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枝,我回来了!”
秦川停下了牛车,站在了她的面前,带着笑,又是摸了摸秦安宁的小脸。
“你回来了,累了吧,我给你准备吃的,不然还是先去洗洗?”
李夏枝这还是第一次在秦川离开这么多天,看见他,竟然久违的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你抱着安宁,我去烧水吧,这几天都没有好好的洗过澡,身上的味道都出来了。”
秦川看着李夏枝突然羞涩的模样,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不肯离开,连秦安宁一直朝着他伸的手都无视了。
“啊,娘,爹,爹啊!”
秦安宁呼喊的声音,完全没有换回秦川的注意力,因为李夏枝突然害羞,被她抱着,就进了工作房去。
秦川也习惯了自己做事儿,将牛赶到了牛棚,放满了草和水之后,就打算去厨房烧水。
李夏枝已经在厨房里头忙活了,刚刚将火烧起来,此时正在往锅里舀着水,边上还放着一个水果罐头,还有一些她中午吃剩下的菜包。
“先把罐头吃了吧,一路上肯定也没好好吃饭,一定饿了吧!这菜包一会儿,等我热一下先……诶,你看你,要是拉肚子了怎么办,而且凉的也不好吃!”
李夏枝嗔怪的看了一眼秦川,虽然说出的话都是责怪他的意思,可其中难以掩饰浓浓的关心。
“不碍事,我肠胃硬着呢!这两日吃馒头吃的多了,还格外想念着家里的菜包。”
秦川憨笑一声,明明在外头这么精明的一个人,在李夏枝的面前,总是一副憨憨的模样,让李夏枝没法,只能由着他,顺带着帮着他将罐头打开了。
秦安宁更是不安分的蹭了过来,看着灶台上的水果罐头,就是眼睛一亮。
“甜甜,要喝!”
眼看着他到时候就要碰上,李夏枝一把拉住了他的小胖手,离开了灶台。
“你不能喝,这是你爹的,爹爹肚子饿,你要是喝了,爹爹就要饿肚子了!”
李夏枝同秦安宁讲着,他知道了饿的意思,也不再要,而是眼巴巴的看着秦川。
别看秦川平日里挺宠爱秦安宁的,但是从另外一层角度上来看,他也算是一名严父,秦安宁现在真的听话,除了天生的性子之外,还有秦川教导的功劳。
李夏枝见秦安宁就是在边上看着,有秦川看着,也不担心,等着水烧完后又将它装进了桶里,这时候,秦川也已经吃完了,接过满满的热水,就朝着浴室走去。
一走进浴室就看见,在干净的凳子上,有些李夏枝帮他拿出来的换洗衣物。
不由得笑了笑,他的娘子,随时随地都是这么贴心。
待洗过之后,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工作室里面就剩下大牛的娘,他还在等着大牛一块回来。
“娘,嫂子!哦,川子哥,你回来了!”
“这几日,辛苦你了!”
他走得急,也没来得及交代什么,不过在他不在家的时候,一般都是大牛在帮着李夏枝的忙,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看着边上的放水果罐头罐头的地方,又少了一大片,就知道了。
“这没什么的,川子哥,这是我应该做的,嫂子跟你也不是帮了我们家很多忙吗?我跟娘感谢你们还来不及,对了,我已经说好了一门亲事,过些日子,就要成亲了,到时候,你们都要来啊!”
说到这事儿,大牛就很是开心,自从他在李夏枝这儿做活之后,生活可是越来越好了,他也有足够的银钱给母亲买药,去了她多年的病根,更是遇上了他现在的心上人。
这一切的一切,全部被他归功在秦川这一家身上,他们可是他的贵人!
“是啊,夏枝啊,还有川子,等到日子定下来之后,你们可要赏脸啊!大家伙热闹热闹才行!”
李夏枝也很惊喜,她今天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事儿,想必也是大牛和他娘的决定,如今事情已经决定下来了,这才说了出来。
“好嘞,大娘发话那我必须得去,到时还要包个大大的红包,蹭蹭大牛的喜气才行!说不准,罐头生意还能再红火些!”
虽然大家伙都知道这是客气话,但是听在耳朵里别提有多舒服了,大牛和他娘都是一脸笑意的离开了。
这时候,李夏枝也是将最后一盘菜端上了桌子,原来在秦川洗澡的时候,李夏枝就已经在忙活着晚饭,等他出来就可以吃。
看着慢慢的一桌子的菜,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他们就三个人会吃不完。
“快来,快来,没想到你今天回来,刚和家里还有些肉,正好给你做了吃。”
李夏枝招呼着关好大门的秦川过来,将筷子塞进他的手里,一边让他赶紧吃,一边拿着勺子喂着嗷嗷待哺的秦安宁。
由于他现在还小,还不到可以自己坐在凳子上吃的年纪,一般要不就是李夏枝喂她,就是秦川喂。
乖乖的坐在杨大伯给他专门做的小板凳上面,小脚一摇一摇的,等着吃饭。
“我来吧,刚刚吃了一些,不是特别的饿。”
秦川想着她都忙活一天了,李夏枝能干些什么活,不就是在工作房里面做做手工,时不时去后山坡走一走,哪里就累了。
“你就别跟我争了,反正安宁这小子也乖得很,一会吃完就自己玩儿去了。倒是你,这四天里少说也有两天整在路上,就别跟我争了!”
在李夏枝的坚持之下,秦川果然也不再跟她争了,就这么吃了起来。
一边吃,还不忘记将里头的瘦肉挑出来,夹到李夏枝的碗里。
吃过饭后,就准备洗漱了,因着如今天气,还未转暖,入了夜后,晚上还是有些凉的。
也不知秦川打哪儿听到的,女人要少碰冷水,自打入了冬后,凡事要用到冷水的事情,秦川都不让她碰。
今天也是一样,她刚刚想要洗碗,就被他给赶回了房间。
揪着秦安宁,洗了脚之后,就爬到了炕上,不知道秦川什么时候进来已经烧热了,一躺上去,浑身都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