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月儿在身边,突然觉得日子好无聊……
尤维元看着眼前的花花草草,突然那一朵朵花儿都变成了月儿的脸,叫他好高兴。只可惜等他凑上前去,又变成了花!唉,他终于能理解侯爷的痛苦了,他也好痛苦帆……,
尤维元叹了口气,一转身,突然见到常亚匆匆忙忙赶往侯爷的书房去。他心里一喜,常亚他们三个奉命守在东石村三道口,现在既然返回来,肯定是有了新消息了!心里想着,他赶紧跟了上去。
尤子君正在帮皇甫锦看奏折,这些奏折本来不该归他管的,只不过国之初定,实在有太多事情了。而他不愿长期呆在皇宫,要等着秦漫归来,皇甫锦也只好秘密让人将奏折转来秦府,好让尤子君帮他分担一些。
常亚他们三个进出秦府找尤子君,是被特令过可以不遵守规矩的。所以这会儿常亚便直接推门而入,跪下禀告道:“启禀侯爷,东石村有新消息了。”
“快说!“尤子君立刻放下手中奏折,霍地站了起来走到常亚面前将他扶起,催促道。
“是,侯爷。“常亚站起身,简单而明了的将东石材的消息禀告给他听:“夫人身上没有银两,皇甫正被逼去向村民们讨活儿干,又与村民们发生冲突,被村民们打了一顿。后来皇甫正夜晚欲对夫人不轨,被林小兰再次暴打,现在受林小兰所激,下田劳作。”
“什么?不是让你们专门置办所有生活必需品吗?怎么还会将他们逼到这般田地?“羌子君怒道,他担心的当然不会是皇甫正,而是他的漫儿。
门外的尤维元也紧张起来,怎么没提到月儿的消息?这常亚也真是的,月儿也是侯爷派去的人,怎么就不打听点她的消息呢?太厚此薄彼了吧!
“启禀侯爷,不是属下等不给,是夫人不来领。”常亚为难地说道“,属下专程问过林小兰,听说夫人现在每天都给东石村的村民们缝制衣裳,以此换得村民们领取的大米等。属下认为,是皇甫正不堪受辱,所以不准夫人领侯爷的赏赐。”
“可恶!他不过是个连江山都保不住的皇帝,他还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尤子君怒极,转身就将奏折全扫在了地上,吼道:“你们就不会想点办法?!!难道你们打算看着夫人饿死?!!“
气死他了,他真恨不得立刻杀了皇甫正。可他知道,就算杀了皇甫正,漫儿也不会回到他身边。不行,他要冷静,一定要借皇甫正的命,留住漫儿的命。姨娘说过,如果漫儿连最后的一点复仇之心也丧失的话,说不定就会有轻生的念头。
“侯爷息怒,属下已经想到办法,也成功了。“常巫急忙解释道:“属下每回都给材民们多的东西,让他们资助夫人。虽然夫人对此雅辞不已,不过村民们的好意她并没有拒绝。因为,月成姑娘怀孕了,所以夫人要照顾月成姑娘的身子。”
啊啊啊,月儿怀孕了!!!
尤维元受不住这等刺激,砰砰的就用头撞起门来。痛过一阵子之后,他这才发现,不是梦!下一刻,他猛地冲进书房里“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尤子君跟前,接着又连连磕头:“侯爷,侯爷您就大发慈悲,让月儿回来吧。她有身孕了,怎么能流落在外呢?求侯爷让她回来吧……”
尤子君先是一愣,接着不屑的哼道:“怀孕了就想将她接回来?我想,你父母没那么容易接受她吧?说不定,你父母认为她怀的是野种呢。”说完,他便重新回到书案前坐定,思考着往后的事情。
常亚不声不响的走过去,拾着地上凌乱的奏折,再好好的放在书案上去。
“怎么会呢?爹娘也想抱孙子很久了,只要月儿回来,他们一定会同意让月儿做正室的。“尤维元赶紧澄清,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听爹娘的了,他必须得好好对月儿。天知道他有多乐不可支,既可以重新跟月儿在一起,又可以得个大胖小子,实在是上天眷顾啊。
尤子君正色道:“首先你这个想法就是错的,她有了孩子你才要娶她做正室。
你之前做什么去了?我看这件事不这么简单,毕竟月成是漫儿的丫头,月成要嫁给姿,那还得漫儿说了算。不过你也知道,以漫儿的胖气,一听见你这番话她就不会让月成嫁给你。”
人都说酒是穿肠毒药,他看爱情是穿肠毒药才对。他就是首先中毒的人,而连尤维元这样小心的木头都改头换面,时刻想着月成,看来爱情果然害人。
“那侯爷让维元去东石持吧,维元可以就近照顾月儿,还可以帮侯爷照顾夫人。”尤维元突然想到一条妙计,急忙说道。
尤子君微一思付,这倒不错,便问道:“你打算以什么身份前去?”
“当然是月儿的夫君啊。”这还用问?尤维元在心里说道。
常亚此时已经将地上的奏折全数拾起,很是同情地看了尤维元一眼,而后打碎了他的希望:“尤大夫,月成姑娘进了东石材后,差点被村民们当作不洁的女人浸猪笼,是夫人及时赶到救了她。而且,夫人为了替月成姑娘洗脱未婚怀孕的罪名,便谍称月成姑娘是皇甫正的
“什么?!!”尤维元气得一下子站了起来,这不是给他戴绿帽子吗?
“怎么?尤大夫对夫人的做法有意见?”常亚故意问道。
尤维元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忠伯候,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意见。夫人在危难关头救了月儿和孩子的牲命,维元感激都来不及了,怎么还会有意见呢?只不过,唉……“他几乎已经预料到往后的悲惨生活了,在月儿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不在她身边,偏偏又是夫人救了枷……,这下子,夫人在她心中的地位更高了,而他什么时候才能抱的美人归啊…………
尤子君大概也知道了尤维元苦着脸是为什么,便不理会尤维元了。他看向常亚,敲着案面儿吩咐道:“想点办法,让皇甫正在东石种没办法混下去。我想,这就是夫人的想法。当一个男人连两个女人都养不活的时候,他会很痛苦,更何况是曾经当过皇帝、根本不用为钱发愁的男人。你明白了?”
常亚微微一怔,他怎么没想到呢?随即他答道:“是,侯爷,属下一定会想办法!”
“下去吧。”尤子君挥挥手,接着拿着奏折看了起来。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他有多么的心不在焉。好想……去看她一眼。
尤维元见常亚退出去之后,讪讪的怂恿道:“侯爷,不如——侯爷跟维元一同去东石村看看吧。“他可瞧出来了,侯爷想念夫人的紧呢!虽然他也不看好这段姻缘,不过若夫人同意的话,侯爷来个金屋藏娇也未尝不可。只是委屈了夫人,不能有个名分了。
“不去。“尤子君连考虑都没有,当即否决。
尤子君是什么人?他能忍人所不能忍,何况他一切都以秦漫的心思为重,更怕将秦漫逼到绝路,所以一直不敢轻举妄动。他只知道,若秦漫死了,他活着也没意思了。所以尤维元这点招数,对他来说毫不起作用。
“侯爷,老爷请侯爷过去一趟。
”此昧,下人匆匆来报。
尤子君顿了顿,眉头毫了起来。嗯了想之后,他合上奏折站起身来,随那下人往书房外走去,而尤维元则自动的跟在他身后出去了一一书房重地,他本不该进来的。
尤子君跟着那下人到了厅堂之中,见老太太等人都在,连尤立砚也在。他便自己坐了下来:“老太太,父亲,不知找子君有什么要事?“
为了秦漫的事情,尤家不知大争小吵过多少回了。甚至连尤闵壕也出动了,不过尤子君的态度空前的强硬,并且逐渐的搬出了忠伯候的身份压人。而实际上,自从皇甫锦即位后,废除了许多不合理的条例。以尤子君如今的身份,确实可以不用对家里人一一即使是长辈,行大礼了。
尤立砚欢笑着扑了过去:“爹一一娘什么时候回来?”
尤子君脸上浮现出了笑意,果然是父子同心。他伸手便将儿子捞了起来,笑道:“观儿不急,等娘报完了仇,娘就会回来了。到时候,爹和观儿一起去接娘,八抬大轿将她接回来好不好?”
“好耶,观儿要坐轿!”两岁多的尤立砚高兴的在尤子君怀里磨蹭,他是跟尤子君坐过威风的八抬大轿的,他的记忆中还存在着八抬大轿的模样。
尤子君摸了摸儿子的头,紧接着抬眼看向各个脸色都比较凝重的尤家人。先是有些局促不安舟老太太,而后是隐忍着怒气的尤老爷,接着是各位风光了一回的姨太太,最后则是一脸事不关己的尤嫉太。
看来,这一次走动真格的了,尤子君在心底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