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拒绝了她。
她消失了狐媚的笑,脸上的表情立时变得很是不悦。
我记起先前撞了她丰ru的事来,虽然当时紧张仓促,连是什么感觉都不知道,但到底人家是女人,我又撞了人家的敏感部位,搞得人家当时很尴尬很冒火的。
我道:“对不起,我先前撞到你……?”
我他妈不知是怎么搞的,平时那么有心机,此时却真诚得差点口直心快的说出“胸部”两个字来。
幸好我及时反应过来,来了个急刹车,才哽咽了下,把蹦到喉边的“胸部”两个字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尽管如此,我脸还是有些微微发烫发红,本欲道歉,哪知险些搞得更难堪。
她却似乎并不计较。反是脸上又有了狐媚的笑,道:“是吗?撞到我了吧?我怎么没感觉到呢?能说说是撞到我哪里了吗?”
无论是言语还是眉梢眼角竟都有几分轻佻。
我吱唔着说不出话来,便别过脸去,不看她。
而且,她的轻佻,不比杨娜对门的那个妖艳女人。
杨娜对门的那个妖艳女人对我有十二分的吸引,并且我自己也因了要报复那个和她关系亲密蔑视过我这个土包子的男人,渴望对她进行征服。
而眼前这个女人,却让我有些反感。我还记得,刚才和她那么紧紧的搂在一起,摇着顶着摩擦着的男人,比起和杨娜对门的那个妖艳女人共处一室的蔑视过我的男子来简直不在同一个档次。
而且我敢肯定,她和那个男人有过那种关系。
一个被那样猥琐的男人干过的女人,我除了想象她有多肮脏之外,再也调动不起半点兴趣来。
换句话说,如果那个和杨娜对门的妖艳女人共处一室的男子,不是看上去虽然瘦弱了点,但到底还有那么点风度翩翩,就算他蔑视了我嘲讽了我这个土包子,我也不会想到上他的女人泡他的马子给他高戴绿帽的。
我这一别脸,便看到了依人。
她舞得更狂了,很是得意,仿佛是为吸引了我而得意。
但她很快就看到了站在我旁边的高挑美女,不经意的就冲高挑美女流露出了很是不屑又兼带挑战的目光。
我表情的冷漠和依人的不屑与挑战,让高挑美女有些受不了。
但她并没有转身离开,倒不是她有多么足以击败依人吸引众人眼球的舞技,而是她小肚鸡肠,根本容不下任何人对她的不敬,哪怕是依人那样一个才十六七岁涉世不深的生涩小女孩。
她靠近我,还靠得很暧昧,重复着那句话:“我们上去跟她比比。”
她是故意的。
她先前见过依人教我跳舞,错误的以为我是依人的朋友,哪知道我和依人才见过两次面,说了不上十句话。
她更知道我跳舞有多么难看。
她的故做暧昧,是要让依人吃醋,她的要把我引诱进舞池,是想让我丢人,丢我自己也丢依人的人。
但她的暧昧非但引诱不了我,反而让我更加反感,因为我已看到先前那个和她共舞的猥琐男人正远远的向她走来,手里握着两杯红酒,一脸极讨打的yin笑。
“对不起,我不会跳,再说,你不是有那个猥琐男人陪你的吗?”我望了望舞池中的依人,道,“要跟她比你大可和他去,干嘛找我?”
我的话不冷不热,我已经足够客气,没把内心里对她的厌恶表现出来。
但我犯了个错,我竟然无心无肺的直说了那个男人猥琐。我甚至还不自觉的离她远了点,仿佛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不是浓烈的香水味,倒是黄瓜茄子烂了时散发出的霉臭气。
她终于被激怒,道:“什么?不会跳舞,不会跳舞你他妈来这干啥?还有,你竟然敢说他猥琐?你可知道他是谁?!”
我不知道那个猥琐男人是谁,我也不想知道那个猥琐男人是谁,他是谁不是谁跟我能有什么关系?
我只知道她骂了我。“你他妈”三个字让我觉得特别剌耳。
你可以骂我,谁叫我先前撞上了你胸前高高的两团,但你骂我什么都行,就是不能骂我妈。
不过我还是尽量忍住,一字一句冷冷的道:“小姐,请注意你的语言。”
“我的语言怎么了?”她很不屑的道。
不等我批评指正,她就转过身去。
猥琐男人已到她身边。
她一把拉着猥琐男人,一边撒娇一边极委屈极耻辱的指着我道:“小姐?他竟然叫我小姐!”
明显是要猥琐男人替她出气。
猥琐男人把一杯红酒递到她手里,爱抚的轻轻拍了拍她翘翘的屁股,安慰道:“别难过,我不会便宜他的。”
然后用鼠眼瞪着我,道:“你叫她小姐?”
尽量想做得威风八面,却怎么看也像瘪三。
我没理他,只在心里道,不是给她面子我还不叫她小姐呢,你可知道小姐这个名词曾经有多么高贵,都是她这般人把这个名词给糟蹋了的。
“哼,她不仅叫我小姐,还叫你猥琐男人呢!”高挑女人在一旁煽风点火,进一步激怒他。
猥琐男人脸红一阵白一阵,咬牙切齿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别看他形象猥琐貌似瘪三,可实际行动上却完全是另一回事,怪不得有句话是人不可貌相。他说不出话来便不再说话,只是把手里的红酒猛地泼向我的脸。
我没有躲闪,我从头到尾都小看了他,我意料不到我来不及躲闪。
红酒直直的泼在了我的脸上,又顺着脸颊流向我的脖子我的衣领,很快湿透我肩膀和胸膛的衣服。
我望着猥琐男子。
但红酒已把我的眼睛打湿。
被酒水打湿的眼睛有些疼痛难受,并且视线模糊。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我只听那高挑女子在一旁格格轻笑,仿佛对猥琐男子的表现极是满意,还在他那张让人恶心的脸上夸张的吻出了声音。
我抬起手,用衣袖轻轻的擦拭着眼睛。
我终于看清,那个猥琐男人正一边搂着高挑美女的柳腰,一边对高挑美女伸过嘴去。高挑美女眉梢眼角都是狐眉的笑,很优雅的将手里的红酒一点点倒进猥琐男人的嘴里。猥琐男人微微闭着眼睛,很陶醉,让人感觉轻触到他嘴边的不是女人手中的酒杯,倒是女人胸前高耸的丰ru上的蓓蕾,那喝进去的也不是红酒,而是比红酒更让他上瘾的ru汁。
很明显,这对狗男女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杯中的红酒喝完。
高挑美女看都不看我,把脸转向舞池中央的依人,对猥琐男人道:“那小屁孩太狂了……”
她的话还没说话,猥琐男人便道:“我这就替你出气,保证比教训,”他扭头看了看我,“这个软蛋男人还让你大呼过瘾。”
说完,便松开高挑美女的柳腰,高扬着猥琐的脸,走向舞池。
“站住。”
我在他身后道。
他扭过头来,用了一种极不相信的眼光看着我,轻蔑的冷笑道:“你是在叫我?”
我点点头,一字一句:“是的,是叫你,叫你站住,我不允许你伤害她。”
我没看他,只望着舞池中的依人。
“什么?我倒想看看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软蛋怎么英雄救美。”
他完全把我当成了笑话,并且嗤之以鼻。
他错了,他不知道我半点也没英雄救美的意思。不让他伤害依人,其实只是我要向他刚才对我所做的一切讨回代价的借口。
他更不知道我柔弱得如同女子的外表下深藏着一颗怎样比钢铁还坚强的内心。
这里更不是瓶梅公司,我再没忍气吞声的必要。
何况,今天在瓶梅公司,当着青梅,当着杨娜,当着那么多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的人,我都不屑一顾!
高挑美女在对我轻蔑的笑。
猥琐男人更在一步步走向舞池,头也懒得回的激我道:“我偏要伤害她,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没有动。
他终于耐不住,站住自己,并且对我转过身来,很得意的道:“怎么?不敢了?怕什么啊,不就是捏紧拳头然后往下砸吗?来,来,来,打我这儿,最好用力点,别给老子像搔痒痒似的。”
还很猥琐很猖獗的对我偏起脑袋,一边指着伸长的脖子一边用食指挑衅的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