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让!快让一让啊!”
“你们看什么热闹!人命关天!都让开!”
她到底是怎么去的医院,宁卿一点印象都没有,等她脑子开始清醒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有挺挺坐在她身边。
“醒了!你总算是清醒了!我先通知她们!省的她们着急!”挺挺见宁卿醒了立马给其他姐妹打电话。
宁卿只感觉嘴里还是血腥味,说不出话,只是虚弱地笑着点头,挺挺握住她的手,“医生说没事的!啥事也没有!说你只是被气的!气血攻心才这样!真的没事!”
呕血呕成这样换谁都害怕,挺挺生怕宁卿自己害怕,所以不断强调。
宁卿还是点头,刚好宁卿的主治医生进来,是个很年轻的男子,戴着文雅的无框眼镜。
“夏医生!你来的刚好,帮我照顾一下她!我去给她准备些吃的!马上回来!”挺挺又回头跟宁卿说:“宁卿!这是给你看病的夏医生!是他说的,你啥事也没有,不信可以问他!”
宁卿真是被她逗笑了,清了清嗓子,“我知道了,挺挺,我有些饿了。”
“马上!我马上给你买!”挺挺又对夏医生点点头,表示谢意才出去。
夏医生走到宁卿的病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宁卿同样回望他,半响才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你都这样了,你还有什么好笑的。”他的声音轻轻,却如空谷幽兰般悦耳。
“看到你开心啊!”宁卿调皮地眨眨眼。
几不可闻地叹息:“很危险知道吗?”
“你不是说我是被气的,根本什么事也没。”
“那是骗你朋友的,你自己的病,你比谁都清楚。”
宁卿的睫毛轻轻地颤抖,“没事的,只是小毛病。”
“如果不是你一直用中药调理,今天的情况后果连我都不敢想!”
“你别危言耸听,哪有那么夸张。”
“豆豆!”
“好了,夏添!我真的没事,你也说了,是我自己的病,我自然比谁都清楚!”
夏添无奈地摇头,手抚上宁卿的脸颊,看着上面明显的红印,镜片后的眼睛微微波动,“疼吗?”
“不疼。”
“值得吗?”
“也许不值,但我总要做些什么。”
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摩挲她的脸颊,他的眼底满是怜惜,宁卿被他的视线看得有些发毛,像似不经意的掠一掠发丝顺手就把他的手拿开了。
夏添意识到什么,也自然地把手放回白大褂的口袋里。
“对了,上次我让你查的事情怎样了?”宁卿把当初跟踪云卿见一个精神科医生的照片给了夏添,让他帮忙查。
“没问题,你说的那个女人见的是我们院一个资历比较老的医生,他没有问题,跟那女人也不怎么认识,倒是那女人拿走的药,有大问题。”
“怎么说?”
“那类精神药,类似于海*洛*因,在国内是禁*药,但总有医生为了赚取暴*利私下出售。你说的女人只是花了大价钱买走了几盒药而已。不过,我倒是好奇她取走那些药有什么用,一般也只给精神病人服用,没病的人,拿着也没用。”
宁卿心里一咯噔,“如果,我说的是,如果没精神病的人吃了药会怎样?”
“没病吃什么药?是药三分毒,何况是一种似毒非毒的药物。我特地去查了,基本正常人服用之后,情绪会无法控制,易*怒,暴*躁,有时候精神恍惚,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而且会间歇性失去短时记忆,也许他前几天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后几天他便忘了。”
宁卿的眼睛倏然睁大,“精神恍惚是什么症状?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到底是什么意思?”
夏添耸肩,“我觉得我说的意思已经够明确。”
“你举个例子!你举个例子给我听听!”宁卿着急地喊。
“这我还真没法举例,我不是研究这方面的。况且,这种药,本就是精神药物,治疗精神病人,没病的人,谁会去吃,不是无端给自己增加烦恼。就算是精神科的医生也很少碰到这样的例子。”
“那服用多久才会有你说的症状?”
“豆豆,我真不是研究这个,确实不怎么清楚。但是我问过精神科医生,他们说这是根据个人体质而言。有些人服用完一两天就有变化,有些人少则半月,多则一两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怎么无端关心起这种药?”
“咳咳咳……咳咳咳……”胸口无端地抽痛,宁卿捂住胸口咳得有些费力。
“你最近情绪容易激动,你知道自己的病,任何事情都看淡些。”夏添的手轻抚宁卿的背。
“我已经看得够淡,只是白白被人赏了一巴掌,心里不爽快。”
“是谁下那么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