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乔也知道她的性子,没有同她计较,坐了下来。
喜竹连忙上了茶。
“娘娘今儿过来……”
她刚刚开口,意识到不妥,又改口:“王妃今儿过来……”
“叫我常宁就好了,”祝常宁打断她的话,不以为意。
沈千乔看着她:“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有什么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祝常宁反问了一句,在她屋子里打量了一遍,啧啧的道:“你这里不错,听说你从沈家搬出来了,这里是你买下的吗?”
沈千乔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便点头‘嗯’了一声。
“你自己使的银子?”祝常宁盯着她突然问道。
沈千乔怔了下,对上她眼里的狐疑,刚刚想开口,她便道:“你比我好,至少你还有一个姨母是真心疼你的,听说你也不缺银子使,你姨母还嫁了曹家的老爷!”
祝常宁带着几分艳羡的看着她,她是皇后,好东西没少用,自然也看的出沈千乔身上虽然穿的素净,可仅仅头上那支玉簪的白度和肉质都是上层的。
就是她手腕上的那只镯子也是好货。
沈千乔被她这股视线弄的毛骨悚然,忍着不适问道:“你过来是为了什么?”
祝常宁收回视线,抬手摸了摸头上的簪子,好在之前出宫之时,她偷偷带了点东西出来,不然现在可就要让沈千乔看笑话了。
“其实我今儿过来是想和你说点事情。”
“什么事?”
祝常宁看着她,心里更是嫉妒的紧,也不知道这沈千乔是不是前世积了德,要不然怎么什么好事都到她头上了,明明她也是成亲过一次的,为什么还能得那个男人的另眼相看?
她压下心里那股子酸涩,面色如常:“你可知方嫣然为何进不了宫?”
沈千乔一愣,没有想到她今儿专程过来是为了同她说这个。
“你也别怪他,是方嫣然做错了事情,能给她一个郡主当,都已经是那个男人仁慈了,依我看,像她这种女人就应该浸猪笼才是。”
祝常宁脸上带着几分愤然,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之色。
“她做错了什么事?”
“她啊,”祝常宁拉长了声音,瞅着对面的人,她伸手端起茶蛊抿了口,润了润喉咙,笑的古怪:“我不是说她放着玉石不要,尽往屎壳子里钻吗?本来她若不蠢,今时今日她可就是最春风得意的那个了,不过一手好牌被她打烂了,不然我同你的下场可不好。”
她将茶蛊搁下:“其实你也应该感谢一下我,不是我刺激了她,她应该不会这么快挨不住。”
“……”
祝常宁将她那点算计说了出来,其实她也算计过沈千乔,那几个丫头虽然同她混的好,可关系到她们在宫里的生存利益,她们也都是有私心的,皇宫本来就是一个大染缸。
只是沈千乔不上当,哪怕吃的不好,甚至一辈子可能出去无望,甚至将性命都丢在那里,她也不愿意出卖了自己。
所以她的算计在沈千乔头上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