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景泓撂下一句就带着人离开了,其余人见状,也纷纷散开了去。
顾子蓦去拉舒念晨,想要带她出去,这时候宗渊却走过来,目光平缓滑过顾子蓦,尔后对舒念晨微微低头,“舒小姐,请跟我来。”
舒念晨收回看着那被簇拥远去身影的目光,向着宗渊点了点头,“好。”
陈梦被服务员扶着站起身,舒念晨经过的时候,还听见她趾高气扬的发出嚣张冷笑。
舒念晨抿了抿双唇,不发一言跟着宗渊离开了宴会厅。
到了地下停车场,司机开车送她来的那辆车子过来,宗渊坐在了副驾驶座。
走的是出口偏道,绕着外面的大喷泉转了一圈,舒念晨看见了团团围在门口的记者们。
远远看去,他们神色都挺激动,估计是有救护车过来,他们都想知道派对里面发生了什么。
舒念晨缩起了肩膀。
宗渊回头看了一眼,将车内暖气打高了两度。
沉缓了片刻,宗渊回头对舒念晨说,“少夫人请放心,这件事属下会调查清楚,不让少夫人蒙冤。”
舒念晨点点头,“嗯,谢谢你们……”
“这是属下职责所在。”
舒念晨捏了捏指尖,有些忍不住,“不知道,习若羽的伤,严不严重……”
宗渊目光一闪,“等送您回了东荷园,属下会跟少爷汇合,少夫人不必太担心。”
“希望吧。”
舒念晨低低说道。
她转首,望着窗外的天,黑压压一片,好像,快要落下暴雨。
……
医院
诊疗室内
习若羽腿上还残留有一些玻璃碎片,不得不做清创的小手术,虽然风险不大,但疼痛难治。
全程,习若羽都紧紧咬着下唇,好不容易才熬过这段痛苦。
医生和护士给她包扎好伤口,交代了一些注意的事项后,离开了房间。
习若羽的呼吸已经变得很微弱,本来之前就快要痛的昏厥过去,可上药途中太痛了,直接又刺激的她清醒过来。
真的太残忍了。
她小小喘息着,眉眼无力抬起,看着站在床尾不远处的高大男人,露出轻微的笑容来。
她虚弱吐字,“阿泓,还好你在。”
南景泓目光平静,看着她,并没有多余的温度,“我是派对的主办方总负责人,在我的活动上出了事,自然要由我确保你的安全。”
他的视线在她包的肿肿的双腿上滑过,“医生说了,伤痕很多,不留疤的几率很渺茫,不过现在医学先进了,要祛除疤痕也很容易,等你好了,我会让人安排最好的医院给你。”
“没关系,我并不在意这些。”习若羽目光深深注视着他,“阿泓,只要有你陪着我,就算再丑,再痛我也没关系。”
“你要是觉得不好看,我就去……”
“这是你自己决定的事情,不需要跟我说。”南景泓打断她,见她眼神委屈,拧着眉头,显露出几分沉重来。
他上前了两步,语气低沉,“舒念晨和陈梦争执的时候,你看见她们了么?”
习若羽摇头,“没有,我那时候正在欣赏台上的表演,要是知道会这样,我肯定不会站在香槟塔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