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还怦怦的跳得有些慌乱,但这次我的大脑却异常清醒。在我转过身来面对杨娜之前,没有忘了拿手背拭拭自己的嘴唇,然后又用另一只手把手背上的口红抹去。
吃晚饭的时候杨娜老是没事找事的和我聊天,似乎要把一顿普通的晚餐搞成一场Lang漫的盛宴。
她其实是想让我快乐。因为我从门外丢垃圾回来,好像一直都有些心神不宁。她以为我又沉浸在了藩玉在公司大楼下带给我的不快之中,哪知道我其实是在惦记着隔壁那个妖艳风骚的女人。
我什么也没听进去,却几乎都在点头,偶尔还搭几句话。搞定对门那个女人固然重要,可我也不得不礼貌的应付她。她才是我的梦中情人,对门那个女子只是个暂时的替代物,或者是我报复那个男人的牺牲品。
我吃得很快,我第一次不想和杨娜在晚餐上耽搁时间。这之前,我可是巴不得和她就这样坐在餐桌上,消磨掉一生的时光。
我吃完后坐在一旁等她,尽量做得若无其事,心里却急躁不安。
她刚一放下碗筷,我就起身收拾餐桌。
她忙道:“弟,你看电视吧,我来。”
她被假象所蒙蔽,满脸都是很幸福的笑。
我心里愧疚了下,但很快就坦然起来。虽然我急急的收拾餐桌并不是真心要帮杨娜做事,只是为了让她早点休息,她休息了,我便可以悄悄的溜出去和对门那个女子幽会。可我最终的目的毕竟是要给那个妄自尊大的城里男子戴上顶绿帽,为我们乡下男人争一口气。
我道:“姐,我来吧。每天都麻烦你做饭,我怎么也得做点事才行,不然我可过意不去呢。”
极真诚的语气。
杨娜便更幸福了,笑道:“真是个好弟弟呢,你再这样好下去,我可要嫉妒,要和你女朋友抢……”
我心里莫妙的跳了下,那感觉很微妙,说不清道不明,却绝对跟对门那个妖艳女人带给我的任何一次心跳都有所不同。
我站住,转身,望她的脸,问:“抢什么?”
她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笑语嫣然的脸有了几许羞红的颜色。
她低头道:“没……没什么……我洗澡去了,今天竟莫名的有点累呢,想早点休息。”
然后急急的进了浴室,那羞怯的避开我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宋词里那个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的妙龄少女。
我把碗筷捧进厨房里洗得很快,收拾规矩从厨房里除来时,估计她在浴室里刚好脱掉最里面那一层,露出洁白光滑的,还没来得及站进冲得哗哗的恰到好处的热水里。
我在电视里看过女人洗澡的样子,总喜欢站在喷头底下,仰着头,让哗哗的水冲遍全身,很享受。仿佛湿遍每一处肌肤的不是水,而是自己心仪的男子的吻。
凭经验,我知道杨娜也会在里面这样享受,一时半会不会出来,便蹑手蹑脚的走向那扇我早就急切渴望冲出去的门。
我想,对门那个妖艳女子一定还站在门后,比我还急切的听着我这边的动静。
《金瓶梅》我读过不下十遍,从藩金莲和西门庆有了第一次后,便日日盼他重来,每每听到点风吹草动都会惊喜的跑向门口,以为是情郎的脚步声或敲门声的精彩描写,就知道为了我她也一定如藩金莲一样不容易。
我得争分夺秒的出去,给她一些小小的犒赏。
可是我打开门,走出去,再反手把门掩上也不见她从对面的门里出来。
她的那扇门紧闭着,在春夜里冰冷而哑然。
莫非她以为我要深夜才能溜出来,女为悦己者容,正在卧室里对着镜子一遍又一遍的涂脸画眉?
为了能引起她的注意,我在她的门和我们的门之间来回踱步,脚步走得异常响亮。
反正杨娜正在浴室里哗哗的水中沉迷,根本听不见房间外面的声音。
可是我反反复复踱了好一会儿,她那扇门却依然半点反映也没有。
一个邻居拉开门,从里面探出脑袋看我,皱着眉,很厌恶的表情。
我浑身不自在,羞愧的低下头,再不敢弄出半点脚步声。
他这才缩回去,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抛下句:“妈的,神经病,自己不休息还打扰别人睡!”
我恶狠狠的盯向他早已关得严严实实的门,在心里回敬道:“妈的,这才几点呀,就打扰你睡了。睡吧,睡吧,这么瘦瘾还这么大,总有一天要死在你老婆身上!”
我这样骂完,便听对面响起很缓很轻的开门声,禁不住回头去看,那妖艳女子正侧着身子从半开的门里出来。
却并不曾涂脸画眉。反是花容不整,云鬓半偏,穿着件很宽松的睡衣。
妈的,我一直以为她会像藩金莲等西门庆一样等我,没想到她竟这么早就上床睡了,根本没把我当回事。
看来,的确不是我玩她。是她玩我,刚玩过就算了。
可是这算玩过了吗?她并不曾把我吞没,还只是过了点手瘾呀。
看来,我也如藩玉一样太过自恋了。从此得好好认识,端正态度,革命尚未成功,我仍须努力。
既然她对我远不如我想象的那么热切,那么我就只有自己先燃烧起来,然后再点燃她了。
我望着她那宽松的睡衣,一边想,睡衣也好,睡衣很方便,一边急急的过去,一把将她拉进怀抱,紧紧的搂住,下面用力的抵在她那里。
我坏笑着在她耳边极挑逗的道:“我们进屋吧。”
仿佛一颗熟透了的葡萄,轻轻一捅里面的就破皮而出。她一下子就被我撩拨得眼放异光,浑身上下比我还燥热。
但她并没眩晕般随从,被我连抱带推的进屋,反是急急的把我抵在了门外。
我诧异的望着她。心想,难道我操之过急,火候还没到?
她却并不解释,比上次还猛烈迅速的把滚烫的红唇紧贴在我的嘴上,一边将温软的舌头伸进去寻找,一边急急的喃喃道:“快,快,就这里!”
话还没说完,下面的睡衣就已被提起。
另一只手急急的把我的手牵引到那里摸索。
天啊,杂草丛生,她竟早已准备好,连内裤都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