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一时之间整个大厅里除了司马追风的咳嗽声之外……
安静的诡异,然后就是,突然之间老白直接一拳朝着江川挥了过去。再然后……
“司马追风,你管管你男人,吃饭的时候别动手动脚行不行!”
这是江太太在看到老白的拳头抡向自个男人时,对着追风大侠飚出来的一句没有经过大脑的话。
嗯,这话听着江先生可乐了,乐到心坎里了。
这不明摆着,自家女人护着他嘛,心疼着他嘛。
再再然后……
老白那的挥到一半,还没抡到江川脸上的手就那么僵硬的停在了半空之中。
为神马嘞?
追风大侠在听到她家丁美人那句不以头脑飚出来的天雷滚滚的话后,不咳嗽了,而是埋头苦干了。那脸都快埋到自个碗里了。
嗷——
大侠泪啊,窘啊!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这是至理名言啊,至理名言。
看,就连她家丁美人这么一只小白兔,竟然也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说,她还有什么话可说呢?还能说什么呢?
早知道,打死也不跟那混蛋来这里了。
这以后还有脸见人啊?
没脸见人了!
追风大侠在心里将白老大痛骂了一顿的同时,自然也是将自家的丁美人狠狠的剐了一顿。
女生果然是外向的,这都才跟着她家男人几天啊,就跟她男人一起茅头对向娘家的人啊!
嗷——!
突然之间,大侠好想小妞啊,不是一般的想。
这要是小妞的话,是绝对不会说出这般的话来的。那是绝对的会跟她同一阵线,一致对外的。哪里会像丁美人这般,胳膊肘儿往外拐呢?
但是,当有一天,大侠嘴里的胳膊肘儿不会往外拐的杨小妞,被她的某一个男人给拐走的时候,她的胳膊肘儿往外拐的比丁美人还要厉害了。那一天,大侠算是明白了,女儿都是白养的。当然了,那个时候,她自己个的胳膊肘儿也是老早的拐向了老白了。
老白狠狠的狠狠的瞪一眼江川,手指冲他两下,咬牙切齿的挤出仨字,“你,有种!”然后端起酒杯,闷了一口。
江川很是得瑟的挑了下眉角,“过奖!”
“妈,你看这俩兄弟,跟小的时候还是一个样,一见面就掐。”文静看一眼坐一声的江川与白杨,对着水清秀说着。
水清秀点头,但是突然之间却又有些多愁善感的看了一眼白杨,“是啊,这都多少年了。大杨啊,以后记得要经常回来,知道吗?”
“是,是!还在经常带司马小姐一起回来。看,今天这样多好,曾妈给你们多做些好吃的。啊!”曾妈一脸喜悦的看着江川与白杨,她的眼眶微微的有些湿。
这大杨啊,心里苦着呢!
明明就是在一个军区的,明明军区离大院不远啊。可是,这都多少年了,就是没踏进过大军半步,这还是头一遭呢。
“大川,去白家把白爷爷请过来。”江和平突然之间对着江川说了这么一句话。
“爸!”
“老头,你做什么?”
江纳海,文静和水清秀异口同声的看着江和平,不解又错愕还有些担心的问着。
白扬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江川从椅子上站起,“哎。”
丁宁与司马追风不是很明白个中的事情,只能对视一眼,然后默不出声。
“大杨,跟我来一下,我们到书房谈谈。”江和平站起,对着白杨有些沉重的说着。
“好。江爷爷,小心。”白杨欲上前去扶江和平。
却是被江和平一把甩掉:“还没到这地步呢!”
“那是,江爷爷壮着呢,静姨如果和您过招,肯定都不是您的对手。”
“这混小子!”文静射一眼白杨的后背,转眸看向身边的江纳海,“还有心情拿我寻开心,是不是表示,他心里的结没那么死了?”
江纳海摇了摇头,“这结哪有这么容易打开呢?那是一个死结。你说,如果这要是换成我,大川指不定拿枪崩了我了!”
文静双眸一眨不眨的,很是怪异的直视着他,唇角扬起一抹诡笑,笑的江纳海浑身汗毛直竖。“干什么拿这种眼神看我?”
文静干笑两声,“你放心,这事要换成是你啊……”故意没有立即往下说,而是将声音拖的长长的,均均的。
江纳海双眸一眨不眨的直视着她,等着她的判决。
文静抿唇一笑,“大川一定崩不了你。”
有这么好?就他那儿子?
果然,江纳海刚这么想着,便是听到了文静接下了的后面一句话,“我会先崩了你的!妈,你说是不是?”
水清秀摇了摇头,“静啊,估计也轮不到你崩!你爸第一个饶不了他,第一个先崩了他!”
文静似笑非笑的斜他一眼,“听到没有?江纳海!”
江纳海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所以我很有先见之明的。”
文静还算满意的点头一笑,“所以我很放心的!”
江小柔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自己的位置上离开了,圆圆的脑袋就那么挤进了江纳海与文静中间,乌溜溜的眼睛十分好奇的在江纳海与文静之间来回的移动着,然后十分好奇的问了一句:“爷爷,奶奶,为什么你们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呢?奶奶,你为什么要崩了爷爷?是爷爷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吗?哦,爷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可以做对不起奶奶的事嘞?奶奶是咱家的太后,是咱家唯一的女首长,你作为家里唯一的军属,怎么可以做对不起组织的事情呢?爷爷,你完蛋了,这回我也帮不了你了!一会,太太出来,指定就拿枪轰你的脑袋了!爷爷,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完,还对着江纳海投去一抹“爱莫能助”的眼神,然后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在江纳海与文静等人还没有出声解释的时候,只见江小柔同学又对着自个小娘开始了侃侃而谈的生涯,“小娘,你放心了,爸爸是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啊。为什么呢?因为你是我找到的小娘嘛,爸爸怎么可能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呢?江小柔找的小娘,那绝对必须是最好的。这么好的一个小娘,爸爸怎么舍得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呢?你放心啦,有我做你的坚强后盾,没人可以欺负你,就算爸爸也一样!所以,小娘,你可以把你的心安安耽耽的放在自己的肚子里,千万不用担的!”
那是怎一脸的“有我在,万事足”啊!
小娘:……
女儿啊,这又是什么跟什么呢?他们之间没有半分钱的关系好不好!你绕了这么长的一段绕口令,不就是转个拐的在夸着自己嘛。
哎~~~
司马追风尽管不是很明白白杨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听着这些话,多多少少的也是明白了一些。估计着应该就是父母辈的事情吧。
再一想,昨天白杨见着白青青那态度,再一结合丁宁昨天说的那些话,又把刚才江家人说的这些话那么一窜。陪着杨小妞狗血剧看多的司马追风已经差不多能把事情连的七七八八了。
书房
江和平的书房里,摆满了各种军事类的东西。书架上,书基本都是军事类的。那张挺大的办公桌上,摆着不少模型,有战舰,有飞机,有坦克。除了办公桌上,另一个书架上也摆了不少。当然还有几把真枪,不过是没有子弹的。
枪,全部都是江和平用过的。退下来之后,这几把枪就跟着他。这枪差不多就跟他的兄弟一般,每天闲来没事,他定是要擦上一回的。
指一指摆在一旁的沙发,“坐。”
白杨点头,“哎,谢谢江爷爷。您先坐。”
江和平坐下,有些沉重的看着白杨,“还在恨吗?”
白杨微微的怔了一下,没有回答,只是挤出了一抹干巴巴的苦笑。
江和平点了点头,有些了然的说,“恨啊,应该的!是该恨的!江爷爷能明白你的心情的,也难为了你了。跟你说句实话吧,这事要是发生的大海身上,大川指不定比你还要恨!你静姨啊,指不定就直接拔枪把他给崩了。你妈是个难得的好人啊,有那么大的胸襟。所以啊,这好人啊,真是不好当!怎么样,这些年,可有找着你妈?”
摇头。
“哎~”江和平叹气,“你妈那是死心了,有什么需在爷爷帮忙的,你尽管开口。爷爷能帮的就一定会帮。爷爷奶奶,你海叔和静姨看着你长大的,在我们心里,你跟大川一样,都是我们的孩子。”
“嗯!”白杨很难得的露出一抹淡笑,“我知道,爷爷奶奶,海叔和静姨向来待我及好。这些年,也多亏了爷爷和静姨,若不是有你和静姨,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我。所以,我最感谢的人是您和静姨。”
“傻孩子!”江和平平平的看着他,“你最感谢的当然应该是你妈了。要不是她,这哪能有你!”
白杨一楞,楞过之后轻笑,“是,江爷爷说的没错。我第一个感谢的是我妈,第二个感谢的是您和静姨。当然,还有奶奶和海叔,曾妈还的权叔。你们之于我来说,都是亲人。”
“可是,大杨啊。”江和平的语气微微的一转,一脸沉重的看着白杨,有些无奈的说,“不管你心里再怎么有恨,老白总还是你爷爷,你可以恨你爸爸,不认你爸爸,但是你不能连老白这个爷爷也不认了是吧?我知道你不愿意回那个家,但是,不管怎么说,那问还是生你养你的地方。你说呢?大杨?”
白杨的脸色有些沉重,对着江和平浅浅的一笑,“江爷爷,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都懂。我妈也这么跟我说,让我别记恨他们,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生的我。但是,江爷爷,你不懂,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你不明白。我很想放下心里的恨,如我妈说的那般,原谅了他。但是,有些事情,不是说放就能放的。”
“不明白,那你就说给爷爷听,有什么事情是爷爷不能明白的?爷爷长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事情看不明白?”江和平一脸心平气和的看着他。
白杨摇了摇头,“算了,不说了!我答应过我妈,所以江爷爷,您也别问我了,我答应过我妈不说,就不说。”
江和平双眸平平的直神着白杨,“大杨,你实话告诉爷爷,你是不是找到你妈了?”
白杨又是一楞,想说没有。
“别跟我说没有这两个字!”江和平轻喝,看着白杨的眼神里多了一抹凌厉,“爷爷我这辈子阅人无数,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会看不出你小子心里的那点小心思。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找着你妈了!”
白杨点头,“是!”
“在哪?”
“我不能说!我答应过我妈,不告诉任何人她在哪里。所以,江爷爷,您也别问了。”
江和平长吸一口气,“那你妈现在好吗?”
白杨摇头:“不算很好,但是我还能见着她。”
江和平不说话了。
不算很好,但是还能见着她。
那就是很不好了。
海棠,那么要强的一个人,又怎么会愿意让他们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呢?
“那你下次见她,记得告诉她,我们都很想她。特别你静姨。”江和平很是无奈的看着白杨,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那就只能这样了。
白杨浅笑点头,“嗯!我会告诉我妈的。但是,江爷爷,您能答应我,这事就您一个人知道,别再告诉江奶奶和静姨了。行吗?”
江和平点头,“我知道。”
“老江!老江!”外面传来一声急切的叫头,沉稳有力。
“来的,喊什么喊!”江和平应着外头的叫声,起身,拍了拍白杨的肩膀,语重心长,“老白来了,他最疼的还是你这个孙子。出去了。”
白杨起身,陪着江和平一起出书房。
“是不是大杨回来了?啊?大海?”白战微有些发颤的看着江纳海问着,他的眼神急切中又带着渴望。
他有多久没见着这大孙子了?尽管这大孙子也是在这军区,但是,自从那件事后,他就再也没有踏进过白家半步。就算回大院,他会进江家的门也绝不会踏进白家的门。尽管,江家和白家就仅隔了那么一个大院而已,但是在他的心里,江家比白家更像是他的家。
是啊,江家比白家更像是他的家。
白家给了他什么呢?
不止没有给他,还欠了他那么多,同样也欠了海棠那么多。
就连他自己,也觉的老江家更像是一个家,他那个大院,像什么?
“喊什么喊?都让大川把你给请过来了,还喊!没事我会让大川去请你啊!你当我跟你一样,吃饱了撑的啊!”江和平一走出书房,便是拉着一张臭脸,对着白战吹胡子瞪眼。
“白爷爷,坐。”江川扶着白战在江和平边上的椅子上坐下。
“老白。”
“白叔。”
“白爷爷。”
“太白爷爷。”
“白将军。”
所有人都唤着白战。
“哎,小柔!”白战一把将江小柔抱起,笑了弯起了双眸,“太白爷爷好久没见着你了,好像又长高了不少嘛。”
“那当然了,我小娘养的好吧。”孝顺如江小柔者,将这么一个大功劳全都归在了自个小娘身上。
“小娘?”白战微向的怔了一怔,然后抬眸看向屋子里仅有的两个他不认识的人身上,那便是丁宁与司马追风,“哪个是你小娘。”
“白爷爷,我叫丁宁。”丁宁自动自发的向前迈一步,做着自我介绍。
“怎么样,老白,我这孙媳妇不错吧?”水清秀一脸笑的一脸得意。
白战点头,“挺好,挺好。哎~”突然之间一脸的惆怅起来,“也不知道我大杨什么时候能给我带个孙媳妇回来。看,大杨跟大川一样大的吧,你们家小柔都这么大了,大杨现在还是光棍一条,可愁死我了!”
“那不用愁了,这不来了嘛。”水清秀若有似无的朝着司马追风瞟了一眼,明明白白的告诉着白战,这就是你的准儿媳妇了。
“啊?”白战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司马追风,“她……?”
“爷爷。”白杨走至白战身边。
“你个混小子,哦,带女朋友回来,你先带到老江家?老子倒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你让老子的脸往哪搁!混球!”
本以为这个场面,应该是很感人的一幕,至少你不痛哭流涕吧,那总来得几句文艺范十足的酸溜溜的话吧,那才能适合这个时候的场景吧?却是不想,白杨刚一走到白战身边,白战直接就一个巴掌扣在他的的脑勺上,然后嘣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倒是惊了在场所有人的耳朵。
老江在他面前已经很得瑟了,看,他曾孙有了,这个孙媳妇也有了。可他呢,什么都没有。就指望着自个大孙子也赶紧给他找个孙媳妇,也好让他在老江面前得瑟一回,扳一回回来。这下倒是好,这小子带女朋友回来,竟然先带到老江家,这下还不让这老东西取笑死他了?
“得,爷爷,这不是把您老人家给请过来了吗?不是一回事吗?”白杨自知理亏,赶紧哄着自个爷爷。
“娃,过来!”白战对着傻楞中的司马追风招了招手。
司马追风显然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愣是一下子没有任何动静。
丁宁轻轻的推了她一下,“喂,犯什么傻呢!见大家长呢!”
呃……
大侠窘。
这是不是太突然了一点啊。
她没说自己是他的女朋友啊!怎么就这么突然的所有人都认为是了呢?
“那个,白爷爷,各位长辈,你们真的弄错了。我跟他不是男女朋友,就只是很普通的一般朋友。我跟宁宁是好朋友,很好的朋友,跟家人一样的朋友。但是,跟白先生,还没到那个地步,呃,我们之间的见面也就……”细细的想了一会,伸出四个手指头,“也就四次,而且还是算是这一次。所以,真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你们真的误会了,误会了!”
特别的加重了“误会了”这三个字,很努力的澄清着她与白杨之间的关系,末了,还对着丁宁很用力的眨巴了两下眼睛,意思自然是让她也帮忙着解释一下,赶紧把这层关系给解释清楚了。要让这么多长辈给误会了,那她真是跳黄河也洗不清了。
但是,显然,她家丁美女鸟都不鸟她。
“哎哟,大侠,你害什么羞嘛!四次还不够啊!四次已经很多了!你看我小娘,跟我爸爸第一次见面,就直接把我爸爸给拿下了,这才叫神速。你那速度都快赶紧上蜗牛爬了!切~~”
江小柔同学的话永远都是那么的……惊天动地。
这话一出,窘迫的就不再是司马追风,而是她家小娘了。
靠!
你个熊孩子,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的!
瞪,狠狠的瞪!
射,狠狠的射!
某小娘大有一副用眼神杀死江小柔的意思!
“大杨,你什么时候给老子把孙媳妇拿下?”白战瞪着白杨,闷哼哼的说着,“老子告诉你,老子输了这老东西这么多回了,你得给老子扳回一回!不然,老子饶不了你!按军法把你给处了!”
呃……
丁宁和司马追风已经完全无法适应了。
江和平却是一脸气定神闲的瞥一眼白战,直接将被白战抱在怀里的江小柔夺了过来,凉凉的哼了一声,“扳?你扳得过我吗?老东西!你没看到,我这曾孙女都这么大了,我这孙媳妇就站我身后,这可是领了证的,不只是嘴巴上叫叫的。我这孙媳妇可厉害可乖了,还会下围绕棋,都陪着我下了好几回了。你……想扳啊?怎么扳?扳得过吗?扳不过的!那扳不过,就靠边站吧!”
这两老头,一见面就掐架,一见面就非斗个你死我活。那是谁都不让着谁,就非得比出个高低来。
所有的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反正他们俩就也这么一个乐趣了。
所以,这白战偶尔的也是会经常来到江家跟江和平练个两回。确实,江家比起白家来,那更像一个家,其乐融融的感觉让人很是舒心又爽神。
尽管白战和江和平一样,也有一个儿子,而且他还比江和平多了一个孙女。那就是白青青,但是家里的那个气氛却永远都比不上江家。
虽然江纳海没有如江和平的愿,从军,但是文静却十分的得江和平与水清秀俩口子的心。再加上一个江川,又一个鬼灵精的江小柔,江家可谓是笑声不断的。而且现在又多了一个丁宁,更是让人羡慕不已。
曾经,他们白家也是这样的。但是,现在,这样的笑声在白家却是再也听不到了。他有多少年没听到发自内心的欢笑了?好像就是从海棠离开,苏雯荔进门之后吧。就再也听不到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白杨也再也没有踏进过白家的门坎一步了。
哎,失败啊,这是他做人的失败。是他教子无方。
“娃儿,我告诉你!不管你愿不愿意,就冲着这老东西这句话,你就得必须给我嫁了我们家大杨了!大杨,你明天就给老子写结婚报告去,让他们赶紧把要审的都审了,然后必须冲在大川之前,给老子生个大胖曾孙出来!老子就不信了,还扳不回这老东西一回了!”白战一脸“老子说了算”的直视着司马追风,用着命令般的语气直接逼着婚。
司马追风:……
不至于吧?
你们这叫逼婚!
所有的人在呼到白战这番话时,楞是给惊的呆在了原地。
江太太轻轻的捏了捏江先生的手背,用着很轻很轻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白爷爷怎么就这么可爱了呢?”
江先生微微的弯腰,在江太太的耳边咬耳朵:“这是跟爷爷杠上了。”
“大川!”白战一声厉喝。
“有!”江川原地立正。
白战射他一眼,“要咬耳朵,回房去!在这里,就给我大声说话!”
“是!”
江太太:……
“大杨。”
“哎,爷爷,什么事。”
“还没告诉我,孙媳妇叫什么名字。”
“爷爷问你叫什么名字。”白杨直接将这个问题丢给了司马追风。
司马追风:……
“太白爷爷,我们家大侠就司马追风。是不是很大侠啊,是不是很有味道啊,是不是很有武侠的感觉啊?是不是觉的跟白叔叔很配啊?嗯,我也觉的我们家大侠跟白叔叔真的挺配的。”话唠江小柔同学的话永远都是说不完的,且这会吧,窝在自个太爷爷的怀里,仰头一本正经的看着追风大侠,然后又转向白杨,那乌溜溜的眼睛是那般的贼,右手抚着下媚,好一副认真思考的好学生样啊。
正当司马追风想出声解释的时候,江小柔同学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飚了这么一句,“其实吧,我更觉的美感胜于喜感,怎么就觉的这么像基友呢?不过白叔叔,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的,你绝对不是那只受,你一定是攻!小说图片都是这么画的,那个叫做什么,哦,帝攻臣受。哈哈哈哈……”
江小柔同学笑的捶胸顿足了,笑的肚角抽筋了,笑的触目惊心了。但是其他人就……
然后只见白老大大手一挥,直接将笑的捶胸顿足的江小柔同学从江和平的怀里一拎,如拎小鸡一般的拎出,对着江川凉凉的斜了一句:“你不介意我帮你操练几回吧?”
某亲爸很大方的做了个请的动作:“请便。”
江小柔同学:“爸爸,不可以见死不救的啦!我这是在为你和小娘扳回一局,你怎么可以落井下石嘞!白叔叔,你不可以操练我的啦,你要操练,你操练大侠去嘛。人家还小啦,你怎么可以操练我呢!”
……
……
已经完全无语的不能再无语了。
江小柔,你到底是不个地球人啊?
不!你一定是个宇宙人!
地球人怎么可能是这个样子的呢?
司马追风第一次有了一种冲动,他丫的,为了江小柔的这句话,她也在把这一头板寸头给蓄长了!
基友?
我靠!
像吗?像吗?
她今天没穿户外装好不好,她今天很中规中矩的穿了t恤牛仔,她的b+很傲然的挺立着的好不好!
基友!
基你妹的友啊!
江小柔,你丫个熊孩子,老娘算是白疼你一场了!
哼哼!
老娘发誓,从今天起,老娘再也不疼你了!
哼哼!
追风大侠被江小柔同学气的只会鼻吼哼哼,大脑完全歇菜了。
其实也不得不说,这样的气氛挺不错。至少欢声笑语不断。
江和平很难得的拿出了那瓶他的珍藏,给白战满了一杯。正打算老哥俩饮上两小杯的。
但是……
“爸,你身体不好,医生说了,你不可以喝酒的。”白战的酒杯还没端至嘴边,一声清清柔柔,温温蜜蜜的声音传来,语气里透着满满的关心之意。然后便是见着苏雯荔脸上扬着浅笑,朝着白战这边走来,不着声迹的拿过了白战手里的酒杯。
她的身上与文静一样,穿着军装。但是,却没有文静肩上的那条麦穗。
“江叔,江婶。”苏雯荔很是客气的唤着江和平与水清秀,然后又朝着江纳海与文静浅笑着点了点头,最后视线落在了白杨的身上,露出一抹喜悦的表情,“呀,大杨也在呢。怎么不回家呢?惠婶已经做好晚饭了,回家吃吧。你爸也回来了,正好你们父子俩也很久……”
“谁他妈让你来的?啊!”苏雯荔的话还没说完,白战重重的一折桌子,一声怒吼。
苏雯荔先是怔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隐隐的惧色,但是却只是那么一瞬间。继续对着白战一脸尊敬又关心的说道,“爸,您不能喝酒的,医生说的,您现在滴酒不能沾的。对不起啊,江叔,我爸现在身体不是很好,医生不让他喝酒。我知道我这样挺扫你们兴的,不过,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我得为我爸的身体着想。不好意思啊,江叔。”一脸歉意的对着江和平说着,半点没有因为白战对她的发怒而有所不悦,将一个任劳任怨的儿媳妇做到了最好,做到了无可挑剔。
白杨的脸色十分的不好,几乎可以用阴沉来形容了。斜着头,瞟都不去瞟一眼苏雯荔,但是那斜着的眼眸里却是射出一抹浓浓的恨意。
“老子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白战凌厉的双眸如鹰一般的直视着苏雯荔。
“行,爸,我不管。您的什么事情,我都不管,但是您的身体我不能不管。您别动怒,好吗?”苏雯荔轻轻的舒拍着白战的后背,以帮着他顺着气,语气不缓不急,不紧不慢,永远的透着柔柔的尊敬与关心,“爸,你该到吃药的时候了,我们回家吧。我知道,你想多跟大杨谈谈话,大杨,算是苏姨求你了,你跟爷爷回家,陪陪爷爷和你爸。你不想看到苏姨,一会扶爷爷回家,苏姨马上就离开。”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白战突然之间一脸感慨的连说了两个“家门不幸”,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显的有些无奈又苍凉,“老江啊,说实在的,我真的挺羡慕你的。多好的家啊!我是有孙子,想见却又见不到!你说,我这一辈子也没做对不起谁的事,怎么就偏偏不会教儿子呢?多好的一个家啊,就这么让他给亲手毁了。大海啊,人啊,最不能犯的就是错。记得白叔的话,可千万别学白叔家那不争气的东西。我走了,回家了,那里再不喜欢,也还是自己的家。老东西,扫了你的兴,真是抱歉了啊。大杨啊,爷爷对不起你啊!”
白战这一番话说的无力却又出自于他的心。
“没事,没事!老白,你别往心里去,是我们家老江不好。你身体不好,还让你喝酒,什么都比不得你身体重要。是吧。我们这般年纪了,儿子们担心我们身体也是正常的,雯荔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关心你的而已。”其他人都没有说话,那就只有水清秀出声打破这个僵局了。不管怎么说,苏雯荔现在是白家的人,是老白的儿媳妇,是白展骁的老婆。不给她这个面子,那还得给老白这个面子,总不能撕破了脸。再说了,这是他们白家的事,他们又怎么好多插手管的太多呢。
“大川,送白爷爷回去。”江纳海对着江川说道。
“白爷爷,我送你回去。”江川很是小心的扶着白战。
“大川,谢谢啊。”苏雯荔耐着性子,对着江川道谢。
尽管刚才白战的一翻话让她很没有面子,在外人面前一点也没有给她留面子,但是苏雯荔的脸上却是没有流露出半点的不不悦之色来,依旧还是那么平心气和又一脸尊敬的扶着白战,然后又对着江和平与水清秀很是尊敬的说,“江叔,江婶,那我跟我爸先回去了。很抱歉啊,打扰你们了。大杨,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文工团的,内力果然深厚啊!”文静冷冷的,不轻不重的飘了这么一句。
刚走至门坎处的苏雯荔转身,一脸茫然的看着文静,“文将军,你刚说什么?不好意思,我没听清楚,只听到‘文工团’三个字,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我们文工团帮忙的?”
装的挺像一回事,明知故问!
文静扬起一抹比她还在明知故问,装的还要像模像样的笑容,“哪能呢!哪敢劳烦苏团呢!得,快回吧,家里人等着你呢!”
“文将军说的什么话,都是一个团的,哪需这么客气呢。那行,不打扰你们了,我们先回了。大杨,有空过来陪陪你爷爷和你爸,你也好久没回家了。”说完,若无其事的扶着白战朝着门外走去。
曾妈狠狠的朝着苏雯荔瞪了一眼,轻声的嘀咕了一句:“个不要脸的东西!”
丁宁与司马追风同时朝着曾妈望去。
白杨的手机响起。
“喂,……是,我是!……什么!好,我马上来!”白杨的脸色大变,一个快速的从椅子上站起,撒腿就是往外跑去,“大川,那傻女人就麻烦你一会帮我送回去。”说着,也不给江川以及任何人问话的机会,急急的朝着自己的车子跑去,然后没一会便是看到他的车子飞一般的驶出大院。
“老头,大杨这是怎么了?什么事能让他急成这样?”水清秀一脸困惑不解的问着江和平。
江和平摇头,心里却是想着,只怕是与海棠有关吧。
但愿不是海棠有事。
白家
“爸,回来了。”一身军装的白展骁一见着白战,便是迎上去,接过江川的这边扶着白战往屋内走,“大川,辛苦你了啊。来,进来坐坐吧。”
“不了,白叔。家里人还等着我回去吃饭呢。”江川很是客气的婉拒了,其实说实话,他也不太愿意来白家的。
“这样啊,那白叔就不留你了。”白展骁扶着白战在沙发上坐下。
“白爷爷,那我先回去了。你要听医生的话,别喝酒了,要多保重自己的身体。”江川对着白战好言好语的说着。
“嗯。”白战轻应,从沙发上站起,“老刘。”
“哎。”老刘赶紧小跑过来。
“扶我上楼。”
“哎。”
“爸,您还没吃晚饭呢。”苏雯荔轻轻叫着。
“气饱了!”白战没有回头。
“那我一会端到你房间来。”苏雯荔依旧没有半点怨言的好性子的说着。
白战没有说话,只是由着老刘扶着上楼梯。
“白叔,我走了。”江川看一眼有些孤独落寂的白战,对着白展骁说道。
“代我问你爷爷奶奶,还有你爸你妈好。”白展骁说着客套话。
“好!”江川同样应着客套话,然后转身出屋子。
“大川。”
江川走到院中,身后传来白青青的叫声。
转身,用着不冷不热,就只属于熟人同事间的语气问道:“有事?”
白青青迈步走至江川面前,一双弯弯的丹凤眼柔柔的望着江川的墨眸,浅浅的抿唇一笑,“怎么弄的这么生疏了?”
江川的脸上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化,依旧还是那般淡淡的,不冷不热的看一眼白青青:“有吗?向来都是这样的。”
白青青的双眸微微的闪烁了一下,露出一抹涩涩的失落,“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江川依旧面无表情的看她一眼,只简简单单的说了两个字:“没有。”
是的,没有!
她有没有做错什么事情,跟他没有关系。有没有人在他面前说什么,同样跟她没有关系。
弯弯的眼眸里泛起一层淡淡的涟漪,略显委屈又可怜的凝望着他:“你以前不会对我这么冷淡的,为什么突然之间跟我这么疏离了?是我哥跟你说了什么吗?”
江川抿唇一脸冷淡的表情,不以为意的说了句,“向来都是这样的。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家人还等着我。”说完,没再看一眼白青青,迈步朝着大门走去。
“大川!”突然之间,白青青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竟是在江川还没走出大门之际,便是从身后紧紧的环抱住他的腰,脸颊紧紧的贴着他的后背,用着满满柔情蜜意般的声音说着,“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你。你不会不知道的,为什么你就不能接受我?是因为我哥的原因吗?你不知道,这样对我不公平的吗?这不是我的错,也不是我能选择的。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放手!”江川的声音很骇人,阴沉中带着凌鸷,甚至还有一丝隐隐的暴怒,“再不放手,别怪我不客气!别怪我不给白爷爷面子!”
“不放!”白青青不止不松手,反而将他搂的更紧,那贴着江川后背的脸颊更是蹭了蹭,“我不会放手的!我为什么要放心,我喜欢你。喜欢了这么多……啊!”
年字还没说出口,只听得白青青一声惨叫,然后整个人便是被江川摔在了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幸好,这会她身上穿的是军装,如果是裙装,只怕是走光了。
江川一脸嫌恶的拍了拍被白青青抱过的腰际处的衣服,一脸阴沉的俯视着她:“白青青,我警告你,别在我背后搞些小动作!后果不是你能负得起的!”
“江川!你没良心!”白青青骨碌一下从地上站起,含泪怒视着江川,“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喜欢你,我有错了吗?你竟然对我动手!”
江川阴鸷如鹰般的双眸凌视着一脸恼羞成怒的白青青,“这还只是轻的!掂量好了自己的身份,别把自己抬的太高了!”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白展骁与苏雯荔闻声从屋子里小跑着出来,看到的却是江川怒气腾腾的凌视着白青青,而白青青的衣服上沾了不少的尘土,很显然是刚被摔倒在地上了。
“白叔,管好你自己的女儿,别让她跟只丧家犬似的到处乱咬人!下次,再有这种事情,就不只上摔在地上这么简单了!”江川阴沉沉的对着白展骁说着,然后一个转身,大步迈出白家。
“你说你好好的去惹他做什么?啊!”苏雯荔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轻轻的帮她拍着衣服上的尘土。
“我哪里惹他了,我喜欢他,我有错了吗?”白青青恨恨的一跺脚,“到底我哥都跟他说了什么了吗?以前他不会这么对我的!不就是昨天在君澜跟他遇着了嘛,他至于在大川面前排挤我,说我坏话啊!”
二楼
白战站在窗户前看着院子里发生的一切,面无表情,只是眼眸里却是透出一抹凌肃。
“将军,要下去吗?”老刘在他身后轻声的问着。
“不用!想怎么做,就怎么作去吧!”白战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院子里一脸愤怒的白青青,说的一脸淡定,“母女俩一个德性!可有查到海棠的消息?”
老刘摇头,“查了那么久,一点都没有少奶奶的消息,就好似整个人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哎!”白战一声轻叹,“也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临死之前还能不能再见他一面。家门不幸啊,不幸!”
江川走到大院门口处,但是见着丁宁噙着一抹浅笑,站在门口处等他。
大步一迈,走至她身边,手臂一伸,将她捞到怀里。刚才的阴沉冷鸷一扫而光,改而换上一脸的柔情宠溺,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不轻不重的捏了捏她的鼻尖,“江太太,不用担心你男人会被人拖住的,那里没有他记挂的人。他记挂的人在这里!”说着,又是一捏她的鼻尖。
江太太跟只小狗狗般的在他的身上嗅了嗅,“矣,江先生,我怎么在你身上闻到了一股不属于江太太的味呢?而且还是女人的味道哦?”嗅完,似笑非笑的仰头望着他。
“行,那麻烦江太太给江先生消消毒,把这不属于江太太的女人味给除了。”说着,毫不客气的将整个身子往江太太的身上蹭着,大有一副欲将那味给蹭到她身上的意思。
“啊,你属于猪的啊,竟然用蹭的!”江太太嬉闹着轻拍着那在她身上蹭着的某人。
“我不属猪,我属狼的,还是专门吃你的那种狼!”江先生一脸痞子流氓样的看着江太太。
“滚蛋!”江太太翻他一个白眼。
“好,等你大姨走了,就滚你!”
江太太:……
丫,这厮就不能给她正经一回?!
怒他!
瞪他!
盯他!
咬他!
“矣,江太太,原来你也是属狼的啊,会咬人了嘛!”江先生脸不红气不喘的调戏着自个女人。
江太太:……
丫,跟这厮,那就没办法说得清。
……
疗养院
“吱——!”白杨的车子在疗养院停车场停下,快速的下车,朝着某个方向奔去。
“怎么回事?”白杨急急的问着医护人员。
“白先生,你来了。”医护人员见着白杨,急急的朝着他解释,“白夫人还在手术室里,医生还在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