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别墅的晚宴结束后,穆天爵送顾晚回家,便离开了。此后,竟连续几天都没有了穆天爵的消息。
顾晚很惊讶,心中竟有几分失落。
在的时候还说着什么喜欢,离开了却好像没她这个人了一般,毫不。
几日了,她似乎是,有些……想念?
敲门声,打破了她飘远的思绪。
顾晚下**,开了门,却看到了房东太太站在门口:“房东太太,有事儿吗?”
房东太太抱歉地开口:“顾小姐,不好意思,这房子我可能不能租给你了。”
“为什么?”顾晚惊讶,声音倏尔提高。
“顾小姐,我也是急着用房,不得已。”房东太太脸色有些尴尬。
她的话里,大有让她立马搬走的意思。
顾晚有些急了,声音慌乱而急促:“可是,房东太太,我们明明签了合同,你现在突然让我搬走,我也没有地方去啊。”
现在安城发展迅速,租房十分不易,不管是价格还是环境,这里的确是她找过所有的房子里,性价比最高的。
而且,她也是托人找了许久才找到。
房东太太也不好意思,只好解释:“按照合约,我会将违约金一块儿付给你,实在是不好意思,也希望顾小姐能够理解。”
顾晚无言。
艰难地扬起嘴角,状似不在意:“没关系。”
房东今晚便要她搬走,顾晚快速地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黑夜已完全压过了白昼,如今也没地方可以去。坐在行李箱上,她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穆天爵。
握着手机,烦躁地划过穆天爵的名字,最终还是打了于笑笑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于笑笑愉悦的声音传来:“晚晚,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想我啦?”
顾晚垂头丧气地,声音低暗:“我无家可归了……”
“啊?”于笑笑片刻惊讶,电话里却传来稀稀疏疏地换衣服的声音,“你在哪儿?我来接你!”
顾晚心中趟过一股暖流。
不需要问原因,你困难,别怕,我在。
这大概就是朋友最好的定义了吧。
顾晚在于笑笑的小出租屋里,跟她挤了三天之后,终于有了出租屋的消息。顾晚请了假便过去看房子。
房子和于笑笑的出租屋是一个小区,离公司也近,且交通便利。小屋是一个单间配套,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什么都配备齐全,且租金合理。
顾晚毫不犹豫地签订了合同,当天便把行李搬到了自己的新租房里。
每天下班回家,暮色已悄然降临。窗外的霓虹灯以一种奇怪的频率闪着,不知是否是哪家的招牌坏了。
这里不如以前的公寓,时常会断电断网,水管还会漏水。
又断了一次网,顾晚秀眉紧皱。她已经疲于应付,安静地靠着沙发等网来。
屋里一片寂静,敲门声却适时地响起。
快十二点了,这时候谁会来?
顾晚疑惑,起身开门。
开门的一瞬,身子倏地僵硬。声音突然结巴:“你、你怎么来了?”
门外,赫然是几日不见的穆天爵!
“这几天出差。”穆天爵弯腰,与她平视,“想我了?”
简单的一句话,却解释了几日不见的理由。
顾晚倔强地撇过头,否认:“想太多!”
没有疑惑他是如何知道她搬家的,只觉得,心中倏地被一股暖流填满。刚才的愁绪与孤独,在这一瞬间被冲散。
穆天爵走进屋子,环视一周,眉头蹙起。
“蹭!”电闸跳动的声音,屋内突然陷入黑暗。
“啊!”在屋子黑下来的那一刻,顾晚下意识地抱住了身边的人。
穆天爵下意识地将她搂在怀中,戏谑的声音却响起:“害怕?”
闻言,顾晚立马从他身上跳下来,掩饰心中的紧张,否认道:“才不!”
耳边传来他的轻笑。
手心传来熟悉的温度,穆天爵握住了她的手。手心的汗,沾满了他的掌心。
另一只手却搂着她的腰身,轻轻往他身上一带——
顾晚整个人跌入他的怀中。
“黑灯瞎火,孤男寡女。”耳边却想起他低沉而愉悦的声音,“貌似气氛不错。”
他的唇扫过她的耳垂,熟悉的气息逼近,唇落进一个熟悉的温润中。仅片刻的温柔,他的索吻便是粗暴,力道大而沉。顾晚堪堪推着他的肩膀,却无从拒绝。
双臂逐渐失去力道……
水晶灯突然亮起。
顾晚顿时回神,手臂的力道也重新注入,推开穆天爵,她下意识地抿起自己红肿的唇。
“穆天爵,你别太过分了!”声音倏地提高,却听不出半分怒气,娇嗔味儿更浓。
穆天爵没理会,手指轻抚她的红唇。再次打量起这间小屋,薄削的唇轻启:“要不要我重新帮你找房子?”
“不要!”顾晚想也不想便拒绝,“我这里很好了,离公司近,租金也合适。小是小了点儿,我一个人完全足够了。”
见她意志坚决,穆天爵没再问。
一个人足够,两个人却是太小了点儿。
转而,低头,附在她的耳边,低沉而魅惑的声音传入耳膜:“那……晚晚,要不要我留下来?”
察觉二人姿势**,顾晚微微后退一步,心中涟漪竟差点儿推成波浪。
顾晚羞怒,双臂力气倏尔增加,推着穆天爵到门外,声音猛地提高:“不需要!你快给我出去!”
“砰!”
门狠狠地砸上。
顾晚一手掩着胸膛,心跳明显加快,眉头却蹙起。
再见他,她的心是雀跃的。
她明显地感觉到了。可是,她真的,可以……他吗?
门外,穆天爵无奈地摇头,嘴角却噙着一抹得逞的笑。
他转身下楼,拨通了电话,声音却低暗而冷漠:“谭阅,把唐氏所有的房产资料给我。”
顾晚接二连三的事情一定不会这么简单,背后是谁动的手脚,实在很好猜。
唐明瑞,你这个蠢材还敢把歪点子动到这个小女人的身上。
穆天爵冷笑一声,垂下的浓密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冰冷异常。
那他便不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