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山带来的消息又打了薛青衣一个措手不及,离腊八节的日子指日可数.
也就是说在年前或者在年初,如果不能扳倒德泰帝的话,她就必须为自己定好婚约。
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要扳倒德泰帝的话,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就是为自己定下婚约了,这下才能避免落入德泰帝的圈套。
重生前她也像许多小娘子一样,对自己的亲事充满各种各样的期待。可崔源打破了这个美梦。
成亲的事她重生之后从来也没有想过,她身边也没有合适的人选,这时候到哪里找一个人拉来和她成亲呢。
她认识的小郎君更是屈手可指。简秋白,她只当他是哥哥。萧锐,不要说祖父不同意,她自己都不答应。
随便和一个陌不相识的人成亲她又不甘心。
在潜意识里,薛青衣还是希望能和一个爱她并且她爱的相偕到老,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的。
可目前的形势,这样的愿望怕也是不可能了。
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
薛青衣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索性起了榻,重新穿好衣服,披了斗蓬下了床。
因为下了雪的缘故,室内更是冻的可以,薛青衣裹紧了身上的斗蓬。
从抽屉里拿出画纸,取了画笔开始画起新款成衣图。
冬季天黑的快,虽然时辰不算晚,窗外却是漆黑一片。只画了廖廖数笔,薛青衣就停下了手中的画笔,因为薛青山的话,她的心一直静不下来。
不料刚放下画笔没几息的时间,她又听到了门外的动静,不用想也知道萧锐那厮又来了。
对于他半夜私闯闺阁的行径,薛青衣已经司空见惯,不过今夜她心中烦闷,连带着面上也不好看,萧锐他最好不要惹她,不然有他好看。
“怎么不开心,是我送的礼物不喜欢吗?”那厮面带笑容,那白晃晃的大白牙,在大黑夜里更是炫目。
这都说的什么话,不知情的人听了,还以为她是为了他送的礼物不开心与他闹着别扭的小情人呢,为什么每一次见他,他都能轻易勾起她的怒意,薛青衣觉得心中的火又蹭蹭蹭地窜了上来。
“明日我阿祖就会把礼物退回,无功不受禄,我们定国公府和你们宁国公府关系也没有好到要厚礼相赠的地步,那头大奶牛还是萧家郎君自己留着吧。”
想到那头大奶牛薛青衣又一脸黑线。
萧锐走近薛青衣身旁,看着她带着怒意的脸孔,笑道,“就因为我们两府的关系不是很亲厚,所以我才更要送礼,拉近两府的关系。而且那头大奶牛我是特意从柔然找人千里迢迢运过来的,你知道这头大奶牛是干什么用的吗?”
以为她会问他吗?想来也知道接下来不会是什么好话。
薛青衣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道,“我们两府之间不需要拉近关系,我也没叫你千里迢迢地去拉那头大奶牛。”
萧锐那厮眼睛却是亮得出奇,他低下头凑到她的耳边,喃喃道,“青青,你知道柔然大奶牛最大的功用是什么嘛?我告诉你吧。那柔然国的小女儿从小就是喝牛奶长大的皮肤又白又光滑,而且吃奶补奶。”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她裹得严严的胸口,低声笑了起来。
“妈.蛋,这大奶牛功效这么好,今夜你就牵回去给你那些莺莺燕燕好好补补。”
薛青衣满脸胀的通红,胸口更是剧烈地起伏,居然还敢嫌弃她,想到他瞄向她胸口时那捉狭的笑容,她就恨不得用眼神杀了他。
她随手拿起桌上的画笔就朝他扔了过去,这厮笑得太过可恶,
这世上怎么会有他如此之人,她前世怎么没看出来他是这样的人呢,早知道他是如此无赖,他就算有通天的本领,她也不会与他合作。
不过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都是她自己作孽,能怪谁呢。
萧锐别开头,从容地躲过了她扔过去的画笔。
薛青衣知道他厉害,也知道自己扔过去的画笔根本就扔不到他的脸上,只是这样做至少让她觉得心里好过一点。
骂也骂不过他,打也打不过他,薛青衣只好赌气坐在了书案旁。
那靡靡的金陵雅音,如同情人般的呓语,又如同三月的春风一般在她耳边响起,
“这样不是挺好,青青,你知不知道自己整天绷着神经的样子, 让人看着有多累,多心疼,像这样想说就说,想笑就想笑,想哭就哭,想生气就生气,想打人就打人,多好,何必忍着。”
她抬起头看着他,萧锐也正看着他,那幽深的眼眸中星星点点比这夜空的星子还要闪亮万分,他走近她的身边,俯下身子,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那眼中灼热的光芒让薛青衣心神一恍,他修长而白皙的手指抚上她的脸庞,指腹轻轻地厮磨着她的脸庞。
又顺着的脸庞,抚上那排黑黑密密的睫毛,薛青衣的眼神有瞬间的迷惘。
望着她迷离的眼神,萧锐的心软成了一团儿,他知道这时候应该忍的。不然等她回味过来,非恼了他不成。
可随之而来的澎湃的激情,却是想控制也控制,他的手指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和她的软软的可爱的睫毛嬉戏着,又一直往下滑到她光滑细致的脸庞,最后到了她如花儿一般柔软的唇瓣停住了。
薛青衣还沉浸在萧锐的话语当中,忘了反应。也许萧锐说的很对,她一直活得很累,或许她自己没觉得,不过这样的她让别人会觉得很累,很有负担吧,薛青衣有点茫茫然,双眼如同迷路的小鹿。
这样的薛青衣是萧锐从未见过的,那湿漉漉的眼眸,那微启的粉红的唇瓣,吸引着他靠近她去汲取去舔砥。
萧锐深深叹了口气,他低下头去,对着她柔软的唇瓣就覆了上去。
萧锐先是轻轻地吮了一口,如玫瑰花般芳香而又甜蜜的感觉在他唇间化开,他沿着他的唇瓣来回辗磨着,轻吮着,一种前所未所有异样的酥麻感席卷了全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