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星可是练过女子防身术的人,就算换了肉身,那些本事也都在心里。看着陆晚晴的拳头过来,她快速的探出手抓住陆晚晴的手腕,用力的往她这边一带一扣,就把陆晚晴的手反扣在后背上,“咔呲”!陆晚晴的衣服受不了这么大幅度的动作,从腋窝裂开一个大口子,这丫头倒好,里边连个肚兜都没穿。一下露了大片的春光。
陆晚晴想起身还手,可是手腕被压得生疼,整个人都被陆晚星完全的压制住不得施展。她只能一面哎呦的呻吟,一面用另一只手抓着上衣裂开的口子,破口骂道:“小浪蹄子,你敢打我?”
陆晚星好看的眉毛微微蹙紧,冷落着一张脸,对着她的后脑“啪”拍了一巴掌,语声淡淡不悲不喜的道,“你再说!”
“小浪蹄子……”
“啪!”
“小浪蹄……”
“啪!”
“小浪……”
“啪!”
“小……”看着陆晚星扬起的手,她哭丧着脸,焦黄色的脸上流下两行泪说:“妹儿,别打了。”
又对着陆晚茜哀求,“三姐,你帮帮我啊!”
“哼!”一直坐着的陆晚茜像是看够了热闹,这才站起来颐指气使的指着陆晚星说道:“你这个扫把星,竟然敢打四丫,今天我就替二伯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着抓起门边的笤帚,劈头盖脸的打了过来。
陆晚星冷冷的扯了一下嘴角,看着笤帚落下来的时候,松开陆晚晴使劲推过去。
陆晚晴没想到她会突然恢复自由,连着拐了两步撞在陆晚茜的身上,把陆晚茜撞了一个屁墩儿,她还没停下,脚绊在陆晚茜的腿,不偏不倚的压在她身上,摔了个狗抢屎。
被压在地上的陆晚茜使劲把她推开,气急败坏的嚷道:“反了,反了,这扫把星反天了,连我都敢打。”
这姐俩三两下的爬起来,冲着陆晚星就打。她俩哪有什么套路,就是仗着比陆晚星长得高,长得壮。张牙舞爪的冲上来,又是要抓头发,又是要挠脸蛋。
陆晚星哪会让她俩得逞,凭着防身术对付她俩简单的不要不要的。
不过三五分钟的事,那姐俩的头发都打的乱糟糟,脸上也填了几条血道子,最惨的就是陆晚晴,本来衣服就撕了个口子,再这么一折腾,上衣的前后片儿都分开了,人一动,风就能在肚皮上走一趟。搁在现代还真是性感。可这是封闭守旧的古代,即使屋里都是女孩子,陆晚晴也是抱着双肩,不敢起来。
陆晚茜被推倒在地上,陆晚星跨坐在她身上,一手拽着她的头发,迫使她直视着她的脸。
陆晚茜看了一眼,就慌了神的别开视线。不是陆晚星头上的血窟窿吓人,而是她看她那股狠戾的眼神。就像是要把她剥了皮似地。让她从头到脚都感到惧意。
她想的没错,陆晚星真是要把她剥了。
“三姐,”陆晚星把她的头发用力拽了一下,疼得陆晚茜抓着头皮,“疼疼,扫把星你等着,我一定告诉我娘。哎呦……”
陆晚星笑盈盈的说,“三姐,我记得这条裙子,是大姑给我的,你说借去看看,怎么就借了小半年?今天是不是该还了?”
“什么大姑给你的?哎呦……嘶……”陆晚茜说话发着狠,她嘴上狠也抵不过陆晚星手下狠,陆晚星拽着她的头发是真的不留情,她只要一动,头皮就像是要被掀开一样的疼,那些肚子里的狠话,涌到嘴边都被“嘶……哎呦……嘶……”代替了去。
“少废话,陆晚茜,陆晚晴,以前你们两个可是没少欺负我,今天咱们新债旧账一并算了。”陆晚晴说的冷,带着让人忌惮的声势。
那些原主的回忆,像是电影片段似地在她脑海里出现。让她有着感同身受般的委屈和愤慨!
她们三个陆晚茜最大不过十六,陆晚晴十五,陆晚星十四岁。
陆家一共四房,男女老少住在一个大院,家务农活都是合在一起干。女孩主要负责家务,还喂养鸡鸭鹅,放牲口这些轻巧的活计。
陆晚星最小,却总是干最多的活。
一个人刷一大家子的碗筷,跟别的事比起来都小的不值一提。
他们三个一起洗衣服,这两个偷懒全都让她一个人洗。乡下人穿的是粗布衣,这些衣裳厚重难洗,脱下来能抖下几斤重的泥,往水里泡,一大盆水顿时就被搅合成泥汤,平时都是抬到村边的小河,河水活络洗的干净。
这两个丫头倒好,每次都把她送到河边就撒丫子玩去,一次陆晚星一个人从早洗到晚,被奶奶找回家的时候,连口饭都没吃上。
还要被三婶,四婶数落,“就是个扫把星,洗衣服都干不了,还能干啥?一家子养活她这个吃闲饭的。”
还有一次,明明是陆晚茜煮了一大锅的糙米饭,水放的多就多添了一把火,却把一锅饭都烧焦了。大人们回来吃不到饭怪罪下来,陆晚茜和陆晚晴一起指认是陆晚星弄的。她怎么解释也没人信,那天,背黑锅遭了一顿毒打。连着十来天走路都是瘸着一条腿。
她大姑住在县城,给她捎回来几件旧衣服,就这件藕荷色的碎花裙成色新,她还没来得及上身,就被陆晚茜“借”去。
陆晚晴贪吃,偷着在灶膛埋鸡蛋,被发现了也说是陆晚星的错。她知道解释也没用,只能默认下来。一个鸡蛋,换来的就是三婶的一个耳光。
……如此的种种,不说每天都发生,也基本差不了。
都是陆家的血脉,都是如花的年纪,原主却过的如此悲惨,陆晚星看着那姐俩的眼神更是冷了几分。不为原主出气,也为自己日后过的安宁,定要给她们点惨痛的教训,才能让她俩长点记性。
这平日里,一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的丫头,突然变成这样,那姐俩是震惊的不得了。陆晚茜在陆家娇纵,也是她头脑转的快。眼见今天是吃了亏,马上哭哭唧唧的服了软,“老妹儿,你撒手,我俩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呢!你说你这孩子,闹笑话怎么还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