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把古琴,娜可露露赶紧起身下床,打开衣柜,才翻了两件衣服,一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那日随手把古琴从姐姐手中拿来,本要玩一会的,因茗儿来闯来,怕她一时喜欢,抢了去,故随手扔进衣柜里,又用几件衣服遮住,此时除出衣物,不想古琴泛出幽蓝光芒,整个柜子里一片光明。
娜可露露一时惊讶之极,以为是幻觉,拿衣物将古琴盖上,再打开衣物,事实证明并非幻觉,这古琴果然散着幽蓝的光芒,整个琴身呈半透明状,如同古玉,晶莹剔透,如梦如幻。
娜可露露欣喜异常,想不到这原来是件宝物,不过既然是何从的,姐姐为什么要说没有找到,是要据为己有吗?不太可能,姐姐不是那种人,何况这里奇珍异宝,多不可数,不过都是少儿时的玩物而已,可那是为什么?
伸手去触摸,感觉应是冰冷异常,不想入手温润,并无丝毫冰露之感。双手取出,置于案前,想点灯,仔细看看,又怕被人发现,只撩开窗帘一角,任一线月色泻进来。
仔细玩味了一番,见琴弦如丝,一时也不知是什么材料所制,亦是晶莹圆润,想轻轻拨动,正想此时已是深夜,怕扰到他人休息,尤其是怕惊动姐姐,她要是知道了,一时会责骂自己。
娜可露露又将古琴放回柜子里,想怎么处理才好,是告诉何从,还是交给姐姐,或者说是偷偷地放回去,正思考间,忽然古琴响了一下,娜可露露吓了一跳,紧接着又响了一下,声音脆如裂帛,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音符,像是有人有扣动琴弦是的,娜可露露大惊失色,恐被人发现,伸手按住琴弦,只感冰冷异常,丝丝冷气涌入体内,大感不妙,将琴拿起,打开窗子,使劲地扔了出去,见它沉在雪里,声音也同间停止。
心跳不已,直呆坐了半晌,才略略恢复了正常状态,想这古琴好像有着巨大的灵力,而灵力又被禁固,何从,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琴音?我从梦中惊醒,想再听,可惜已经没有声息,难道是错觉?直过了很久,也没有再听到声音,看来真的是幻觉。利姆露露说应该出现的时候自然就会出现,不知道那是什么时候。
此时,利姆露露才从梦中醒来,才欲起身,琴音已止,又倾耳听了会,不由摇了摇头,看来是自己太多心了,不过那古琴到底在哪里,上次收遍了房间,都没有找到,会是谁偷走了?不会又是那只猫吧?不太可能,如果是它,早就拿出来卖弄了,就像上次那样,可是—到底会在哪里。药师圣天手?他是最值得怀疑的一个人。
今天是个好日子,因为今天是我和胧解开崩带的日子,也许从此就会恢复视力。
从早上开始,就异常兴奋,但因为想起娜可露露说过的话,如果万一失败了怎么办,所以并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飘雪和茗儿,只心里感觉很紧张。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到了平时换药的时间,再也按纳不住激动的心情,赶紧往利姆露露的房间里去,其实有种自己解开的冲动,不过还是有些怕,再说,都等了这么久,这一时又怎么会等不过。
今天,房间里多了一个人,不,应该说是两个,一个是药师圣天手,他的再现让人有些意外,另一个,是娜可露露。
我和胧和房间里等着,利姆露露时里间配最后一剂药。
“姐姐。”娜可露露喊了一声,走进来,利姆露露吓了一跳,手一抖,差点把药末弄撒。
“怎么了,感觉你好紧张?”娜可露露道。
“有吗?你怎么进来了?”利姆露露用身子遮着,不想让妹妹看到配药,她这样,更让娜可露露起疑。
“你先出去吧,去准备清水。”利姆露露道。
“已经准备好了。”娜可露露不走,“这药,是怎么用的?不是今天要解开崩带吗,为什么还要配药?”
利姆露露道:“因为——因为——这些药是用来清洗眼睛的,有明目效果,所以才配的。”
“是吗?可是——”娜可露露看了一下,虽然对医术不是太了解,但经常看姐姐与药,又经常采药的缘故,也懂得不少,总感觉今天配的药很奇怪,因为有几种是不可以配在一起的。
“这药洗了眼睛后,何从哥哥真的会眼睛好起来吗?”娜可露露说这话时,看着姐姐的眼睛。
她有些神色不定,道:“应该是吧,这个,我也不能保证100的。”
“姐姐是要把何从哥哥留下来吗?”娜可露露问。
“什么?”利姆露露转过头来,看着妹妹。
娜可露露道:“不要骗我了,那天你和药师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因为想让何从哥哥留下来,所以让他的眼睛暂时不能恢明,是这样吗?”
利姆露露听了脸色大变,道:“怎么可能,我怎么会那样做,我——”
娜可露露道:“那只猫,也是你故意给容的吗?你知道茗儿的性性,所以才这样做,想让她和其他两个人尽快离开这里,所以才——”
利姆露露摇了摇头,道:“不是这样的,不是的。”说着浓吸了一口气,道:“你想太多了,好了,时间刚刚好,现在可以清洗眼睛了。”
“你真的没有骗我?”娜可露露拦住姐姐,盯着她的眼睛。
利姆露露摇了摇头,道:“我——对不起。”说着出手如电,速度封住了妹妹身上的各大穴位,娜可露露惊愕异常,想不到姐姐居然会对自己下手,想说话也说不出来,眼睛里尽是失望。
利姆露露叹了口气,端着药水出了里间,未曾留意到擦肩而过的妹妹的眼睛里在失望之后,立即又涌出兴奋的神色来。
药水,一片冰凉。
利姆露露让我过一分再睁开眼睛,这一小段时间,我是如此紧张,想睁开眼睛时会看到什么,可同时,又害怕什么也看不到,利姆露露已经说过,她也不能保证100成功,听她的语气,失败的成份可能会更多一些,于是,我几乎不敢睁开眼睛了,如果只有黑暗,那要怎么办?继续治疗下去吗,还有恢复视力的可能性吗?
人生中,从未有过这么紧张。
相比较我,胧显得格外镇静,直走进房间到现在,一句话也没有,好像眼睛是否能治好,能恢复视力,和她完全没有关系,我不得不佩服忍者的“忍”。
想到胧,不由想到上次一起洗温泉的事,我们相对,彼此揉肩搓背,只可惜我们两个都是失明的可怜人,现在,我还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不过,应该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吧,听声音就很不错。
还有利姆露露,听飘雪等说,她变化很大,完全是一个成熟的女人,想起她说的第一眼的话,犹在耳边,那么温柔缠绵的话,应该是一副怎样的模样,大方?温柔?她过去的样子有些模糊,我勾勒不出她现在的样子,那么,只好等睁开眼睛了。
“现在,可以了吗?”过了一会,我问利姆露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