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现在对跟他单独相处有种本能的恐惧。
总觉得没人的时候这男人就会想方设法的跟她做——
准确的说是乐于折磨她的感官,挑出她的****,冷眼看着她沉沦,然后逼她求他,说他喜欢的爱听的话。
一件他,池欢顾不得脸上的水珠,伸手把水龙头给关了,警惕戒备的看着他,“你干什么?别人上洗手间你就这么闯进来,墨时谦,你真是……”
男人不紧不慢的带shàngmén,似笑非笑的接上她的话,“变态?恶心?还是疯了?”
池欢眼睁睁的看着他将门反锁了,然后迈开长腿一步步的朝她走了过来。
他还什么都没做,她就被他的眼神逼得步步后退,其实已经没地方能退了,因为她身后已经是盥洗盆。
她拔高了嗓音,慌乱的喊道,“棠棠!”
墨时谦任由她喊,等她叫了好几句才居高临下看着她淡淡出声,“我们家别墅够大,隔音效果也很好,棠棠在厨房为你这个新朋友下厨,估计你叫破嗓子她也听不到。”
“墨时谦你对得起她对得起你们的女儿吗?”
男人伫立在她的跟前,墨眸深不可测的盯着她,薄唇噙着笑,抬手扣上她的脸蛋,低低沉沉的笑着,“我从来没有说过,我要对得起她们。”
池欢咬着唇,瞳眸放大到极致,“这是你家,你老婆跟你女儿都在外面,你想干什么?”
他眯了眯眼,附身凑近了她,盯着她发白的脸,很短的笑了下,“这么怕我?”
“墨时谦,你不要乱……唔。”
一句话还没说完,她的唇就被堵住了。
这是他家!
这四个字浓烈的从她脑海中掠过,像炸弹般在轰然炸开,池欢什么都顾不得,伸手到处摸了摸,也不管摸到的是什么,就重重的往他脑袋上砸了下去。
可惜男人的反应还是比她快,抬手就轻易的截住了她的手腕,手里的东西也哐当的掉到了地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声音。
或者说,他原本就一直都是冷静的。
虽然没砸中,但他到底是中断了这个吻,隔着一根手指的距离,将呼吸喷洒在她肌肤上,哑声笑着,“你好像真的很害怕呢,欢欢,我们又不是没做过。”
“我没你那么厚颜无耻。”
男人很是玩味的道,“那你撞了我妻子,又跟着她回家,跟她做朋友,留下来吃午餐……你是想干什么?”
他低下头,薄唇落在她另一边的脸颊上,“那我只能理解成,你想接近我勾引我了……我现在乖乖的上钩,不好么,嗯?”
池欢想去推他,奈何怎么都不是男人力气的对手,冷冷的讥诮道,“你哪次见了我不是精虫上脑恨不得死在我身上,我真想勾引你还需要从你老婆下手?”
她一边说着一边想要挣扎,但是男人跟堵墙似的立在她的跟前撼不动,又让她这分明用尽了全部力气的挣脱显得那么像欲拒还迎。
男人笑,“你倒是清楚。”
“墨时谦,你……”
她想骂他,可是词穷,翻来覆去的那几个词足以总结他了,可是骂来骂去实在是没意思。
听她想骂却又骂不出来,墨时谦反倒是得接问道,“我怎么?”
她红着眼睛,实在怕他有什么再进一步的侵犯,两只手捉着他那只要作乱的手,“墨时谦,你知道人跟禽兽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就是禽兽没法控制自己发情,你老婆就在外面给你做饭,你躲在这里跟我纠缠,你还是不是人?”
他淡淡的看着她,淡淡的笑,捏着她的下巴把玩着,偶然低头亲了亲她娇嫩的脸颊,“你觉得我不是人,那我就是禽兽好了。”
“你妻子那么好,你怎么忍心伤害她?”
男人用一种很散漫的语调道,“嗯,她是很好,性格好,脾气好,会好几种语言,看过很多书,学过很多年的钢琴,会跳舞能画画,能下厨,喜欢自己养花,可以把家里收拾成最舒服的地方……除了没你漂亮,床上比你乏味一点……”
池欢听前面就受不住,听到后面直接一个巴掌狠狠的甩了过去。
跟巴掌声一起落下的,还有她迅速淌了一脸的眼泪。
她想冲出去,可腰又轻易的被男人圈住了。
“墨时谦,你不要欺人太甚!”
跟着,她被男人抱到了盥洗盆上。
池欢抬脚就不管不顾的踹他,要跳下去,但他的手撑在她身体的两侧,任由她失控般的撒泼,一双眼盯着她,轻描淡写的道,“我本来就觉得在家里tōuqíng挺刺激的,你非要闹,我就觉得更刺激了,欢欢,你安安静静的时候我会少点弄你的心思。”
他声音很低沉,极有磁性,三十岁的男人,比起五年前成熟了许多,不再不解风情,无论情话荤话都是顺手拿来,或者说,正是俊美,权贵,性魅力综合指数达到顶峰,最让女人着迷的时候。
可惜,优雅吐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混账。
池欢之前不曾确定,他这么对她——
究竟是因为他变成了这样的人,还是只是恨她。
如今她知道了,他也许的确恨她,也的确如当初所说看着她活得太风光所以生出了想来践踏她。
她安静下来了,不再踢他打他挣扎着骂他。
虽然脸上的眼泪没有干。
然后男人就仿佛变得温柔了,他的手指温柔的擦拭着她眼睛下面和脸上的泪水,低低的笑着道,“有必要这么委屈?哭成这样。”
“墨时谦。”
“嗯?”
“用这种方式凌迟我,你觉得很痛快吗?”
他抬眸看着她的小脸,没说话。
“你很清楚吧,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最厌恶什么——你把我曾经喜欢过爱过的男人变成了我最讨厌的样子,你逼得我变成了我曾经最讨厌的角色,让我重温噩梦,而这噩梦里连我自己都这么丑恶……你怪我当初杀了你的孩子,你今天不是在伤害你自己的孩子么,还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依然恨难平,是不是要让我给那个孩子偿命,你才肯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