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详了半晌,摇着头一脸疑惑的说着,“不知道。”
她们自然不知道,李夏枝成就感突然间噌噌上涨,在场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的感觉不要太好。
“这个简单来说,这叫做麻将,是钱是拿来消遣的玩意儿,看在你俩都是第一次见到的份上,我就耐心的给你们解释一番。”
接下来的一刻钟里头,李夏枝完完整整,清清楚楚的从头到尾,给两人解释了一番,这要如何进行?
宋妈似懂非懂,宋缘大概懂了一些,又似乎没懂,李夏枝普及了基础的玩法后,这才接着说道,“这麻将啊,就是要边学边打,否则你怎么看都学不会,我们这就来实战一把!”
于是,三人就开始红红火火打起了麻将,一开始李夏枝仗着她的优势,赢了好几把,进而提议道来些彩头。
不过估计到那两人还是需要她发工钱,要是听到彩头太大,肯定是不愿意玩儿了,也就一局一个铜板的彩头。
宋缘也来了兴致,按照年龄来说,她比李夏枝可大不了多少,放在做姑娘的时候也是个活泼的性子,只是家中遭了变故,这才沉稳下来。
很快的,宋缘似乎摸到了些门道,开始连连截胡,可把李夏枝给郁闷的呀。
完了个把时辰后,直到一下子喊腰酸,撑不住后,这才停顿了下来,宋缘她们倒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
不过最后的赢家还是数李夏枝赢得最多,整整赢了十几个铜板,宋缘不过三个,赢得铜板很明显,都是从宋妈那儿来的,就算是输了钱宋妈也还是乐呵的准备要去洗些果子给李夏枝吃。
这一场暴雨足足下了一天一夜,等到第三日一早才有放晴的迹象,久违的日光晒到身上的感觉可真是舒服极了,李夏枝正感觉整个人暖洋洋的,可外头却传来了一阵让人心头一揪的声音。
“不好了,出大事儿了,咱们齐国遭殃了!”这人边跑还边拿着箩筐在那敲着,听到的人纷纷探出脑袋来,这可是大事儿。
李夏枝也是这时候才知晓,原来她在的地方是齐国,在庄子上的生活过久了,也失去了忧患意识,竟然忘记了打听现在的年号。
不过就算是她打听到了也没用,只因这个地方并不是她所想象的齐国。
宋妈听到了声响,走出来,神色担忧的望着李夏枝。
“宋妈,你出去听听看他们说了什么,打听到了消息立刻赶回来告诉我!”
“诶!”
宋妈匆匆的跑了出去,朝着那人的小跑步去一路小跑步去,生怕耽误一点时间。
宋缘抱着小陵儿走出房门,安慰着李夏枝道,“夫人,说不定只是朝廷上的一些事儿,波及不到我们这小村子上,你也别太过着急了,当心肚子里的孩子!”
李夏枝也知道凭着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千万不能急,可她心里就是不安,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儿,秦川也不在一旁。
心神不宁的等了一段时间,宋妈大惊失色的冲了回来,李夏枝心里一阵咯噔。
“夫人,这回真的是大事,不好了!”宋妈一想到刚才的事儿就为这李夏枝抱不平,这么好的夫人,相公可为何总是瘫着事儿。
而且一次比一次还大,这一次竟然直接……
“宋妈你说,我能撑得住。”李夏枝缓缓的深呼吸一口气,稳住了身子。
宋缘在一旁看着,真要是有个什么不好,他也能在旁边帮着扶上一把。
“那夫人,你可千万不要慌张,刚才那人说,因着齐国战乱,要开始征徭役,而相公,正好是名单中的一员!”
徭役,也就是古代的服兵役,寻常百姓家可躲不过这一祸事儿。
放在现代当兵不算是一件坏事,可万一要是再遇上个战乱,也是让人揪着心的事儿,更何况是古代,那可是拿命再来拼的!
李夏枝一直以为穿越到秦川的身边,就是为了能过上一个幸福安稳的生活,可这接踵而来的事儿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上天见她太闲了,故意给她找事做?
可要真是这样,无论什么事儿也都该朝着她来,为何是秦川?
李夏枝身子有些趔趄,不过还是稳住了,让一旁的宋缘看得心惊胆颤。
“我头有些晕,进屋子里,先躺一会儿,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李夏枝现在只想进屋好好的睡一觉,兴许一会儿醒来后,会发现这一切只是宋妈跟她开的玩笑话。
宋妈有些手足无措,宋缘也是陷入了慌乱中,按照齐国的律法来说,这徭役寻常良民家可都是无法避免的事儿。
可上战场谁知道是不是有去无回,整日提心吊胆?
不过宋青不一样,因着他们家先前放的事儿,到现在还是贱籍,虽然这样说很不厚道,可两人心中还是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只是内疚之意更浓。
“娘,这可怎么办呀,夫人这还怀着身孕,往后一直一个人无依无靠的,可要怎么办?”
宋妈轻轻叹了一口气,“黄天不作美,天生就遇上了这么回事儿。夫人和相公也是苦命的人呢!听说十日后,就有军队前来,到时怕是再也逃不过了!”
“十日后,竟然这么快?可相公还尚且在青花镇上,可要去信一封告诉他这个情况?”宋缘所想的是这种情况也该早些告诉,秦川也早些能够找到法子。
可宋妈却说的是,“等等吧,等到夫人想通了,自然会告知相公这件事儿的。夫人的心里,恐怕比谁都明白,也比谁都坚强。”
宋缘也只能暂时放下了心中的担忧,怀中的小陵儿似乎察觉到了气氛不对,一反刚才的皮态,乖乖的趴在宋缘的怀中,吸着手指。
李夏枝进了屋中,有些艰难的躺上了床,可她明明觉着自己很累,可真正躺在床上了,却怎么也睡不着。
翻来覆去好一会儿,肚子中的孩子也没个消停的时候,最终也只能翻身而起,狠狠的将枕头砸到地上,发现心中无法排解的郁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