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西漠,你到底要我来看什么!”夏研冷笑了声,今天被西漠莫名其妙的拉到酒店。
“研研,你先等等”名为孟西漠的男人极力安慰身边有些不耐烦女人。
“西漠,我要跟他结婚了,请你祝福我”夏研看着西漠,眼中尽是请求。
话刚完,就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不要啦!”微弱的声音带着轻喘,在静寂的夜晚显得清晰。
夏研的脚步顿了顿,停在了一间华丽的房间门口。
“都说不要啦!”
“啊…求你…”
“谁来救我…啊…啊…”
压抑的,分不清是愉悦还是痛苦的**在空气中飘荡,夏研身形一顿,脸色惨白,身体一僵,傻傻看着西漠。
“对不起,研研”孟西漠拉着女人直接推开房门。
房间里看不到人,可那粗重的喘息声却在绵密的飘荡着,夏研屏住呼吸,犹豫了下,缓缓的靠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挑起了纱幔的边角…然而,这一挑,万劫不复!
她看到满地凌乱的衣物,一眼望去,宽阔的床上,赤身男女,女人,是自己的朋友姚舒雅,男人,就是自己的未婚夫,明日即将走进婚姻殿堂的未婚夫。
“啊!啊!啊!”夏研惊呆了,他们这对男女,姚舒雅和秦司南,就在他们即将结婚的前夜,做着这样让她痛彻心扉的事情。
眼前的景象,让她痛不欲生,她的心,不可抑制的绞痛,痛的她无法呼吸,痛的她欲哭无泪,痛的她几乎站立不稳。一口气没提上来,晕厥在地,孟西漠急忙抱起研研,夺路而逃。
“研研”秦司南迷迷糊糊呢喃着。
姚舒雅身体一抖,她到底哪里不如夏研,为什么到现在司南还想着她,为什么?
“你醒了,喝点水”孟西漠递给妍妍一瓶水,看着研研四处张望的神色,细心解释,“我们在外面。”
夏研漫无目的打开车门,来到江边,秦司南和姚舒雅的景象一幕一幕的在她脑海里涌现,强烈的刺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她强迫让自己不去想忘记刚刚看到的一切,可是他们尽情欢情的画面,还是从她脑海里四面八方涌过来,淹没她所有的思维。
为什么偏偏是你们,一个是我的朋友一个是我的未婚夫,夏研听到自己的心崩裂的声响,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心,碎了一地,一片,两片,三片,四片…
而刚到护栏边,她就被人紧紧的从身后抱住,夏研一愣,靠在他身上痛哭失声。
“啊!”呼喊过后,闷胀的头清醒许多,而心痛的感觉丝毫没有减少。
“为什么偏偏是他们,”夏研泪流满面,为什么即将的结婚的人正在酒店跟别的女人欢好。
“别哭,别哭,研研,你还有我”孟西漠极力安慰着她。
“西漠!”夏研抱着西漠痛哭。
翌日,一辆红色的士“吱”地一声尖叫着紧急刹在了车站门口,男人慢慢走出的士,抬头望望广场前坪巨大的电子钟,时针已指向十一点五十分,还有十分钟车就开了。
还好,总算没有迟到,男人抬手理了理自己的短发,深吸一口气,这才昂首挺胸走了进去。车站来来往往的人,男人的目光四处追寻,终于停在十七号站台,看着一个年约二十的女人,背着一把小提琴,着一身简单的白色套装,衬衫是灰白色,有娇小玲珑之风。
“研研?你难道忘了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秦司南看夏研就要离开,走到夏研近前。
夏研怒极反笑,清澈的黑瞳精光四射:“结婚,你就在姚舒雅的床上和我结婚?你可真是两不耽误?想脚踏两只船?我夏研没那么蠢!相信你的鬼话。”
秦司南急忙说道,“你误会我和她了,我和她只是朋友。”
“朋友,会上床的朋友”夏研忍了忍口吻变得有些阴狠。
“研研…我不…我以为那是你…”被质问的颜面无存的秦司南,支支吾吾的解释着,希望夏研能听他解释。
不提这样反而好,提起来更让夏研伤心至极,她使劲甩着秦司南的手。
“研研,请你原谅我,我喝醉酒…”秦司南纳闷了,他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可夏研在气头上,怎么可能听得进去。
“行了,刚从别的女人床上爬起来,就跟另外一个女人唧唧歪歪的表忠心,你不觉得恶心,我们还不想脏了自己的耳朵,”孟西漠劈手将秦司南的手打落,看着哭泣的夏研,冷笑道:“秦司南,研研S市夏氏集团的继承人,你不过是个二流歌手,凭你也配跟她结婚。”
“孟西漠,这是我们的事,”秦司南用最后一丝勇气祈求她留下,“研研,”哪怕只是一点点,只要她留下。
“别拿你的脏手碰她”孟西漠拉开二人的距离。
“滚!我不想再见你”夏研泣不成声。
孟西漠见夏研被他纠缠的不耐烦,向后飞起一脚,踢到秦司南的肩上,秦司南痛的松手,跌倒在路边,捂着瞬间红肿的肩头吃惊的望着孟西漠。
夏研也被孟西漠突然的动作吓一跳。
“我告诉你,别再纠缠研研,否则我不会放过你”孟西漠恶狠狠的看着秦司南。
秦司南也不弱,一个倒勾,阻挡孟西漠的招数,“孟西漠,这是我们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训你。”
看到正被孟西漠痛打的秦司南,身上已经有了伤痕,夏研有些不忍,刚想上前制止,不料,眼前一黑,便失去知觉。
“研研,”不远处正在扭打的二人,看着昏倒在地的夏研,立刻奔跑过来,西漠抢先一步,抱起夏研走向火车,“秦司南,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伤害她。”
秦司南错愕惊讶,看着那向前奔驰的列车,眼眶的泪水突然跃出,顺着自己的脸颊滚了下来,看着那列车的身影,跌跌撞撞,越来越远,终将不见。
二十年后,B国圣安德鲁,一个少女缓慢的摇下车窗,透过车窗正好看见一面黑色的大墙,墙上四个烫金的大字--天上人间。
这天上人间是B国的一家大型娱乐城,里面不但有舞厅、歌房、酒吧、球馆,还有一流的地下赌场,其设施豪华、消费昂贵,接待的多是高官政要、名流富豪。
现在已是晚上十二点,外面霓虹闪耀、很多豪车。
一个男人慢慢打开车门,脸上有一抹严肃:“小姐,你真的打算趟了这浑水。”
“趟浑水也没什么不好”少女说,“阿成,我既然来了就不打算回去。”
阿成沉吟,“唔…一切小心为上。”
“欢迎!欢迎!我是不夜人间的副总文森”文森拿出名片,顺便给了一张给阿成。
阿成接过,拿出自己的名片递过去:“在下阿成。”
“噢噢噢,里面请”文森声音飙高,领着二人进去。
阿成笑,“我们可是大老远的跑来就为了今天拍卖的镇店之宝,你们可不能掖着藏着。”
“呵呵呵,那自然是。”
“嗯”少女一路走,一路东张西望地找人,他怎么来没来?
“两位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拍卖会很快就开始了”文森将人带到后,也不打算逗留。
“谢谢”阿成扶着少女二人一同坐在最后的几张桌子。
拍卖会场里渐渐坐满了宾客,展台上,中年拍卖师打扮得甚是干净爽朗,戴着一双白色手套,手持小锤走了上来,眼看大会就要开始了。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大家前来参加我们天上人间所主办的拍卖大会。”台上,颇有绅士风度的中年男子看看周围,朗声说道。
水晶展台可上下浮动,展台落下后,片刻功夫,冉冉升上,一个青花瓷赫然呈现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大会的第一件拍卖品出现了
“此青花瓷乃是出自清朝,各位也知道,在我们天上人间的拍卖大会上,拍卖物品底价以十万起价,这件物品拍卖底价为二十万,现定不低于物品的十分之一的钱加码一次,有需要的各位可以举起自己的号码牌报价了。”
简单的解说之后,拍卖师笑呵呵地拿起青花瓷,在众人眼前晃悠。
“二十万!”
“二十二万!”
周围的叫价声此起彼伏,少女没有丝毫交加的意思,“阿成,你真的打听清楚了吗?他真的会来吗?”
“是”阿成也急忙朝四周张望。
“呃,三十万”拍卖师例数三秒后锤音落下:“成交。”
掌声雷动,满场沸腾。一个开门红后,大会正式开始,令人眼花缭乱的瓷器,钻石,皇冠等等一样一样被提了上来,突然下方的展台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年代久远的小提琴,大会进入了中期,按照价格从高到低,此时被抬上来的物品底价已经百万,突然出现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提琴顿时引来了众人疑感的视线。
“呵呵,这是我们大会上第一次拍卖的小提琴”中年拍卖师看了众人一眼,微笑着侃侃而谈:“这个相传是贝多芬曾用过的小提琴,现在底价三十万,有需要的各位可以举起自己的号码牌报价了。”
“三十万!”
“三十二万!”
“三十三万!”
拍卖师的话刚刚落下,下方的叫价声便此起彼伏响了起来,拍卖场内第一次掀起了一阵争夺的狂潮。
“四十万!”最前面一个男人举起自己手中的号码牌。
“小姐”阿成还没开口,旁边的女子就举起号码牌,“四十万零四千。”
“什么”阿成诧异的看着少女。
“四十二万”那人微微一愣,继续叫价。
“四十二万零四千”少女又开始叫价。
男人一愣,往那方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四十五万!”
“四十万五零五千。”
男人怔了怔,狠狠的举起号码牌, “五十万,”这人还要继续跟吗?
念头刚刚转过便听见了一个极为冷清却又响亮的声音:“五十万零四千。”
“这…”拍卖师苦恼了,这两人是较上劲了吗。
“五十万”那人怔了怔,一把旧琴也有人跟我抢,这人脑子秀逗了吗?
众人骇然不已,没想到一把旧琴竟会拍出这样的高价来。
“呃,五十五万零四千”少女目光坚定地看着刚刚那名男人。
拍卖师例数三秒后锤音落下:“五十五万零四千,成交。”
阿成心中一颤,“小姐,你这又是何必呢。”
“我们走吧”少女丝毫不在意自己刚刚拍下的物品,目光冰冷的看着前面的那抹人影。
“好”阿成小心翼翼的扶着少女,二人一同离开,男子刚一回头只见一个白色背影消失在自己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