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喝了!我叫你不要再喝了!”
杜云迁一把夺撒贝儿手中的酒瓶,俊逸的面孔上早已没有老神在在的悠然,反而被一种浓浓的恐惧所代替。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握成拳,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起来,深邃的眼眸里闪烁透着说不出的情绪。
该死的··该死的她就为了一块晶片··就不要命了吗?!她知不知道她这种喝法是会喝死她的!
手中的力道慢慢加重,酒瓶砰的一声碎的四分五裂,有一块破碎的玻璃朝着她白希的有些酡红的面颊飞过,却被他眼疾手快的一把挽回。
尖尖的玻璃插进掌心,殷红的血渍立刻细细密密的蔓延开来。
“就差两瓶··嗝··就喝··喝完了呢!”
撒贝儿一边打着饱嗝,一边眼神迷离的指着杜云迁傻呆呆的笑了起来,伸手继续去拿一旁酒箱里剩余的两瓶酒。
“既然你不会喝酒,为什么还要这么拼命的去喝!诺言,为什么你一定要这么倔强!”
杜云迁蓦地起身上前,一把打断撒贝儿准备去拿酒的小手,借力一带,就将她带进怀里,充满疼惜的紧紧拥着她。
这个傻瓜,这个傻瓜她不是很聪明的吗?她不是很会演戏嘛?可是为什么现在她却不用她那聪明的脑瓜,也不在他面前演戏,而是非要自己真枪实弹的上,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的呢?
不管是那个狡猾的,温柔的,率真的凯迪,还是现在这个倔强的,坚强的,不肯服输的诺言··他已经分不清了。不管她是凯迪也好,诺言也好,不管是她到底是男孩也好,女孩也好。他的心,第一次为之动容了,第一次,感觉到他的心原来也会痛。
杜云迁深情的将头埋在撒贝儿的脖颈上,像是捧着一个绝世的珍宝般紧紧的拥着她,心里一片低叹。
真是个小傻瓜,他又怎么会真的让她做到那两条,明明已经叫影手下留情的,明明告诉自己,让她喝酒就只是个玩笑,他高傲的自尊心只是想要扳回上次的一局,却不知道她是这么的倔强,一件事情只要她决定去做了,却是拼了命的都要去做好。
明明该赞赏的不是吗?可是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她是那么的傻··傻的让他··心疼。
“杜云迁,你唔··”
撒贝儿呆笑着抬起头来,刚展开着一个极度白痴的笑脸,就脸色一黄,握着嘴哇啦哇啦的吐了起来。
刺鼻的腥味顺着干涩的喉咙涌上来,撒贝儿的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冷汗顺着额头一滴一滴的流淌下来。
老天··只喝了些酒而已,就像要死掉了一样。
头好晕,脚好软哦··像踩在棉花上走路一样··额··怎么这个房子都开始转起来了?
撒贝儿一边吐着一边迷惑的眨眨眼睛,满腹疑惑。
“诺言,你还好吧?”
杜云迁紧紧的揽着撒贝儿的肩膀,疼惜的拍着她的后背,能让她尽量吐得舒服一下。
她的脸色真的好难看,天晓得那么烈的酒一口气的干掉,还是混合的洋酒。连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都受不了,她这副小小的身子怎么受得了?
自己··是不是这次做错了呢?为什么心里慢慢涨的都是懊悔和疼惜呢?
紫色的眼眸闪烁着隐隐的迷茫,生平第一次,他在质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杜云迁一边轻抚着撒贝儿的后背,一边低低的想着。
纤细的手指不经意的抚上她的后背,薄薄的一层突起让他的手一下子僵硬了下来,紫色的眼睛划过一丝讶异的光芒。
那个薄薄的质感,有一个手掌宽的带子··那是···
难道她真的是··
想着想着,杜云迁全身的细胞都开始兴奋起来,咚咚跳动的心脏无声的叫嚣起来。
“唔,好难受哦。我快要吐死了。”
撒贝儿擦了擦湿润的嘴唇,一脸茫然的直起身字来冲着杜云迁傻乐。
嘿嘿··嘿嘿嘿嘿··帅哥耶。好大一只紫色眼睛的帅哥呢!
好像从童话里走出的王子呢··
“诺言,告诉我,你是凯蒂吗?是那天晚上··出现在酒会的凯蒂吗?”
杜云迁轻轻的抚摸着撒贝儿酡红的小脸,紫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流光溢彩的光芒,一颗心紧紧的提着,仿佛在期待着她的答案似的。
“嗝,我嗝···凯蒂是谁呀?这个名字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嗝··”
撒贝儿一边打着饱嗝,一脸皱起眉头,一脸迷茫的在空白的大脑里搜索着有关信息。
“凯蒂,你一定是凯蒂的,你和她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呢,这张清丽的脸庞,我是无论何时都不会忘记的。”
杜云迁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将醉酒的撒贝儿揽进怀里,疼惜的拍打着她的后背。
虽然他已经派人去查过了,那家医院里也的确有凯蒂这么个人,只可惜,那截然不同的面孔不是她··曾经他一度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见到她了··可是··真好,现在又让他遇见她了。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