诡异啊!与其说是墓室,不如说是书房,书架贴着墙壁一架又一架,上面摆满各种各类的书籍,除此外,这里还有一张摆着文房四宝的桌子。
更诡异的是,桌子上还摆放着一副画到一半的山水画,而且墨迹还是半干的状态。
书桌旁放着三个很大的花瓶,瓶子里放着的不是花,而是纸页泛黄的画卷,夜攸蝉走过去拿出一幅画展开看了看,她不懂画,但却能感受到画里的气势磅礴。
这幅画画的是一条龙,翱翔于苍穹的龙,气势磅礴、自由威严。
“不会是血尸画的吧……”夜攸蝉看看书桌上那副画脑洞大开。
“你很聪明,不过我并不喜欢血尸这个明细。”书房深处,纯玉的棺椁上,坐着一位身穿红衣的长发男子,那男子嘴角含笑,眸呈墨红色,泛着淡淡光芒。
男子皮肤白皙如雪,随意散落的长发如泼墨,墨红色的眼眸泛着危险的光芒,翘着悠闲的二郎腿,笑意盈盈的看着夜攸蝉。
闻声,夜攸蝉惊出了一身冷汗,迅速转头看向那奇异的男子,她掉入这件书房的时间不短了,然而她却丝毫没有察觉到男子的存在,甚至连书房深处还有空间都不知道。
夜攸蝉眸色极其谨慎的盯着男子,缓缓放下手里的画,脚步慢慢的退后。
在夜攸蝉退后时,男子突然从棺椁上跳了下来,赤脚接触地面,慢悠悠的一步步向夜攸蝉靠近。
男子把红色长衫穿的很随意,裸露出一大片雪白雪白的胸肌,配上他那张精致的容颜,颇有几分妖娆的味道。
不过此时此刻夜攸蝉可没有欣赏美人的心思,这人给她的感觉实在太恐怖,远胜于龙苍薄,甚至能够和煌枢剡并驾齐驱,独自面对这样的人,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警惕。
男子逼近夜攸蝉,不再给夜攸蝉退后躲避的机会,将她控制在墙角处,附身低头闻了闻夜攸蝉身上的味道。
“你身上有他的味道,你是他的妻子?”男子秘密墨红色的桃花眼问。
他?妻子?难道是在说煌枢剡?想到这里,夜攸蝉不禁皱起了眉头,之前的推测再结合此人的话,她是不是可以确定,此人和煌枢剡来自同一时代,而且还认识。
在这遥远的地方,能遇到同乡简直是奇迹,然而夜攸蝉却感觉不到丝毫奇迹的喜悦,相反的,危险的警铃在她的脑海里叫的越来越响。
“你是谁?”夜攸蝉将双臂挡在胸前,眼神警惕的盯着男子。
“你闯入我的地盘,却问我是谁,你不觉得很可笑吗?”男子勾唇笑了笑,随后退后两步,放开了夜攸蝉。
“你是这座凶墓的墓主?!”虽然已经推测到,但得知事实时,夜攸蝉仍有些难自控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