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那两道抓痕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褪成淡淡的两条红线,配上唇角那个似有若无的笑意,反而让他看起来更加的冶艳而邪佞。
叶瑟看着他,心跳遽然慢了半拍。
迟暄竽哼一声,把输液的速度调到适中。“你把全部家当都给我,我也受得起。”
“赫!”苏琴和笑了一声,向叶瑟走过来。“迟二,你胃口不小么!”
迟二?迟钝又……很二?
原来迟暄竽还有这么个称谓,叶瑟与晚筝默契的对望了一眼,晚筝一个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迟暄竽刚刚还风流倜傥的脸,一下子变得风起云涌,最恨人家叫他迟二!目光灼灼的瞪着苏琴和,像只炸毛的狮子,一双拳头攥得“咯咯”作响,眼前就要上去揍人。
晚筝忙忍住笑,清了清嗓子:“那个,有病人,不宜喧哗不宜喧哗!”
迟暄竽黑着脸扫了叶瑟一眼,拳头终于缓缓松开。
苏琴和却毫不在意的走到叶瑟身边坐下,旁若无人的将她揽了揽,一双魅惑的眸子望着她,温柔得要滴出水来。
“好一点没有?嗯?”
如此近的距离,他灼热的呼吸喷到她脸上,口气宠溺到让叶瑟几乎沉沦,但她毕竟是了解他的,就算他演得再逼真,也不过是戏而已。
“好点了。”叶瑟僵硬的点点头,不动声色的把身体往旁边抽离一些。
晚筝在一旁羡慕得直抽气,“瑟瑟!瑟瑟!我嫉妒你!”
迟暄竽正在挂另一瓶药液,闻言,扬眸瞥了眼叶瑟,垂下眼睫的时候,眸底像是快速的掠过了什么。“我先出去了。”
“哎——等等!一起走吧!”晚筝叫住迟暄竽,回头对腻在一块的两个人眨眨眼。“我也走了,你们慢慢亲热。瑟瑟,我改天再来看你!”最后一句是对叶瑟说的。
“晚筝……”
“走了啊!”
挽留的话还没出口,晚筝已经没了人影。她在这里,谈笑风生,神彩飞扬,丝毫看不出失恋的痕迹,可是,她一定装得很辛苦吧!
叶瑟想。
肩胛上倏然加重的力道,唤回她飘远的思绪,她认命的看向他。他没有动,还是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抱着她,一双滟目微眯,高深莫测的落在她脸上,所有的温情都不复存在。
是啊,人都走了,大家都原形毕露好了。
叶瑟动了下身子,想脱离他的掌控,他的手臂却收得更紧,让她动弹不得。
经验告诉叶瑟,这种时候,还是识相点好,她停止挣扎。
他又默了一会,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方雪白的丝帕,面无表情的按到她的唇上,一下一下的擦,用力的擦。
擦着擦着,突然间像被什么刺激到一般,呼吸剧烈起伏起来,叶瑟还在莫名其妙,后脑被倏地一扣,他烈火般的唇就欺裹上来。
那不是一个吻,更像是疯狂迷乱的洗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