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人忽然从背后拉住了我,并急切而又轻柔的唤了声:“改之!”
不用回头,只听听声音我就知道是春花,就知道她眼里有多少担心和哀求。她试图用自己的温柔、担忧和哀求阻止我。
她是为了我好。
与此同时,有几个美女同事也冲上去拉住了藩玉。藩玉置身花丛,更加不可一世,一边作要突围花丛,向我扑来之状,一边更加放肆的对我言语相激。
我愤然得浑身发抖,使劲的要挣脱春花的手。春花毕竟是个水样的柔弱女子,哪经得住我的挣扎,她拉住我的手轻易就被我挣脱。
她更急了,一下子从背后抱住了我。刚刚被我挣脱的双手,绕过我的腰,十指交缠,紧紧的箍住了我的身子。
我把手伸向她的手,奋力的要扳开她交缠的十指,却猛然感到了她十指的细腻和颤抖,并带着一丝温暖。我心里什么地方顿时微微一颤,正要对她用力的手稍作停顿。
她把脸紧紧贴在我的背上,微微抽泣到:“改之,算了吧,忍忍好吗?”有几颗清泪滚出,很快浸透了我的后背。她胸前两团高挺的**,隔着衣服贴在我的背上,比她的脸贴得还要紧。伴随着她微微的抽泣,一颤一颤的。
一刹那,我知道了什么是美人泪,什么是温柔乡。我在春花的美人泪,温柔乡里渐渐融化,跟着融化的还有我对刘主管的憎恶,对藩玉的愤然。
也许,我更多的是对春花的同情,是不想看到她为我担惊受怕,为我以泪洗面。她那颗心太过柔弱,我实在怕她经受不起,像林黛玉为贾宝玉那样破碎。
我一动不动,任凭她那样紧紧的抱着我。
如果我读过听过的那些凄美哀婉的神话都是真的,也许下一秒我就会和她一起化作一尊相拥的山石,哑然的独立于岁月的阳春白雪、凄风冷雨中,让虔城的善男信女凭吊千年万年。
藩玉以为我终于胆怯让步,在美女的包围里露出更加不屑和胜利的笑。甚至那些美女也跟着对我露出鄙夷的神色。
我视而不见。眼里脑里都只有春花哀求的眼神,悲伤的泪水和她一颤一颤的双ru。
刘主管这时打开里面房间的门,才探出半张脸,就对我怒斥:“杨改之,你想干啥?!”
整件事都是藩玉引起,就是此时藩玉也不改满脸猖獗,然而他没喝斥藩玉半句,反是把矛头直接指向我。
我置若罔闻。脑子里依旧是春花哀求的眼神,悲伤的泪水和她一颤一颤的双ru。只是到最后渐至模糊,仿佛那哀求的眼神是妈妈的眼神,那悲伤的泪水是妈妈的泪水,甚至连那张脸也成了妈妈的脸。
莫非妈妈也曾如她一样因要阻止谁,而哀求过,悲伤过?
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突然挣脱了春花紧紧抱着我的手。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瞬间前,在春花绕过我腰际的双手里,我还是那么安静得像一只羔羊的啊。
难道我之所以如此安静,就是要积蓄力量,然后突然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