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祖郎做出这一记漂亮的躲闪动作中,";托托";两声响,两柄利器的尖刃不分先后的带着破空劲风插入了祖郎旋身而过的树身上,
那两柄兵刃自然是曹智激射的,都是他左手紧捏到现在的秦皇剑和那半节山越人的竹制长矛,
矛刃和剑尖都是利刃,钉入树身不成问題,祖郎的树上大旋转也不可谓不漂亮,但当他另一只手掌拍上树身侧面,打算将身体落回正常的头上脚下时,把整个身形往左移出半尺,好躲避曹智后來的杀招,并调整自己的身体,好对敌出手,但可能所有的人都忘了,曹智射出的两把兵刃,其中一把是千古神刃秦皇剑,
秦皇剑是何等的犀利,削铁都如烂泥般,更别说一点树木了,
当祖郎把另一只手掌粘贴上离此时半尺外的树身时,刚一拍上,就觉自己虎口处的树皮下一阵刺痛,随即一截亮闪闪的剑尖冲破坚硬的树身,直露出半寸,
";啊!";随着剑尖从一点变成一截,祖郎的虎口也从刺痛变成血光濒溅,祖郎的虎口被秦皇剑锋利的刃口滑破一道长长的血口,血液急溜之下,因为祖郎此时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和重心的控制都放在这一只手掌上,调整身体的动作也沒做完,但突然的吃痛受伤,立时让祖郎身形一顿,
就这短短一停顿的功夫,曹智不那么漂亮的空中逾越已到,";嘭";曹智不管三七二十一在撞上祖郎身体时,舍了自己手中的树藤,虎躯成拥抱状,无赖般的扑抱上祖郎的身体,祖郎的树藤受到奇大的冲击力不由向左荡起,紧接着曹智和祖郎的侧面同时撞在左边的一棵树身上,
";嘭!";震落诸多树叶的同时,两人又被弹回,但因为弹力不够和两人重量过重等原故,树藤沒有把他们两人荡回原來的树身,或是撞上其它树身,而是在空中晃荡起來,
两人这一下都撞得不轻,但此时是以命相搏的时候,那有空理会疼痛,
腾出一只手來的曹智挥拳直殴击祖郎门面,祖郎左臂只一挟,曹智便动弹不得,曹智此时一手勾住了祖郎脖颈,一手被祖郎挟住,拉住树藤之事全然由祖郎一手一力承担中,曹智还把双腿死命夹在祖郎的腰部,不让自己被祖郎甩脱,但此时攻击的手臂为祖郎挟持,正无计可施之时,曹智突然盘聚在祖郎腰间的双腿一松,整个人以勾住祖郎脖颈的手臂为圆点,双腿向上一缩,人弓了起來,快速蹬踏到祖郎腹部,用力一蹬之下,使自己半个身体甩荡而出,到达人体外翻的最大限度后,再靠这股惯性回荡回來,";咚!";的一下曹智用膝盖狠命的顶在祖郎的肋骨上,
祖郎闷哼一声,手中树藤不由一松,滑落一节后,再被祖郎抓住,
曹智现在勾着祖郎也不怕掉下去,见一招得手,嘿嘿奸笑着,祖郎空有一身武艺,但被曹智现在这种近身的揉抱打法弄得无法施展,凶光暴长之下,哇哇大叫着,
于是两人就在这半空中,脸贴脸的距离,相互仇视着,咬牙切齿的卯足了劲相互腿踢头撞,打的好不热闹,全无两方主将之风范,但谁也不肯先松开对对方的辖制,
双方部属一见已方主将受困,纷纷舍弃各自主将的命令约束,越奔过來,试图解救自家主将,
一名山越兵士打算朝曹智身后猛踹过來,欲图将他一脚蹬落祖郎的身体,但还未纵越到曹智和祖郎的漂荡处,就被曹智亲卫抢救而出的箭矢透胸而过,但这名亲卫随后也因为从土坡后越出身形而暴露目标,被山越军用长矛击杀,惨呼声又在林内陆续响起,
祖郎一见此种情形,知必要出奇招方可打破僵局,只见他突然猛的一晃树藤,随着树藤的摇晃,他一抽挟住曹智臂膀的手,迅速反手探手入怀,
曹智才不管祖郎要干吗,一见自己唯一可攻击手臂重获自由,心下不由一喜,想也不想呼的一拳就照祖郎鼻梁打去,
";乒!";祖郎面门结结实实挨了曹智一拳,祖郎也一定很疼,因为他的鼻孔里在下一秒就溅出血來,
祖郎却并不是白挨打的主,曹智一拳挥完后,他连哼都沒哼一声,但却立时张开了血盆大口,呼的一下直扭头咬上曹智勾勒住他脖颈的手臂,
";啊!你他妈咬人......";但还未等曹智呼完祖郎的悲鄙行为,祖郎的另一只入怀之手闪电滑出,
祖郎终于摸到了他想要的东西,那是一根用一节竹子做成的一根比吸管粗点的东西,
祖郎拿出后不理曹智继续挥打过來的重拳,";啪";的一下把那竹管贴上曹智裸露的脖颈,用他那奇大的手掌快速的往另一端管口轻轻一拍,用他手掌上奇大的掌风激发了主管内的东西,
曹智初时以为祖郎拿出了什么治命武器,眼角一扫竟然是一根竹管,所以豪不停留自己的挥拳动作,打算再给祖郎一下重拳,当他的猛拳再次击打上祖郎已挂满鲜血的鼻梁时,只觉颈部一麻,似有什么东西刺入了曹智的脖颈,跟着就是一阵晕眩感冲脑而上,
曹智暗道不好,他此时突然想起朴胡在为他介绍山越族的一些奇特兵刃时,曾提到过这种竹管,
此种竹管里暗藏细针,针上喂有麻痹神经的毒素,中针者虽说不会有生命之忧,但却会使人暂时失去知觉,重者可是人昏迷,
祖郎本也不削用这种小儿科的武器,他一直很信赖自己的一双手,认为单凭他那一双手就可天下无敌,所以他历來不太用其它兵刃制敌,这根竹管也是他随手摆放在怀里的,沒想到今日真派上用场了,
祖郎此时和曹智近在咫尺,祖郎一见曹智眼神一呆滞,就知道药效來了,同时马上感觉到了曹智钳子般勾勒住他脖颈得手稍稍一松,祖郎马上乘势也一松自己紧握树藤的手臂,呼的一下,人直窜而下时就脱离了曹智的束缚,再在树藤的尾端一把拽住,
这招用的险之又险,沒有极佳的技艺和对此山中生长的树藤了解的详之又详的话,根本不敢如此大胆,
但祖郎还是棋差一着,他不知道面前这个曹智是受过无数现代药品治疗成长起來的祖国新一代,现在药品里,就算最普通的感冒药里都含有镇静、麻醉的成分,而山越人提炼的这种麻醉草药,还属于纯天然植物成分,麻醉成分和浓度能有多高,对沒经受过现代药品毒害的古代人來说或许很有效,但对曹智这个现代人來说实在是太小儿科了,
曹智也只是两三波晕眩感一冲脑,在失去平衡感时,马上就清醒过來,“啊,”就在祖郎人为下坠的下一秒,曹智也差不多往地面落去,一个是自由落体,一个是算着秒数准备抓住后招,
祖郎只见眼前一个身影下晃时,“啪”的一下顺利的抓住了这段树藤的尾端,这是他早已计算好的,祖郎从小在这片山林里长大,他只要看一眼这棵树,摸一下这跟树藤就能准确的估算出树的高度,藤的长度,
但就在他刚抓牢树藤时,下落的曹智突然恢复了神智,人在失去平衡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双手乱舞乱抓,“呲,”曹智也沒想到会在乱摆手的第一二下就抓住了一片粗糙的衣物材料,那材料虽说很是坚韧,但也经不住曹智这个一百多斤大男人的拉拽,再说他又是自由落体,下冲量更大,以至于衣物在一声撕裂声中,直接产生了断裂,
这种断裂声也就在曹智耳际出现了一声,曹智就被继续下落的身体和耳边刮过的呼啸声所竞夺全部心神,
“那妈的抓住东西了,还往下掉,”
曹智最后所能诅咒的也就是这一句了,不知怎么的在下落的过程中,他抓住的“物体”突然加快降速,在空中与他掉了个个,变成曹智再上,那“物体”在下,“呯,呯,”声中两样尽差半秒的重物由四米左右的距离砸中地面无数落叶,激起了地上无数土灰,扬了漫天都是,
一时间本來的对杀的两方属下都傻了眼,这片树林中突然难得的出现了一片寂静,
从高空摔落的两样“物体”自然是曹智和祖郎,祖郎怎么也想不通,那个难缠的对手,竟然在他刚刚黏上树藤尾端时,那个应该陷入昏迷的人怎么会一把抓上了他的裤子,并还直往下拽,直把他的手脱离了未抓紧树藤间的距离,这下又引发了祖郎不小的慌乱,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仗着他的经验和纵越技术,在下落时一个空翻,以减缓下冲力,那样才不至于摔死,
沒想到在他翻身时,那抓他裤子的人还是死命拽着不放,以至于祖郎的动作沒完全打开,翻了一半就止住了,这四米多高的距离说高不高,说低不低,那还來得及他做其他补救动作,两人已先后着陆,砸中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