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客厅里,孟远笙把一个黄花梨木透雕的古式首饰合推到晚筝面前,叶瑟认得那个盒子,那是晚筝家的传家宝。
她十五岁以后,江妈妈就把这个首饰盒作为成人礼传给了她,后来,她又作为定情信物送给了钟箫。
但这盒子现在又回到了她面前。
“我回国前,去过一趟伦敦,阿箫托我把这个带给你。”
晚筝盯着茶几上泛着年代光泽的首饰盒,目光中有什么东西,寂灭无痕,只剩黑漆漆的一片。
“瑟瑟,你腿蹭破了,我去拿药箱帮你上点药。”她面无表情的起身去翻找药箱,满屋子的翻,中间几次撞到家具,还打碎了一个花瓶。最后,叶瑟实在看不过去,到阳台的储物柜里把药箱拿出来给她。
她接过药箱,灿烂的笑着说自己真笨,然后拉着叶瑟重新坐到沙发上,把消毒水往她的伤处喷,喷完之后,又翻出一管药膏往上抹,被孟远笙及时的拦住了。“这是治牛皮癣的。”
她握着那管药膏静了一下,然后,一下子发狂了般,把那药重重摔在地上,指着孟远笙凄声嘶吼:“我用不着你管!你给我滚!你和钟箫,你们没一个好东西!”
哭声在一瞬间爆发,像奔腾的洪水,那浓重的悲伤绝望,铺天盖地地卷来,让人心痛窒息。
叶瑟上前抱住她,试图阻止她的张牙舞爪,让她冷静下来。可她力气太大,不管不顾的一甩,叶瑟被甩出老远,趔趄着眼看要撞到电视柜上,一双有力的手掌握住她的腰身,力道稳健却不霸道,她熟悉到骨子里的感觉。
“放开。”几乎被他半抱在怀里,她有些难堪和愠怒,伸手去推开他。他却目光淡静的与她对峙,执意让她稳住身子才放开。
这一幕被晚筝看到,更是火上浇油,咬牙切齿的挽着袖子,“好你个孟远笙,你还敢抱瑟瑟,你还配不配抱她!她现在可是苏家的女主人,是苏琴和的老婆!你还敢抱她!我今天先剁了你这负心汉的脏手!”她骂着冲厨房拿菜刀去了。
“晚筝!”叶瑟死命的上前拦住她,忍无可忍的对她吼了一句:“你别闹了行不行!”
晚筝被她吼的一愣,然后果然不闹了,缩在沙发角上哭去了。
孟远笙沉吟了片刻,踱到晚筝跟前,表情一如既往的平和冷静。“晚筝,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我就再说一句话,阿箫让我告诉你,你一辈子也不要原谅他,想多恨就多恨。”
“呵!”他话音刚落,叶瑟蓦然嗤笑一声,空气中尽是沁人的凉意。“恨?他配吗?”
掷地有声,如星辰坠地。
孟远笙转眸,触碰到她刀锋似的眼神,波澜不惊的脸,霎那间,掠过灰败的影子,蜷在身侧的手,颤了几颤终究慢慢松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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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滴们,是不是有些太慢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