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那个人是盛天泽,是舒晓瑶所喜欢的人,也是对她溺无比的男人,所以舒免刚信任他,所以万伯伯作为至交也放心他。
只因为他们没有想到,竟然因为这份信任,给自己埋下了一个定时。
四周的人群被这一举动引起骚动,所有人纷纷尖叫逃离现场,唯有舒晓瑶一人静静站在原地,眼里泪珠涌出。
万伯母尖叫一声,立马又被制服。
“万伯父……”她小小的一声惊呼,立马捂住嘴巴,一双水眸涌出无限痛楚。
万伯父被抓了!
她这一声不大不小的惊呼没把所有人招过来,却偏偏传入万年青的耳中,唯见他微微侧头,目光如鹰,直逼她的方向,可是万年青一声不吭。
万伯伯看到她了,他这样假装没看见她,是要掩护她。
万年青假装十分自然,眸中的目光盯紧她,渐渐暗下来。
那目光,是叫她赶紧逃!
现场唯一能读懂这信息的,恐怕只有她一人了。
短时间内的惊天变动,她还来不及适应突变的情况,就要面临亲人一个个被抓的残忍。
这是为什么?
爸爸和万伯伯向来都是遵法经商,可是为什么会被扣上贩毒的罪名和商业犯罪的罪名?
舒晓瑶没有做出轰动的举动,反而默默转身,假装镇定自若地走出候机大厅,光秃秃的双脚不知何时已割伤,小脚印上血迹斑斑。
一个人表面再淡定,内心深处还是掩饰不了的,更何况是平时从未经过大风大浪的舒晓瑶,她被慌乱所混淆,一头扎进一个胸膛里。
“这么走路,不怕摔跤?”
猛然抬头,眼前的男人五官深邃,长相帅气,嘴角微微勾起,还略带那么点高傲,带着墨镜,低头看着她。
目光在碰到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中带着一丝狼狈,狼狈中留下一脸泪痕的人儿时,穆一寒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感。
“让开。”舒晓瑶没有精力应付任何人,她懒得跟他纠缠,转身就走。
穆一寒瞬间皱了眉,“你……不记得我了?”
这个女人,竟然敢忘了他?
舒晓瑶看着穆一寒,她怔了一瞬,摇头,“抱歉,我还有事,请你让开。”
不等他让开,舒晓瑶就错过身旁,快的抬腿离开,只是才走几步,就被人堵住,那人并不是穆一寒。
一个女人飞快冲上去,抓住她的双手,生生把她拖回来。
舒晓瑶吓得脸色骤变,倏地抬头,那女人竟然用一眼望穿的目光直盯着她,随后露出一脸得意,“舒晓瑶,是你?”
这个女人为什么会认识她?这一脸的得意总让她惶恐不安。
还没来得及反应,舒晓瑶一双白皙的手便被迅拷上,舒晓瑶听着那咔嚓一声的穿破耳膜的震撼声,怔怔望着眼前一脸得意,却又高傲的女人,她淡淡地嘲笑道,“新娘不参加婚礼,跑来机场做什么?”
舒晓瑶狠咬牙关,怒目而视,“你是警察!”
这是一个肯定句,舒晓瑶敢肯定她就是个便衣女警。
“我是专门负责抓你的警察,话说今天不应该是你跟盛天泽的婚礼吗,你怎么不穿着婚纱去监狱见见你的老公?”
书筱浅的嘲笑来的太直接,让舒晓瑶隐约觉察到眸中因子,强忍住的泪水轰然**,“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喜欢盛天泽?”
“舒晓瑶,想知道今天的变故是怎么回事吗?想知道你爸爸出事,是谁在幕后操纵吗?”书筱浅冷冷开口,带着冷艳的气息,“你以为盛天泽真的喜欢你?”
舒晓瑶身子摇曳,不可置信的看着书筱浅,“你什么意思?”
问出这句话,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勇气。
书筱浅是说都是盛天泽所主导的?
是他一手策划,将舒家推向万丈深渊?
龙天机场的骚动已被工作人员渐渐平息,人群尚未散去,所有人都指着前方被拷着的舒晓瑶议论纷纷,前所未有的羞耻感和愤怒贯彻她的脑海,恨意翻滚而出。
机场的广播又响起,“贩毒元万年青,嫌疑人舒晓瑶已被警方控制,请大家切勿慌张,请工作人员疏散人群。”
“啊,原来是贩毒团伙啊!”
“还好没让她逃走,不然将来还是个祸害啊。”
四周一下子热论进**,所有人指指点点,咒骂庆幸传入她耳中,讽刺着可怜的她。
舒晓瑶难受至极,爸爸和万伯伯不可能犯罪,不可能犯法。
可是现在,警察到来,就必然是有原因,有证据的。
想到盛天泽。
这个男人,因为自己的原因,进入公司领导层时日已久,那是否也就是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开始布局,开始设计陷害?
可是,理由又是什么?
他恨舒家,万家?
舒晓瑶被书筱浅带走,带着万般的疑问,离开了喧闹的机场,面临她的将是什么?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穆一寒看向杨,“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查出舒免刚犯罪的前后,我要详细的资料,还有给我查出盛天泽的背景,与舒家的恩怨。”
杨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看总裁那眼神,如果他查不出来,分分钟要杀了他的节奏啊。
可是,既然盛天泽能够隐藏的这么好,之前的舒免刚都没有查到任何资料,没有怀疑什么,那就证明要么是盛天泽隐藏的很好,要么就是他将以前抹掉的一干二净,无迹可寻。
忧虑的背后,杨大着胆子询问,“总裁,您……喜欢舒晓瑶?”
这么多年,穆一寒奋斗在事业上,对情感问题搁置一旁。
顾晚和穆天爵曾经询问过他,建议他可以展感情,穆一寒都只是淡淡一笑,之后就再也没有之后了。
所以跟着这个男人,杨清楚点知道,自家老板还没有对谁动过心。
甚至,没有喜欢的女人?
可是现在……似乎对舒晓瑶格外有兴趣?
***
警局,审问室里。
“你爸爸舒免刚平时都是用什么方式运毒的?”
沉闷的审讯室里,只有一盏出耀眼黄光的灯,刺痛她的双眼,舒晓瑶望着那渐进渐远的灯,脑中一片模糊,双手被拷死在桌子上不能动弹,作为一个从来没有受过苦的公主,生平第一次受这样的苦,可她来不及埋怨,来不及感受,已经千疮百孔。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爸爸从未犯罪,又哪里来的犯罪过程?
“你是她女儿,你怎么会不知道?”书筱浅不眠不休地审问,非要在她身上问出点什么来。
解释吗?
否认吗?
又有什么用?
谁,又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