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和霄儿都还好吗?你离开半个月后,卓文浩卓夫子也离开了,不过他让一个叫云峰的接替。学生们一切都好,不过有的想你和霄儿了。咸阳这边一切都好,前不久还收到消息,桃儿有孕了,你和我要当姑姑了哟。就不多说了,自己保重哦。菊儿字!”
没想到姓卓的离开了,却安排了人接任。越来越搞不懂这个人了,他似乎不是郭解一样的独行侠,有着自己的势力。不像郭解,好打抱不平,甚至违法乱纪,为人正义而广有侠名。历史上的郭解,就是被盛名所累啊!
“娘亲,你看,那些人穿着好奇怪哦!”我们正在客栈一男一女两人,女的二八年纪,而男的也就二十出头样子,一律衣着华丽: 男的头包白帕,身着麻布蓝色长衫,外罩羊皮坎肩,因为天气好,坎肩有毛的部分朝外。衣领、袖口,都对襟有扎花,斜襟部嵌有三指宽的花纹,花纹为流云黄色纹饰,色泽艳丽。腰系白色飘带,飘带上绣有花朵,形似马耳。腰带上佩挂嵌着珊瑚的弯刀。腿用蓝色麻布裹上了,足踏皮靴。而女的装束相似,只是头顶叠瓦片状的白布,绣有花纹,以两辫缠压固定,并用银牌、环扣点缀于发辫上,簪上一支做工精细的镂空雕花银簪。佩有同系列的红宝石耳坠、手镯、戒指。红色衫长及踝,领镶梅花形银饰,襟边、袖口、领边等处都绣有花边,腰束绣花围裙,以白色为底色,其上图案复杂纷呈,花草植物图案,几何图案和变形图案交叉并用,色彩亮丽,全然喜庆和春天大自然的气息,四周配以一些单薄素色的刺绣,使围腰上的图案错落有致,引人注目。围腰中部有围兜,外缀彩绣。腿绑红色裹脚。鞋子很有特色,形似小船,鞋尖微翘,面上绣有彩色花卉。以红色为底色,鞋底极为厚实,以麻线缝制。
这一身少数民族的装束,说来是羌族样式。只是那红衣少女,一身红衣说来该是妖艳张扬才对,只是她确面色发白,略带青色,似有中毒,身显无力,被那男子扶着。他二人身后有二女四男相随,打扮并不华丽,二女装扮一致,而四男倒也相同。可以看的出是他二人手下。而羌族这时占据和青藏高原、川西陇南一带。他们有自己的语言吧,但是敢于在汉地放肆行走的,该通些汉语才是。
“好了,霄儿,吃你的饭。”闲事少管。
“哦,知道了,娘亲。”虽然嘴里这么说,也在扒着饭,但眼睛月直溜溜的追随着那行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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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来些酒菜,清淡些的。”其中一个男随从吩咐道。果然通晓汉语。他们倒也不分主仆,围坐一桌。然后就听见一堆叽里呱啦的对话。呜~~~~~~,鸟语啊,不懂。
突然,那个红衣女子面色潮红,容颜妖媚,呼吸急促,似有不支,好像是毒发了。那男子和几个下人都围过去叫唤。不过这顶什么用呢?
霄儿似乎看不过去了,用那种无辜的眼神看着我,真让人招架不住。起身过去,用手势表示我可以看看。那男的似乎懂了:“夫人是大夫?”
“正是,不知可否一看。”他们让开了地界,我坐下认真把了把脉,看了下舌苔。中的是百日红,从同名花中提炼而得,中毒者,体质逐渐减弱,身体各器官功能慢慢衰竭,面色白中带青,每三日毒发一次,毒发时就如刚才症状。等到满了百日,神仙也难救。
“这位姑娘似是中毒,而且中的是百日红。可对?”我直接说了出来,不知道是谁,会对这花季少女下如此歹毒的毒。
他们兴奋起来,因为我明确道出了是中的是何毒。而且,既然能够说的出来,应该也会解。
“确实如此,夫人可是会解?只要夫人救我小妹,柯木智必粉身以报。”有那么严重。
“公子不必客气,待我开个方子,你差人去医馆抓药,早晚个服一次,三日后即可全解。”让颐华取来丝布和笔墨,在上面写了个方子递给他。“这几天忌食荤腥、辛辣食物,多喝水。我就住这客栈天字一号房着霄儿回房。这帮人最好不要是被人一路追杀的,不然又惹麻烦了。小鬼得再教教,那么有同情心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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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卓的这些天晚上都过来,也都是走窗,来了也只是随意聊上几句就走了,美其名曰看宝宝,常常蹲着想听胎儿胎动。不过相处倒也融洽,一点儿也没有刚认识时的互相鄙夷。
“馨儿怎么什么人都敢救?就不怕惹祸上身?”你以为我愿意啊。
“不是,只是霄儿看那姑娘俊俏,舍不得人家受苦吧。”呵呵,不知道他小小年纪是不是那么好色哟。
“都推给霄儿,你自己没脑子?”他看起来似乎有点儿生气。
“喂,姓卓的,又出不了什么事,出事了也能应付,你替古人担忧做什么?”
“我,我这不是担心我孩子他娘吗?好心没好报。”一脸不愤。
“好了,知道,谢谢!不过你知道他们是哪里人吗?”
“看样子是羌族人,他们的打扮、模样似乎是青衣羌国人,似乎还是贵族。其它的不清楚,毕竟非我族类,没必要深究。”他的势力确实也只分布在汉地,胡地不好打入,首先语言就不通,生活差异也太大,没有大的利益冲突,也就没有必要。
“青衣羌国,成都西南?”一直都觉得这些少数民族很神秘。
“恩。”他不想多谈这个,本也不懂太多。
算了,不想了。
“馨儿,孩子踢我了,快你摸摸。”他十分兴奋,拉着我的手摸向腹部。确实有轻微的动静。
“孩子慢慢长大了,有胎动也正常嘛,你激动个什么劲呀。”严重鄙视他。
“哎呀,人家没听过嘛。我妹妹又没孩子,我听谁的去?”呃,也是,他之前都没有女人,哪儿来孩子?
“好了,知道了。不过你不忙吗?什么事儿都没有。我记得临邛卓家是当地巨商吧?你难道不用子承父业?”确实很纳闷,赵启也没他闲呀。
“哦,为夫真高兴,霄儿终于知道担心为夫了呀。”又嬉皮笑脸起来。欠扁!
“那算了,我不问。还有你不是我夫。”
“哎呀,馨儿,我们孩子都有了,我不是谁是?这个店子嘛都有下人管着,如果见天要我看着,我请那些人开干嘛?馨儿你说是不是?”有点儿类似现代管理手段,只是不知道下人会不会监守自盗呢。
“知道了,你也该走了吧,我要休息了。”
“那好,我明日再来。对了霄儿,以后不要随便给人治病。有时候很麻烦的。我走了哟。”说完又从窗户离开了。
习惯是可怕的东西,我都快习惯他的到来了。真是危险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