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乔心尖一颤,身子有些颤抖。
男人察觉到了她的反应,贴着她的耳朵,低哑笑道:“这身子越发的敏感了,看来殷世安将你调教的很好。”
仿如一盆冷水泼下,前一刻还火热缠绵,现在她心里却是凉了个透。
沈千乔僵着身子,不再回应,缓缓闭上了眼睛。
男人抵着她的唇,过了一会,冷笑一声,站直了身子。
他黑漆的眸子仿如是晕不开的墨,低眸注视着她,眼里一点情谷欠都没有。
如果她之前驻定他对她还有感情,可做这样亲密的事情,他却是抽身的极快。
沈千乔心里有些自嘲,她大概是高估了自己在他心底的地位,也许他现在只是因为她‘背叛’了他,不甘心罢了,也许他早已经不喜欢她了。
不然为什么能说出这样侮辱人的话?
“千乔,你知道吗?你嫁给了殷世安,如果你能恪守妇道,和我保持距离,那样我也许会高看你几分。”
男人静静的看着她,眼角眉梢都被嘲弄渲染:“可你没有,欲拒还迎,和那些女人一样,也许以前我并不是真的了解你。”
“那现在世子了解了?”沈千乔仰起头,清清静静的笑。
她的脸蛋很白,是那种暖白色,昏黄的灯火下,她整个人看着安静又乖巧,她好像一点也不生气,也不反驳,默认了他说的话,她就是那样的一个女人,一个表面有着好看的皮囊,骨子里却是庸俗不堪的女人!
夏侯景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眼里瞬息万变,最后归于沉寂。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再说话。
沈千乔自顾自的重新提起笔,开始誊写经书。
她不再看他。
夏侯景一张俊美的脸阴沉至极,眼里带着几分强抑制住的烦躁。
就这样过了两刻钟,沈千乔抬起头,见他还坐在那里。
她很快收回视线,打了个哈欠,将经书合上,站起身来。
她也不赶他,只是目不斜视的从他身边走过,来到床前,背对着他将外面的薄衫脱了,拉开被子躺了进去。
至始至终她都没有给他一个眼色,也没有服个软,或者哄哄他……
夏侯景脸色黑沉的仿如要滴出墨汁来,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关节泛白,青筋暴起。
他站起身之时,带动的身后的椅子发出尖锐的声响。
沈千乔其实半点睡意也没有,听到这声,没好气的囔了一声:“世子,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睡觉!她还想睡觉!
夏侯景脸色十分不好,可偏偏她背对着他,根本一点不在意。
他只是在这里自己气自己,她根本就是一个没心没肺,自私又薄情的女人!
夏侯景转身就往外走。
沈千乔听到动静,直到屋子里彻底安静了下来,她才松了口气。
只是她此时怎么也睡不着。
沈千乔回过身,睁着眼睛一会,便下床吹灭了灯。
等到屋子里陷入了黑暗,她才摸索着重新躺了回去。
又两天的时间,喜竹将她查到的事情同她说了。
男人酒酣之时便喜欢将自己那些风流韵事拿出来说。
这顺藤摸瓜,沈千乔这一晚就来到了上春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