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шw• Tтkǎ n• ¢O 这人一出现,焦七便知道是谁给养鱼池下的药了。
听见小虎的话,村民们将盘子里的鱼倒到了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向焦七,似乎想将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杜墨见此情景心中有些慌,他与焦七是外人,若真的争执起来,恐怕村里人会一致对外,他们俩绝对打不过这么多人。
好在他们炖的都是好鱼,死鱼的尸体也在,想来能解释清楚,只不过这个小虎却是个祸害。
焦七则沉稳的很,他连眼睛都没多眨一下,将一只胳膊放到桌子上,支着脑袋问道:“小虎兄弟的话真是有意思,哪里来的毒鱼,我怎么听不明白你说什么。”
“我这养鱼池里的鱼可是金贵的很呢,怎么就有毒了?”
“金贵个屁,”小虎祸害养鱼池是为了逼焦七离开渔村回家,没想到焦七竟然会将死鱼给村里人吃,他瞪眼道:“你养鱼池里的鱼早就死光了,你当别人不知道?”
焦七转向一旁,问道:“村长,你可知我养鱼池里的鱼何时死的?”
“这……”焦七刚挖养鱼池的时候,村长曾去看过那个池子,没甚特别的,他便没过多关注。
此时二人一来一往,村长思绪转的飞快,他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余光扫了小虎一眼,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村长亲眼见到焦七吃鱼,自然知道这鱼没问题,不等他想好如何将事情圆回去,自屋外又进来两个人。
刘三不知在外面听了多久,他一进屋便道:“焦公子莫生气,小虎年轻不懂事,”说着,他还掏出一小锭银子,放到了桌子上,道:“这个给焦公子的,算是我替小虎给你赔个不是。”
跟在刘三后面的红娘迈着莲步走到桌前,一手执起焦七的手,一手将银子塞到他的手中,待银子放好,她的手若有若无的摸着焦七的手,道:“焦公子,这银子你收下可好?”
焦七看着二人相握的手,脸上升起了红色,红娘的手很软,摸的他手痒。
还是一旁的杜墨咳嗽了两声,焦七才收回手。
将银子收进怀里,看了眼不再剑拔弩张的村民,焦七站起身,叹了口气道:“我那处养鱼池也不能养鱼了,还不知日后做何营生。”
小虎还想说毒鱼的事,却被一旁的村长拦住了。
见这个机会正好,村长道:“你与红娘都不小了,还是先成亲再说。”
“也对,”焦七点看了红娘一眼,点了点头道:“村长说的对,过几日我便带红娘回家见我爹娘。”
送鱼的目的达到了,事情解决,人们也跟着散了。
待夕阳没入海平面,屋内一片漆黑。
被村民们打扫干净的屋子里,剩下四个人。
村长道:“小虎,你今日这事做的太过莽撞。”
“二叔,事情都解决了,还说这些作甚,那姓焦的已经决定回家,咱们只要派些人送他,到时来个里应外合,不怕事情办不成。”小虎道。
黑暗中发出一声不屑的哼声,刘三道:“若不是今日手下的人看见他们埋鱼,这事怎么能这么轻松过去。”
“我这也是变相帮上了忙,”小虎梗着脖子道:“若不是我这么做,他怎么会急着回家。”
“行了,你们二人不要争了,”村长转而问另一个人道:“红娘,宁县确实有姓焦的大户?”
红娘一改之前的柔媚,声音透着冰冷,道:“我在宁县呆了几年,怎么会连这都不知道。”
“那就好,”村长道:“咱们分配好人手,其他的便静观其变吧。”
听闻这话,刘三眼珠一转,道:“我去护送他们回家。”
“那可不行,”小虎呛道:“这次谁要去送人,谁就是头功,你若去,我也要去。”
村长道:“你们二人若是都去,谁带领兄弟们跟在后面?”
“那就按老规矩来!”小虎道。
“行。”
待红娘走后,小虎道:“二叔,我看这女人不错。”
“等这次事情成了再说,”村长道:“毕竟是外人,总要考验一番,你也莫要看见个女人便想往床上拉,大局为重。”
一阵窸窣声后,没见小虎二人从村长的屋子里出来,屋内也没再响起说话声。
从村长家出来,杜墨的脸色便如墨一般,比天色更黑上几分。
回到住处,杜墨坐在床上看着跟进来的人影,眼中露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杜墨第二次感到无力,在这里他没权没势没钱,眼见着焦七想娶妻纳妾,他却连一个留人的理由都说不出来。
焦七进屋之后,瞅着床上的人影便扑了上去,直接将杜墨扑倒在床,道:“吓死鲛了,吓死鲛了。”
“刚才那些人围着我,像要吃鱼一样,吓得我心都跳到左边去了。”
“你说他们是不是看出来我是一条鱼了!”
此时的焦七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杜墨顺势将人搂住,道:“还有我呢,你怕什么,他们要是吃你,也得从我身上踏过去。”
“恩?真的吗?”听他这么说,焦七抻着脖子往上蹭了蹭,在他脸上咬了一口,又舔了舔,道:“我觉得你的味道没有我的好。”
怔愣了一下,杜墨闭着眼在焦七的额头上亲了一下,道:“你的味道最好了。你要与红娘成亲?”
额头上的触感让焦七心里有些异样,他晃了晃脑袋,换了个骑在杜墨身上的姿势,道:“这世上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对我好,我看这村里的人对我有不良企图。”
“他们不仅给你看病,还让咱们住下。”
“最奇怪的就是红娘竟然喜欢我,虽然我也算人见人爱吧,但据我以往的经验,她想嫁给我这事儿一定有鬼。”
“重点是我家不在宁县,若是真去,可就露馅了,我觉得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才是!”
说着焦七便想下地收拾东西,杜墨按着焦七的腰,不让他下去,问道:“那我对你好不好?”
“你心里不清楚吗?”焦七道。
听到这话,杜墨突然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他嘴角翘起,心中泛甜,正想顺势表白,谁知焦七竟然用巴掌在胸前拍的啪啪响,道:“你是本大人一辈子的奴隶,这辈子你也别想跑,你要是对我不好,我就用尾巴抽你!”
“说到这儿,我还没有给你立规矩呢,等咱们离开这里,我得给你定几条规矩,让你知道谁说的算。”
看着小鲛人盛气凌人的样儿,杜墨很想将他按在身下这样那样,看着他哭着求饶。
可是,当下他只能憋气的将焦七掀翻在床。
村里一片漆黑,不知道有没有人守夜,二人商量一番之后,决定明日再走,毕竟江亭府的城门早已关闭,二人对别处又不熟,以静制动才是上策。
一炷香之后,焦七躺在床上打了个哈欠,问道:“好了没?快一点,我都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