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谨初在房间里都听到沈堂鹰房间里不断发出的声音,嘈杂、疯狂。
他眉头紧紧的皱起来,这疯子,是接受不了现状崩溃了?
北谨初想了想,关掉电脑,起身走出房间,打算过去看看。
然而,开门的那一秒,一把锋利的刀猛然朝他刺来,猝不及防的他丝毫没有准备。
“噗……”的一声,刀直接没入他的胸膛。
北谨初疼的眉宇一蹙,却是抬起手就要擒拿住沈堂鹰,可他的动作还没碰到他,胸口里的刀被狠狠的拔了出去。
剧烈的疼痛让他动作僵硬,脸色痛苦。
沈堂鹰动作十分快速的把刀抵在北谨初的脖子上,大手用力的控制着他,声音狠狠的威胁道,“要是敢乱动,这刀就会割断你的脖子,你大可以动动试试?”
北谨初胸口上的伤口痛的抽搐,他唇瓣紧紧的抿着,“沈堂鹰,你疯了吗?难不成还想杀人?”
“呵!反正我都活不了,杀你又怎样?给老子起来!”沈堂鹰声音恶劣,动作粗鲁的提起北谨初,押着他朝楼道那边走去。
北谨初想要反抗,但双手被控制,胸口上的伤口还痛的他全身肌肉紧绷,连动一下都是那么吃力。
他被迫被沈堂鹰推着走,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细汗。
沈堂鹰押着北谨初走出楼道时,撞上来一个佣人,佣人看到这个缠绵,吓得脸色发白,“天啊!老……老爷……”
“不想死就滚!”沈堂鹰怒骂一声,丝毫也没理会佣人,押着沈堂鹰往楼上走去。
佣人吓得双腿发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双手颤抖的摸出身上的手机拨打电话。
另一边,夜夕夕看到女人发出的新闻,脸色明显暗沉,担忧,她生气又焦急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这女人怎么这么笨,谁让她曝光?谁让她报警?她知不知道她这样会搭上她的后半生?”
虽然女人是无辜的,但不可改变的是,她被强上了,后面还被几个男人强上!哪怕她是受害者,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会拿有色的眼睛看她。
她前面的光阴就已经毁了,现在怎么还可以这么傻。
夜夕夕又气又急,拿着手机快速的跑到抽屉前,慌慌张张的翻出里面的一张纸条,那上面是之前留下的女人的电话。
她快速的点击屏幕,拨打过去,电话一接通,她就急切的说道,“你别那么傻,你别报警了,你去国外,去国外重新开始生活吧。”
女人错愕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能说这些话、担忧她的,只有夜夕夕。
她抬头看了眼湛蓝的天空,黑眸放空,苍白的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其实……这样也挺好,起码他会知道我没有背叛我们当初的爱情,知道我一辈子都爱着他,那样,就算我死了,也不会有人再恨我了。”
女人说着,眼角流出晶莹剔透的泪水,那是难受的、却也是放松的。
她抬起手擦干,关掉手机,继续往前走,只见她的前方不远出,正是警局。
夜夕夕眼睁睁的看到电话被挂断,却做不出任何阻止,同时她也被女人的话深深地触动。
她知道,女人说的他是指她的男朋友,那个以为自己被爱情抛弃的男人。
夜夕夕不觉得笑了,她觉得女人很伟大、很成功,她选择迈出这一步,不仅能让她的男朋友对爱情有新的看法,也让全世界都看清沈堂鹰这个男人。
或许,这样的牺牲是值得的吧。
夜夕夕忍不住的流出泪水,这时,手里的手机屏幕一亮,她深深地呼吸一口气,抬起手擦干眼泪,接听电话。
“小姐!小姐不好了,老爷杀了少爷,带着少爷去天楼了,你快过来。”电话一接通,那边便响起佣人紧张急切的声音。
夜夕夕听到老爷杀了少爷几个字之时,全身犹如被抽去了筋骨,发软的差一点没倒下去,她手指紧紧的撑着身边的墙壁,一脸错愕的质问,“什么?你说什么?”
“小姐,是真的,我亲眼看到少爷把刀抵在少爷的脖子上,而少爷的胸口前还有一滩的鲜血,你快过来。”
听到佣人急的快哭出来的声音,夜夕夕脑海里的弦紧绷,顾不得别的,她快速的冲出房间,咚咚咚的下楼。
“车!车!我要去北家。”夜夕夕一边跑,一边紧张的叫喊。
保镖听到夜夕夕要用车,自然没停留,一刻也不敢耽误的去车库开车。
而坐在客厅里的夜锦深看到夜夕夕的身子一晃而过,虽然她出现在他眼里的时间不到一秒,但他清晰的看到她眼眸里的紧张、害怕,还有她的脚步声,也急速的放佛像是天塌下来,迟到一秒就会丢命一样。
夜锦深浓黑的眉宇紧紧的蹙起,他关掉电视,站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然而他终究慢了一秒,出门时正好看到延长而出的出租车。
夜锦深垂着的大手握了握,也没多想,回屋拿了外套和车钥匙,便去车库开车。
一路上,夜夕夕都特别特别的紧张,北谨初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他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他要是发生什么,她还怎么活?
“快点,麻烦你在快点。”夜夕夕急的小手紧握,不断的摧着座椅,恨不得马上就飞到北家。
保镖现在已经用尽最快的速度,听到夜夕夕急切的声音,他很想说无法再快了,可透过后视镜看到她急的快出来的小脸,他暗暗的叹一口气,脚下的油门一踩再踩。
最后,车子以一个急刹车稳稳的停在北家别墅门外,夜夕夕明明晕的想吐,可她没有一刻的停留,推开车门就下车,快速的朝里面跑去。
别墅里,此时已经到了不少的警察,警戒线到处都拉着。
警察们拿着喇叭高声呼喊,“放下人质,你还有活路,千万不能做犯傻的事情。”
“别糊涂!有什么事情下来好好好谈!”
夜夕夕抬头看一眼,便看到别墅的楼顶上,站着一抹高大的身姿,而他的手里,拽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