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把爸气成这样了,还没关系?陆婉凝你到底想干嘛,作为长辈你能不能有点长辈的宽容心和同情心?子欣为什么会抑郁成这样,你有没有反省过自己的责任?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泼辣,都这样自私自利只考虑自己,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你是不是到了更年期,看谁都不顺眼?”权致远出言不善地对陆婉凝冷了脸。
本来他想听儿子的意见,做男人大气点,放低姿态和陆婉凝和好,可陆婉凝一点都不给脸,让他闭门羹不说,还去出差那么长时间,回来后就跟着儿媳妇过不去,搞得整个家都乌烟瘴气,让父母整天都在唉声叹气。
权致远本来就觉得陆婉凝心胸太窄,揪着过去的问题不放,这么多年折磨着顾薇薇报复顾冉已经够心狠手辣让人不喜欢了。现在越发地觉得她根本就是到了更年期,对谁都胡乱放枪,诚心要折磨他般折磨他的家人。
这些天一直忍着,现在也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他一拉下脸地责怪陆婉凝,本来被权锦添压下去的陆婉凝立马又火冒三丈了。在权致远的眼里她竟然是泼辣的更年期妇女,目无长辈,没有同情心和宽容心!陆婉凝听到权致远说的这些话,气的都要掀屋顶了。
她目无长辈?好,她要吵架了,但她不想自己一出口真的把喘着气的老头子气倒。她对权锦添道,“爸,这顿饭看来是没法吃了。你先去休息一会吧!”
林倩听到餐厅的吵闹声,已经进来,满餐厅都是硝烟味,就快要把整栋房子都炸毁了。她气得留着泪道,“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过日子?为什么不能让我们过两天平静的日子?成天这样吵着你们就开心了?要吵都搬出去,不要再我们面前吵!我们宁肯两个老头过,也不要天天看着你们窝里斗!”
林倩老眼一流泪,权致远也慌了,立马缓了脸色对林倩道,“妈,没事,我没吵。”
陆婉凝被林倩那么一斥,哪里还敢有怒气,小心地劝了林倩一番。
最后总算平静了下来,但都没有吃饭的胃口了。
陆婉凝本来要去上班的,被林倩拦着了。
今天必须解决家庭问题,再让局面僵化,这个家真的没法过日子了。
首先便是她们婆媳的问题,子欣已经抑郁得那样,必须要赶紧根治。
大家都坐在客厅里,气氛说不出的沉重。
还没开始谈,叶子欣先开了口。“爷爷奶奶,对不起,我辜负你们的厚望了。我就是这么没用,保不住你们期盼的曾孙,又这样每天气着婆婆。我不是个合格的孙媳妇。”
一听这个口气,大家都猜到她后面想说什么了。一定是刚才陆婉凝在餐厅骂的话被子欣听到,伤心绝望了。
陆婉凝又拉下脸,林倩给她使了个颜色,才没有发作。
林倩劝着叶子欣道,“子欣,你在家住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婆婆那脾气。她就是这个火爆脾气,你千万别把她的话放心里。你是我们挑的孙媳妇,只要我们没同意,谁也别想赶你离开!你别想太多,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脾气,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事,不要太在意别人就行。你现在身体不舒服,更不要太多心,把身体养好来,我们还指望着你舔曾孙啊!”
“奶奶,对不起,我要让你们失望了。我没有怪妈的意思,是我自己没用。我在家只会让家里的气氛跟着一团糟,就让我离开吧。”叶子欣因为大吐脸色还苍白着,又因为熬夜两眼乌青,这个样子说出这些话,让人听了不知道要怎么接话。
她在权家过得这样不好,强留着她,到底是真心地爱她,还是折磨她?
“子欣,要不你先回娘家住一段时间,和贺俊住卧龙云鼎也行。”叶子欣说得很委婉,但大家都知道要离婚的意思,权致远这样说是故意曲解叶子欣的离开。
儿子儿媳妇本来很恩爱,因为薇薇才会恶化成这样,而薇薇是他领进门的,他对这事也有责任。
为了儿子的幸福,他也挽留着叶子欣。
但子欣的心结已经病入膏肓,她不会轻易在长辈面前提出离开,已经开了口,便不再留退路。
“没用的。是我福薄,爷爷奶奶这样疼我,贺俊这样爱我,我却照顾不好自己,让大家这样难受。我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对不起!”叶子欣的声音哀伤却又坚定。
这婚,她是离定了。
“子欣,别说了。”权贺俊拉着她的手,声音已然哽咽。
叶子欣抽开自己的手,祈求着道,“贺俊,你签字吧,一直拖着不是办法。”
“在签字前我们先去旅行吧。如果旅行回来,你还执意要走,我会放手。”
“不。贺俊,我知道自己的问题,你就放了我吧。”
一个把婆婆得罪得要炸了家的儿媳妇,在这个家再无立足之地,叶子欣心里很明白。她和陆婉凝都控制不了情绪,彼此相看两相厌,她们已经水火不容,她的病即便好了,回来也一定会再犯的。再苟延残喘地延续婚姻,只会让大家伤得更深。
陆婉凝哼了一声,站起身,离开之前狠厉地看着叶子欣,“叶子欣,你不要恃*而骄。我不会像他们一样求着你当儿媳妇,我就这句话,我们权家的门不是随随便便可以让人进出的。你要离开了,以后就别想回来!”
“婉凝!你给我站住!”
但陆婉凝这一次没有听权锦添的话,拎着包离开了家。
她那么狠厉的话,让叶子欣越发坚定地今天就要去离婚,最后权锦添和林倩看叶子欣去意已决,也只能默默伤感了。
叶子欣回房收拾着东西,从*头柜里拿出结婚证时,心狠狠地抽痛了一把。
有多少人为了追求所爱,追求这样的红本,披荆斩棘,翻山越岭,排除万难。
他们从相爱到结婚,也曲曲折折经过了那么多波折。
结婚的时候那么幸福,谁想幸福会那么短暂。
经历一次婚姻,就似炼狱一般,撑过去,也许是天堂,可她走不下去了。
中途退场,只能这样惨淡收场……
惚地上了权贺俊的车,等她回神的时候发现车子已经远离市区。
权贺俊不是载她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而是一意孤行地带着她离开g市。
“俊俊,停车!你这是要去哪?”
“去没有人干扰你的地方生活。我不想和你离婚。我们的感情还没到必须要用离婚来解决的地步。如果你对我一点都没有感情了,一点都不爱我了,我会放你走。可你不是,我不会和你离婚的。”
“俊俊,你不要这样。你知道我们的根本问题不是我们之间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我不适应婚姻的生活。你不能跟我逃避生活。”
“为什么不能?我爱你,我要一直和你在一起,让你回到从前,做我的快乐老婆。我不能让你带着甜蜜的期待和我结婚,却这样满身伤痕地走出婚姻。离婚似乎可以快刀斩乱麻,但是,经过这样的离婚,即便你的病能好,以后也会对婚姻产生恐惧,我会愧疚一生。”
“没用的,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和经历了。”
“老婆,不要这么悲观好不好?不尝试怎么知道没用?你一直都是很乐观的人,那是天性,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只要换一个轻松的环境,你的病会好起来。等你恢复了,我相信你对我的爱,一定不会想着离开我的。”
“俊俊,即便我们恢复如初,我们也相处不下去的。已经伤了,就会有疤痕,有阴影。婚姻不是我们两人的事。和你妈处得那么糟,即便我好了,也没法愈合婆媳之间的伤痕。你横在我和你妈之间,会很难过的。一辈子那么长,我不想让你等到厌烦了双面胶的角色再放我走。”才提到婆婆,叶子欣便感觉头皮又开始发麻,胃里一番涌动,又想呕吐了。
叶子欣在心里叹着气,即便没有见到陆婉凝,依旧会想吐。
就是不想,她也会吐。
她强压着心里的烦躁感,不再车上呕吐。
“是我的错,把你伤得遍体鳞伤,即便你要离开我,也要让你身心健康地离开……”
叶子欣答应了,欣喜地转头看着她,却见她捂着唇,看似又要吐了,车子正行驶在高速路上,他不方便停车,赶紧拿袋子递给她。
但还是来不及了,叶子欣控制不了哗啦哗啦地呕吐着,吐得涕泪横流身体虚软,呕吐的酸水满了车,满车都是呕吐的酸味,闻了这味,连权贺俊的胃都不舒服了,而叶子欣更是一直作呕不止。
这下,权贺俊不得不停车了。
车一停,叶子欣便迫不及待地拉开车门跳下了车。
“老婆小心点……”权贺俊也赶紧跳下车,绕过车跑到叶子欣身边,把叶子欣扶到路边上。
叶子欣又吐了一会吐到黄疸水才停歇,小脸苍白如纸,让权贺俊看得心疼死了。
“好些了么?”
“嘴里都是苦味……”叶子欣已经吐得气若游丝,瞳孔涣散,心里越发悲观,?“你看我这样,还能和你相处下去么?”
她没有直白地说她一点都不能想到陆婉凝,她知道权贺俊明白她的意思。这样凄惨地吐个不停,他能包容她一阵,但心里就真的没有一点想法么?陆婉凝可是他亲妈,但凡有一点血性的男人,会包容老婆对婆婆这么厌恶么?
权贺俊柔声劝着,“也许是怀孕了呢?这段时间播了那么多种子,总有一颗发芽吧。”
权贺俊其实只是安慰叶子欣不要想太多,才这样说话。而说完,自己心里也产生了期待。把子欣带到没有人干扰的地方,让她怀孕,也许是最快治愈她心病的办法。
“不可能的……”她的状态这么差,怎么可能怀孕,叶子欣立马否定着。
“别多想,我去给你拿水漱口,你就站在这别动。”权贺俊吩咐着,也不嫌她吐完嘴里都是酸味,亲了亲她的唇。
高速路上都是疾行车,怕她虚弱的身子晃着不安全,扶着她靠在护栏上,他才离开。
权贺俊回到车上拿了水和面巾纸,见叶子欣又开始吐,他加快了脚步。可就在他快要走到边上的时候,一辆失控的车突然没有一点预兆地窜了过来。
在后面不远处,发生了连环车祸,一辆失控的车连着撞了几辆车后,飞过来卷走了权贺俊。
当叶子欣吐完抬起头的时候,已经不见权贺俊的身影,只看到一辆车刷地飞过去,留下点点血痕。
“俊俊!”虚弱的叶子欣看着沿路洒下的血,意识到发生什么,她的世界顷刻雪崩了,魂飞天外般声嘶力竭地喊着,向前面的车追去,却因为呕吐完身体虚弱加上内心的坍塌和恐惧,没跑几步,便晕了过去。
待叶子欣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医院。
“子欣,你可醒来了,真真吓死我了。你们这是要去哪啊,怎么会摊上连环车祸?还好你没事。”叶子欣一醒来,便听到秦莉云心肝肉疼的声音,很快彻底清醒了,想到了高速路上,那一路洒过的鲜血,只觉得心胆俱裂,血淋淋地疼着。
叶子欣抓着秦莉云的手,看着眼睛已经哭得红肿的妈妈,颤抖地问着,“妈,俊俊……”心疼得话都说不出去了,她想问,却怕听到噩耗。
“子欣,你一定要坚强。”秦莉云叹着气,声音已然哽咽,而叶子欣听了面如死灰,她没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心痛得无法呼吸,再次晕了过去。
“子欣,子欣……”秦莉云慌乱地叫着,一旁的叶国涛赶紧按了*铃叫来了急诊室的医生。
医生做了检查,对他们道,“没事,子欣只是受不了刺激,等会醒来的时候不要让她急。”
医生走了,秦莉云啪嗒啪嗒地落着泪,“子欣怎么会这么命苦啊?她的病还没好,贺俊又出事,子欣怎么受得了?”
“老婆,你别在这哭了,一会子欣醒来看到你这样,只会更绝望。我们这个时候要理性点安慰孩子……”叶国涛劝着,可他的声音也是哽咽的。
“叔叔,子欣身体没事,你先带阿姨去吃饭,我在这陪着子欣……”宋婷婷也抹着眼泪道。收到子欣和贺俊出事的消息,所有人都被吓得心惊肉跳,现在还没缓过劲来。
叶国涛很担心本来就是抑郁症的子欣再度醒来的时候,会受不了打击,怕她做傻事,哪有胃口吃饭,但秦莉云在这控制不了情绪地哭泣,只会对子欣更不好。便点了点头,没有离开医院,去了抢救室外等消息。
权贺俊被送来的时候被车撞得血肉模糊,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抢救室的灯里正在紧张地进行抢救,除了急诊科的主任,娄晓曼,李婷都在,医院最权威的医生都聚合在了抢救室里,紧张地配合着。
抢救室外权家叶家坐立不安地等着消息,已经过去了10个小时,所有人都等得心焦如焚。
叶子欣也在抢救室门口守着,她再次醒来后,婷婷跟她说贺俊还在抢救室,叶子欣才没有哭天抢地地哀伤,带着一线希望赶了过来。
贺俊的伤得太重,流了太多血,要不是有坚强的意志,像他那样被车撞得那么惨重的样子,一般人早没命了。
李婷放下了工作,亲自协调抢救工作,光看这架势,就知道伤情有多凶险。
在抢救室门口等待,是人生最断魂的一件事。
所有人的心都紧紧地被那盏灯悬在了空中,灯亮着,贺俊还有救,灯灭,也许是劫后余生,也许是永不能翻身的地狱。
大家盼着抢救早点结束,又怕灯灭时有不好的消息。
就这么煎熬着,所有人都面沉如水,特别是陆婉凝。她没有说话,从接到消息那一刻,她的心房也崩塌了,对叶子欣更是恨之入骨。最好贺俊没事,否则,她一定不会饶了毁了她儿子的女人。
她的眼里除了惶恐,伤痛,还有深深的恨意。如果她的眼神是利刃,也不知道在这个等待的时间里,把叶子欣凌迟了多少遍。
贺俊是他们权家的骄傲,却为一个女人伤得生死不明,她这个做母亲的,再也不顾形象,当着叶家全家人的面,把对叶子欣的恨意丝毫不隐晦地表达了出来。
还好,大家的心思都放在权贺俊身上,这时候,担心着权贺俊不再理会陆婉凝的脸色了,即便和陆婉凝有过口舌之争的秦莉云,也没有因为陆婉凝对她女儿的凶狠跟她争执起来。
贺俊在里面和死亡作斗争,大家不敢说话,更不敢起争执,怕一点细微的声音影响抢救室里的医生,让他们分心一秒,也许贺俊就再也回不来了。
秦莉云这样,叶子欣也是这样。
得抑郁症后,见了陆婉凝就控制不住呕吐的叶子欣,这时候对陆婉凝的高压全然无感了,竟然也没有先前那样条件反射般地一个劲呕吐。
和贺俊的生死相比,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所有的情绪都没有失去最心爱的男人的痛苦来得更加惨痛。
她的眼睛是睁开的,死死地盯着抢救室的指示灯,看不见任何人的存在,她的脑海里只剩权贺俊。
医生给她输了营养液,身体已经好多了,可贺俊在抢救室里生死不明,她的心神都被抽去了般,整个人都没了一丝力气,全靠着宋婷婷扶着,才能在椅子上坐稳。
大脑里都是浆糊,都是滔天的悔恨。
如果她今天不执意离婚,贺俊就不会那么迫切地带她离开。
如果她不是这么没用,不会呕吐,他们就不会再高速路上停下来,就不会有这么悲惨的事情发生。
天啊,为什么会这样?
她一心要离开权家,要和贺俊离婚,现在把自己折腾死了吧。她这是作孽啊,所以老天才这么惩罚她么?
如果贺俊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也一定不活了。
坐在椅子上,目光紧紧盯着抢救室的灯的叶子欣,内心后悔死了。
贺俊对她那么好,他一直在挽留着她,她为什么要执迷不悔地钻进死胡同?她为什么就不能坚强点,为什么要得抑郁症,让他那么为难?
他是多么优秀的一个男人啊,被他折腾得里外不讨好,连公司的事物都不管了,放下所有工作要和她隐居,只为了让她好起来。可她却那么不懂得珍惜,只想冲破牢笼般的权家,离开他。
可他真的可能离开了,她却如坠入地狱般被千刀万剐地凌迟着。
叶子欣不敢看权锦添夫妇,她对不起二老对她的殷殷期望,他们千挑万选的孙媳妇,最后把他们的孙子折磨得生死不明。
她要怎么赎罪,才能换得贺俊的一线希望啊。
如果,贺俊好好的没事,她一定不会再那么*了,就是被陆婉凝骂死她也要撑着活下去。
俊俊,你一定要好好地啊!
你倒下了,权家就真的散了,她就成了权家的罪人,永远愧对权家人。
叶子欣忏悔着,祈祷着。
不知又过了多久。
每一秒的等待都让人心焦如油煎。
时间在忧心如焚的等待中被拉长,度秒如年。
权锦添身体本来就不好,权致远担心老人的身体受不住,劝他和林倩先回家等消息,但两个老人不肯离去,他们不放心孙子,回家也是坐立不安只会等得更忧心。
无奈之下,只好让他们继续守在抢救室外。
夜已深沉,医院的住院部和门诊部都随着夜的沉睡,进入了梦乡,只有急诊室还灯火通明。这里的医生不分白天黑夜地忙碌着,有不同的病人陆陆续续地到来,被救治了陆陆续续地离去,或转移到住院部。
权叶两家人都不吃不喝地守在抢救室门口,好羡慕那些经过医生的救治可以离开的病人。
经过这*生死洗礼的等待,大家的心都等得凉了,只希望贺俊活着就好。
有消息灵通的知道权贺俊除了车祸,来了一批又一批探望的人,好言安慰着大家。
今夜的急症室从未有过的热闹。
终于,抢救室的灯灭了,那扇隔在天堂与地狱之间的大门打开了,大家都拥了过去。
最先出来的是李婷,在里面抢救了那么久,而且是抢救自己的女婿,李婷内心要承受的痛苦和所有权家人一样,还好她经历了太多的风霜磨练了任性,才能坚.地指挥着各个医生。
“李院长,贺俊怎么样了?”这话是权致远问的,其他人已经等得心都瘫痪了,想问都说不出话。
李院长看着大家期待好消息的目光,点点头,她在抢救室里耗尽了心力,手术结束,也快虚脱了,刚才还在拿手术刀的李院长,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娄晓曼也走了出来扶着快站不住的李婷,一脸疲惫地对大家说,“贺俊身上多处受伤,内脏和肋骨的伤都处理好了,颅脑的伤比较重,希望贺俊能撑过这两天。”
大家最怕的就是医生出来摇头。被撞飞了20米,还能撑一口气就是希望。
一听娄晓曼的话,都知道权贺俊还活着,还没度过危险期,但比车祸现场直接死亡的人已经幸运多了。
这一起特大连环车祸,现场就死了5人,重伤7人,叶子欣是最幸运的一个。
多少家庭就因为这次车祸,西崩瓦解了。
“还好,孙子命硬!”撑了*的两个老头松了一口气倒下了,叶子欣和陆婉凝也终于撑不住瘫软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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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看我这眼睛,鼻子,下巴整的不错吧!”她大方道。
“没关系,只要性别不是整出来的就行!”他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片段三:
“这些高难动作你是从哪里吸取的!”看到她的笔下激情他不由沉脸。
“看什么看!”她怒的把笔记本盖上。
“光看确实没意思,直接实践才是硬道理!”他的嘴角荡起意味深长的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