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父债女偿,紫曜又问赌坊借了钱将老汉的后事料理,随后就被卖进了玉清楼偿还赌债。罢了她握住我的手,由衷谢了一句:“幸好有你。等过了今晚,往后我在玉清楼想接什么客人便接,不想接便不接,没有谁能够为难我。”
也是,她是花魁嘛。
随后我瘫在椅子上,阖上眼手指敲着椅柄道:“要谢,就先给爷来几首好曲儿。全部要你最拿手的。你的琵琶呢,拿出来弹上。”
紫曜闻言,连忙去取了她心爱的琵琶出来,就坐我身旁调弦试音,然后给我弹上了。我听得是舒畅惬意,怎料一拨弦音下来,她还动了嗓子唱起了歌。
这倒是让我很感到意外。她还有一把好嗓子,细细柔柔,如初春细雨滋润人心田。我兴致浓厚,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打着节拍,十分其乐融融。
随后觉得喝茶不够尽兴,我让紫曜去叫两壶酒来。紫曜笑趣道:“你会喝酒么,莫喝醉了,到时候走不回去。”
我看她一眼,道:“走回去干啥,今晚我就住这里了。”顺带抬手摸摸紫曜的下巴,紫曜呵呵笑了两声,“好歹也要风流一晚不是。”
紫曜干脆琵琶也不弹了,把茶换成了酒和我一起把酒言欢。
紫曜说,她给我喝的是花酿,就是姑娘家喝了也不怎么醉人。
数杯下来,我面前的一个紫曜就变成了三个。我支着下巴,不满道:“哪个说这酒不醉人的,瞎说。”
紫曜不信,嘟着嘴一连灌了三杯,不可置信道:“明明就不醉人呐,只是有点点酒味罢了,喂你莫不是这点酒味都受不住要醉了罢。”
我摆摆手,嗤笑道 :“瞎说瞎说,我就是再不胜酒力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倒。况且我这两年在外见识不少,酒量也长。”随后我再添了两杯酒,“来,再喝。”
越是喝到后面越通畅。感觉这酒和糖水,没差多少嘛,就是比糖水更加可口。只是这紫曜忒不够义气,她喝着喝着就不陪我了,反倒拿开了我的酒壶,害我干瞪眼。
紫曜脸颊带着红晕,有两分憨态,嗔道:“没见过喝花酿也能喝成你这样的,不喝了啊,再喝指不定就要耍酒疯了。”
我笑出了声,伸手去抢酒壶,道:“你真逗。咱喝酒不就是图个痛快么,醉了好啊,醉了也痛快。”
“好,痛快就痛快,那我就奉陪到底!”她抢不过我,也就陪着我豁出去了。
后来不晓得紫曜又去要了几壶酒,我都喝躺在了地上。手里拎着酒壶免了杯子径直往嘴里灌。侧头一看紫曜,跟我一起靠在另一只桌脚下,打着酒嗝媚态十足。
她扬唇笑了笑,回看着我道:“你骗不了我,有心事是不是?那天我在茶楼就发现了。”
我挑挑眉:“你怎么就发现了?”
紫曜得意地笑了两声,道:“好歹我也在形形色色的人群里摸爬滚打那么多年,察言观色我不差。当时看见你有心事不开心,我才去找你要给你弹曲儿的~嗝~像你们这种多愁善感的人呐,很容易接受我的曲子,让我弹一曲来给你们纾解伤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