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司禹都有些意外,不知道司贝上台去做什么。
只见司贝捧着花,几步走到余意面前,跟她先做了个一个拥抱的动作,将花束递给她之后,就下台了。接着伴奏的旋律似乎更换了一支舞曲。
余意放下了话筒跟花束,而在舞台上开始翩翩起舞。
她的肢体动作非常优雅,配合着音乐,就像是一只在舞台上飞旋的燕子,又像一只矫健的羚羊。舞蹈动作连贯而流畅,瞬间就让观众忘记了刚才她唱歌的那种尴尬氛围。
“哎,这余意跳舞挺好看的!”立马就有人不吝褒扬地夸起来。
“是啊,她好像是专门学过形体的,演员嘛,这点专业精神还是有的。比刚才听她唱歌好看多了。”
只是原本给余意预备了2分钟的节目,被她生生演到了4分半,赚够了热度跟眼球。要不是观众反响不错,而且同步直播的网络平台跟电视媒体,收视率也是噌噌地增加。
等余意从舞台上下来的时候,艾米赶紧迎上去,“姐!咱下次能别这么惊心动魄了吗,我的小心脏可受不了!对了,您刚才招来的那个姑娘倒挺机灵的,要不是她……”
余意啪的一巴掌轻轻拍在艾米的脸上,将他拨到边上去,“闭嘴,我要卸妆换衣服了。”
过了一会儿,余意一身平常小礼服,十分时尚的打扮,踩着一双高跟鞋从后台出去了。她的座位也是靠近前排舞台的,不过她先去跟司贝打声招呼,在人前表现得很是熟络。
虽然只是一声招呼,这足以让周围的人群小声议论半天了。
“余意打招呼的那个女的是谁呀?以前好像没见过。”
“确实没什么印象,但她旁边坐的,一个是楚氏集团的楚铭,一个是司氏集团的司禹,还废什么话,赶紧拍呀!”
一些记者纷纷把镜头对准了这边,司贝根本不知道这一晚上之后,她就彻底在本市的上流圈中火起来了。
就连司禹也很好奇,司贝什么时候跟余意的关系这么熟了,本来还想问问她的,主持人已经上台了,介绍起下一个节目,“接下来登台的嘉宾,为大家带来的不是一段歌舞表演,也没有什么娱乐观赏性,但却能引发我们每个人的深思。让我们有请综合医院曾担任山区义诊领队的傅思衡傅医生上台……”
司贝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没想到这种场合,居然也能遇到傅思衡。
傅思衡上台之后,为大家展示的是一个PPT,“这是今年五月本市六家医院,以及二十多家民营诊所的所有自愿参加义诊活动,近百名医务工作者到达临山县之后,现场工作时的照片,以及后访的VCR。”
傅思衡的发言很短,更多的是让观众们自己去看。
再离市区几百公里的地方,还有着很多很贫困的家庭,有的是因为事故而变成单亲家庭,有的是丧失了劳动力的两个失独老人。而更多的是一个又一个的空巢家庭,成年人都到城里来打工,留下家里的几亩地给老人耕种,孩子们无人照顾,小病不重视,拖成大病,大病又没钱治,这样的恶性循环。
几分钟的演示,瞬间让刚才歌舞升平的宴会厅沉重了不少。
“我个人非常感谢百忙之中莅临的各位嘉宾,你们的善意都会通过本次的基金会很好地传播到那些真正有需要的人手中。”傅思衡说着,向台下深深鞠了个躬。
司贝第一个用力鼓起掌来,虽然有些突兀,但随即便响起了更多的掌声,轰鸣如潮水一般,从大厅的四面八方将舞台淹没。
傅思衡看似漫不经心地往司贝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跟她目光交汇,两人对视一笑。然后傅思衡就在主持人的介绍中,下了舞台。
这些细微动作,别人可能没注意到,可楚铭一直关注着司贝,所以看得清清楚楚,脸色也就黑得格外厉害。
而顾清漓似乎看出司贝对台上的人特别支持,就有心故意拆她的台,轻轻一笑,“这年头,没想到当医生的也这么爱作秀,真正的专业人士会登上这种舞台吗?哗众取宠而已。”
不等司贝反驳,司禹就先开口了,“顾小姐有空还是多读点书的好,免得眼界浅薄,一开口只会惹人笑话。”
司贝转头欣慰地对着司禹一笑,俩兄妹的默契不言而喻。
顾清漓不高兴了,就伸手挽着楚铭胳膊,向楚铭求助,“阿铭,你听听他们说什么。”
楚铭看了她一眼,也不打算帮她说话,“不会说话就闭嘴,藏拙总会吧。”
没想到楚铭也居然这么不给自己面子,顾清漓愤而起身离席。
她想着自己这么走出去,至少楚铭应该会追过来才是,结果走了几步,都快到大厅门口还没人来追自己。她这才有些急了,想自己回去,又觉得没面子。
这时,一个声音从她身边出现,“清漓,你怎么也出来了?”
她转头一望,看见韩晨阳正端着酒杯站在自己身后。
“你呢?你怎么不在里面坐着?”顾清漓反问道。
“反正只要参加这个晚宴,该捐的钱一分不会少,我人在不在,也没有人在乎的。坐在里面闷得慌,我还是喜欢自由新鲜的空气。”韩晨阳似乎有几分醉意。
顾清漓听着他说话,有些心不在蔫的。
“是阿铭又气着你了吗?这么不开心的样子。”韩晨阳追问道。
“他总是帮着那个司贝说话,他们才认识几天,我实在不知道他到底看上那个土里土气的丫头哪点好了!”顾清漓说着,一脚踢在旁边的一个落地摆设上,却忘记了今天自己穿的是露脚趾的高跟凉鞋。
“哎哟!”她疼得叫出声来,好像太用力,把脚指甲踢伤了。
韩晨阳忙扶着她,“小心一点,为这种不相干的人生气不值得,阿铭也真是的,放着这么漂亮的未婚妻不珍惜,又去招惹那些不知所谓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