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过后,简嘉还是如同前几次那样,没能“逃脱”凌悦和苏弘翌的按在椅子上问长问短的“关切”,感谢一个案子帮她解了围:一个男人把他新婚妻子给杀了,且新婚三天不到,审讯过程进行的还算顺利,那男人很快承认是自己下的手,却始终不肯说出作案动机,即便请了犯罪心里学家也没用,这让专案组颇为头痛。
简嘉、凌悦、苏弘翌还有几个同事围坐在一起讨论案情:
“依我看是这男的在外欠了许多风流债,债主上门来让新娘给撞上,”凌悦手里捏着笔敲了敲桌面说,“夫妻二人发生口角,男人一时失控酿成了血案。”
“虽说这情形也不是没可能,”苏弘翌单手摸着下巴思忖着说,“但通过几次审讯下来,我认为这个罪犯不像易被情绪所左右的人,也就是他并非是因吵架而导致情绪失控杀人的。”
“对,按照他自己的说法是一时冲动,可看他的样子不是冲动易怒的人,”同事小章赞同苏弘翌的意见,“我们几次有意激将都没能套出话,可见这罪犯的城府是很深的,我认为是蓄谋。”
“他们新婚才三天,要是蓄谋时间是不是太短了,”简嘉不以为意的接下话茬说,“但如果说是婚前二人就有过节,且男人被迫娶的女人,那极有可能就会因一些琐事发生口角甚至发生肢体冲突,然后酿成惨案。”
“这也不对,”凌悦摇了摇手里的笔杆子说,“那罪犯说他和被害人婚前并不认识,两人认识不足三个月,我们通过调查确实如此。”
“所以我才说所谓‘蓄谋’的说法站不住脚,”简嘉蹙眉说,“依罪犯难以启齿的迹象上看,我在想问题会不会是出在被害人身上。”
“比方说女方与初恋情人旧情复燃,二人被男的捉奸在床?”小章看向简嘉说,“又或是做了什么让罪犯难以忍受的事。”
简嘉不知道该摇头还是点头,只好似自言自语说:“不会,我们走访过街坊邻居,都表示没有看见女方和什么可疑男性有往来,”忽而转头问凌悦和苏弘翌,“对了,林法医验尸结果出来没?”
“结果出来了,”苏弘翌奇怪简嘉问起这个,“这个我跟你提过的,报告说被害人是被罪犯掐死的,除去脖子有明显的掐痕,其他地方完好无损,无殴打伤痕。”
“我的意思是,林法医除了说到致命创伤外,还提到别的没有,”简嘉只好解释,“比方说被害人有什么潜在的不易为人所察觉的特征。”
“这一点林法医没提到,有什么问题吗?”凌悦好奇的先问了出来。
简嘉想了想说:“根据林法医的验尸报告可以说明,罪犯与被害人在交往之初也就是婚前那三个月关系还是不错的,问题一定是出在婚后那三天里,我在想会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触怒了罪犯,最终动了杀机。”
“据罪犯交代,他是在床上掐死被害人的,”一直聆听的小章插话说,“我也纳闷,要是他们夫妻二人真的水火不容到这地步,至于在躺在一张床上还——”
小章说到这儿猝然一顿,也许是意识到有女同胞在场,“话题不宜”因而来了个紧急“刹车”,顺带嘻嘻一笑,以掩饰尴尬,但在场的人却是都听懂了。
“我还是那句话,问题出在婚后那三天里,”简嘉并未感觉有什么不妥,说案情又不是闲聊胡侃,没什么可顾忌的,“要么是女方说了或是做了什么触怒罪犯,要么就是罪犯发现了被害人的什么秘密,让他难以忍受最终动手。”
“我同意简嘉的意见,先从这点着手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点,”苏弘翌用手点了一下简嘉,笑了笑说,“我们再去提审几次,我就不信撬不开他的嘴……”
说了一上午案情,很快就到了下班时间,凌悦和苏弘翌争相要送简嘉,最终凌悦妥协,开玩笑说“成人之美”一次,就把简嘉“推”给了苏弘翌,简嘉怎么看都觉得这两只是“早有预谋”,要拒绝已经来不及了,就由着他一次。
苏弘翌开着他的新款摩托车,骚包无比的飞驰在大马路上,他虽出生书香门第,但家境条件还是很殷实的,并非买不起车,而是他不喜欢开小车,不自由,车位不好找等等,除了夏天太阳晒不到冬天雨淋不着外于他而言没什么太大的吸引力。
坐在后座的简嘉看苏弘翌一脸的春风得意,就揶揄他说:“不就是一辆摩托车吗?至于这么显摆?”
“那是不是我得开小轿车才有资格显摆啊,”苏弘翌扫了一下眼风,呵呵的说,“小姑娘可不能‘忘本’啊,你会骑摩托车还是师哥教的,”顿了一下,他又说,“那时候我要送你,你偏不肯,非得自己学摩托车,那时候我就想啊,这小姑娘怎么就这么倔呢,让我驮着你不好吗?”
“那怎么行,”简嘉在后座坐稳了说,“你家离我家太远了,到局里又有一段路,到时弄的两个都迟到可就不好了,还有,你现在是我上级,要忙的事情也比我多,怎能让你分心呢。”其实简嘉就是不想让苏弘翌这样天天送她,记得有一回去上班,中途下起了大雨,两人到单位不但迟到了,还给雨淋的跟落汤鸡似的,弄得她很内疚,因为要不是来接她,他本不会迟到,且最后还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