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阁楼事情发展超出中人气意料之外,她竟然夺过盛天泽手中的酒杯,在没有人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一饮而尽。
一滴不剩的酒杯。
满脸通红的俏脸!
还有穆一寒已经快要掉冰块的俊脸,此时此刻,舒晓瑶晃着脑袋,将酒杯递给书筱浅,“该你了!”
书筱浅第一次重新审视舒晓瑶。
她将酒瓶拿起,缓缓倒进酒杯,两秒不到酒杯就已经满满了。
此刻,穆一寒依靠在椅背上,斜睨看着舒晓瑶,她因为喝得又快又急,莹白如玉的脸上浮现两朵红云,就像涂了胭脂一般。
他的心也开始迷茫了。
拒绝他的女人,这个世上只有她一个,现在她这般做法,是因为心里有他,气愤他没有坚定他的立场?
还是借机激怒盛天泽。
众人都看着书筱浅,唯独穆一寒斜睨看着舒晓瑶。
咕嘟!咕嘟!
书筱浅将一杯红酒喝完,甚至还将杯子倒扣在桌上,表示一滴不剩。
“怎么样?舒晓瑶!还要再拼酒嘛?”书筱浅怒目圆瞪道。
盛天泽温和一笑,“既然两位美丽的女士已经喝了,不如我们举杯,感谢缘分让我们相识。”他大方得体的笑容举止,让人挑不出一丁点儿错。
这份儒雅风流倜傥的气质,他就如同与身俱来一般,再加上他俊俏的脸庞,如玉春风的笑声,这些过去都是吸引舒晓瑶的地方。
若是没有算计,他们现在是不是已经携手打造属于他们的商业帝国。
若是没有阴谋,他们现在是不是已经踏上相亲相爱的幸福生活。
可惜,这个世上从来没有如果。
也不会因为可惜,更不会弥补遗憾。
舒晓瑶的眼眸深处闪过是她的无助,迷茫,究竟出于何种目的,能够让他这样的人,心狠手辣,步步为营。
穆一寒清冷孤傲的哼了一声,这个女人,他在她身边,她还会迷茫!无助!这是对他的侮辱!这般不信他!
舒晓瑶听见穆一寒冷哼,心一惊,她怎么面对这样的盛天泽还会心软,害死她爸爸,不管出于何种目的,弑父之仇,她都该报!
脸色一冷,她依旧是冷艳的舒晓瑶。
“确实要好好感谢缘分,只是不知这个缘分,到底是天注定还是人为?”她红晕着脸,眼眸却是一片清明。
盛天泽脸色一僵,他自然听出舒晓瑶话中之意,举起的酒杯也停在半空。
顾流夏不l清楚他们之间的纠葛,但也是能够察觉出舒晓瑶今晚的语气有种说不出的嘲讽。
她立刻笑道:“人为?缘分还可以人为的嘛?”
舒晓瑶侧目对上盛天泽,“盛总最在行了,要不盛总还是替我们流夏好好解释一番?”她笑颜如花,眼眸没有一丝情意。
顾流夏看戏的人,不嫌事大地说:“盛总和瑶瑶以前是不是认识啊?”
一句无心的发现,在场的人顿时尴尬不已。
盛天泽举着的酒杯一直悬在半空,他何曾受过舒晓瑶这样的闲气,更何况他有求于舒晓瑶,更是得憋住,不能发火。
“他们怎么可能认识!”穆一寒冷眉说。
顾流夏没有听出穆一寒语气里面的厌恶,依旧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我觉得瑶瑶和他像是有仇啊。”她声音很低,却偏又让众人听见。
就连书筱浅也愣住,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他们有仇!
更是不共戴天!
倒是舒晓瑶浅浅一笑,那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万般风情,直看得盛天泽口干舌燥,心跳加速,眼神也显得柔情蜜意。
却在听到舒晓瑶的话后,整个人都呆在原地。
“我们何止有仇,简直不共戴天!”
书筱浅见到盛天泽失魂落魄地呆在原地,心里一软,“舒晓瑶,你爸爸那是罪有应得,天泽也是没有办法。若说有仇,那么我们这些做警察的人不都是你的杀父仇人。就连法律都是你的仇人了!”
顾流夏一惊,不敢置信地看着舒晓瑶,又看了看穆一寒。
看来事情还是要调查清楚,她的眼眸闪过精光,不动声色掩饰过去。
舒晓瑶眼眸一暗,她父亲背负的罪名,即便几个月过去了,但若是知道自杀的毒贩头目是她的父亲,定然会用有色眼镜看待她。
真是可笑!
外人总是会听信流言蜚语。
就连顾流夏眼眸都有她的算计,舒晓瑶的心,再一次变硬。
只有她变强大,再强大,才能不坚不摧吧。
啪啪!
“说的好!”舒晓瑶合掌拍手叫好。
书筱浅微微一怔,随后不屑道:“你怎么还好意思鼓掌!”言语之中,净是刀剑乱舞。
穆一寒本欲掀桌子走人,可是为了让盛天泽放松对他们的戒备,也想借此来锻炼一下舒晓瑶的心理承受压力。
再没有一天解开舒晓瑶父亲案件的谜底,舒晓瑶就要面对流言蜚语。
一个人是否能够活得更好就看她的心理承受能力。
舒晓瑶,不要让我失望!
穆一寒眼眸里面含着一种无尽的力量,舒晓瑶原本翻滚的心,也安静下来了。
她冷眼看向书筱浅,嘴角噙笑:“我记得某人说过,诋毁他人可以向法院申请诽谤。我目前是穆太太,代表的可是穆氏一族的名声,背后更是安城最大的财阀。你说,就单凭你今天和我说话的态度。是不是该让你调度到城管局,专门做欺软怕硬,狗仗人势的城管?”
舒晓瑶侧头娇羞地喊着:“老公,你说,这样诽谤的案件归沈局长管理还是吴法官受理?”
穆一寒噙笑,那表情简直和舒晓瑶如出一辙,“我觉得书警官是沈局长手下的第一神探,自然可以找沈局长。换个城管也不错!挺合适的!”
他虽在笑,却好像没有在笑。
若说盛天泽的笑容是棉里藏刀,那么穆一寒的笑就是凌厉的刀锋,越笑越让人毛骨悚然!
安城!
谁不知道穆家的势力!
安城!
谁人不晓穆一寒!
偏偏书筱浅还不自量力地认为穆一寒只不过是因为交易才联手舒家落魄千金。
如今,沈局长的名讳他随口就一提,倒是有敲醒书筱浅的意思。
书筱浅顿时会意,可惜,年轻气盛,道歉服软的话终究说不出口。
“不是说今晚有上百年的女儿红吗?怎么只有这瓶20年的拉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