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连慕眯着眼睛看着无边无际的夜色,才道:“师姐的霹雳塔,坚持不了多久将塌。”
隔夜,趁着夜深人静,我大胆尝试,翻墙进了孟桓卿的院落。房门他闩住了,但那也难不倒我。
我掏出一把水果刀,贴着房门小心翼翼地伸了过去,动作轻柔得很,一点一点地挪开房门后面的门闩。
要得手了,马上就要得手了……我就是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孟桓卿的房间去……
突然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我始料未及的事情。门,竟然不经我允许就擅自从里面被打开了。害得我的水果刀卡在了里面,薄薄的刀刃一下被压弯,一个不稳清脆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捂手。
特么的,刀柄打到我的手了。我一弯身去捡水果刀,就看见了一双脚赫然出现在门口,好不惊悚。
仰头看去,居然是孟桓卿站在门前,安静得很。只着了一身中衣,不怕冷亦是不害羞。
水果刀我是不屑去捡了,连忙直起身来,两手在道袍上搓了搓,问:“桓卿还没睡啊?”不知道我说我仅仅是路过他还会不会相信。
孟桓卿直截了当地问:“师父来干什么?”
我道:“为师来自然是找桓卿啊,想和你解释一下。”我怕他刻意回避这个问题又想三两下打发我,遂快步上前,孟桓卿往后退了一退,使我成功地站在门口里边掌握了重要防线。除非他把我扔出去,否则赶不走我。“为师不是故意的桓卿。那晚定是醉酒的缘故,险些让为师做出什么不可挽回之大过来,都是酒它害人呐!你看看为师,行得端坐得正,是那种卑鄙无耻的人吗?又怎么会对桓卿你做出那等令人不齿的禽兽行径来?为师一向光明正大不是那样的人!”
一番言辞凿凿,令我自己都动容啊,险些把自己都诓骗了。又怎能感动不了孟桓卿呢。
见他表情已经松动,但还是一言不发显然在迟疑是该信我还是不该信我。
我挺起胸脯勇敢又道:“要是桓卿觉得你亏了,为师那晚对你做了什么,你现在大可在为师身上再做一次,然后就算两清了。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孟桓卿再度松动。
这个时候就是要趁热打铁,我举起三根手指头,再道:“为师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莫不是桓卿还不信为师的诚意?要为师发誓吗?好,今日为师就在桓卿你面前发誓,若是为师有半点欺骗你的,就让为师天打五雷……”
“师父!”孟桓卿急急打断了我,“我信师父就是了。”
这毒誓真真非一般的歹毒啊。为了孟桓卿,我也舍得拿我的性命开玩笑。
幸好幸好,孟桓卿及时地阻止了我,让我暗自松了一口气。神明再上,弟子毒誓还没发成,您老人家千万别当一回事啊。
我激动之下拉着孟桓卿的手,欣慰道:“为师就知道,桓卿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徒儿。那桓卿还要以牙还牙对为师也那样吗?”我刚想往他屋里踏一步,这孟桓卿就敏感得很,闪身挡在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