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臣商把她身上有伤的地方都抹了一遍药膏,然后摸出一个白色的小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是淡绿色薄荷味的药膏。
“躺下。”
安久不耐烦地仰面倒下,“你又要干嘛?不都擦过了!困死了……”
傅臣商一脸严肃地掀开她的睡裙,“还有一处没上药。不是一直嚷着疼吗?”
安久脸上一烧,猛得坐直身子,“原来你没聋有听到我喊疼啊混蛋!”
“我看严不严重。”
安久丝毫没有被他那副正直严肃的表象给蒙骗,“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来下身残余着的被满满侵入的异物存在感更加强烈了。
傅臣商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表情,“我保证只擦药,什么都不做。”
安久一个字都不信,“我不要!你快回去,以后别半夜里跑过来。”
“别任性,如果变严重就要去医院了。”傅臣商说。
安久被吓得脸色一僵,“不要!我死也不要去医院!”
去医院?该死的,还嫌她丢脸丢得不够吗?
“所以我需要检查看看,不是很严重的话,擦点药就没事了,如果……”
“如果严重我也不要去!傅臣商你个王八蛋!”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傅臣商一边安抚一边去检查。
安久乖乖躺着配合不敢乱动,紧张不已地问,“怎么样?”
傅臣商蹙着眉头,尽管心里清楚自己虽然失控,但也没到会伤到她的地步,不过毕竟还是没有节制,以至于那里正可怜的红肿着,指尖稍稍一碰便瑟瑟颤抖。
“还好,只是有点肿。”傅臣商回答。
安久只感觉沁凉的感觉渐渐代替了灼热的疼痛,他的手指抹过外侧之后开始一点点往里面搅动,尽管知道他是在抹药,但还是敏感得下意识紧张地合拢了腿,“好了没有?”
傅臣商用另一只手将她的双腿分开,“马上,放松一点,不要夹我。”
现在的情况实在是太尴尬了,尤其此刻还是灯光明亮,安久没话找话说,“喂,那个……傅华笙也挺惨的,你干嘛老针对他啊!”
傅臣商抬头凝了她一眼,“你说呢?”
安久默,貌似找了个不太好的话题。
傅臣商有些不悦地看她一眼,“原来你也知道,那你还让我收留他?本来有饭饭和团团我们就已经很少有能单独相处的时候了。”
说曹操曹操到,正说着隔壁就传来团团呢喃的声音:“麻麻……”
安久一个激灵爬了起来,急促的动作之下导致傅臣商还未来得及撤出的手指陡然进到了最里面,微颤着呻aa吟一声,脚蹬在傅臣商的肩膀上,然后手忙脚乱地爬下*找地方藏人,差点没把他塞*底下去,还好*身很低,塞不进去一个人。
傅臣商看她慌成那个样子,心里压抑已久的怒火一下子全都爆发了出来,眉头紧蹙地扼着她的双肩,眸子里满是受伤的神色,“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安久一心想着不能让孩子看到自己屋里大半夜的跑进个男人,也顾不得其他了,踮着脚尖在傅臣商唇上胡乱亲了几口“别闹啊乖”,接着就趁机把他推到了房门后面。
然后就险险地看到团团宝贝已经揉着眼睛走了过来。
“麻麻~~~”
安久掩饰地理了理头发,蹲下身子把团团抱了起来,“怎么了宝贝?”
小家伙声音哑哑的还带着几分委屈,完全没有平日里小大人的淡定模样,“麻麻我做噩梦了……”
安久顿时母爱泛滥,心都化了,搂在怀里又是亲又是抱,“宝贝乖啊,不怕不怕,妈妈在呢!”
小家伙神情忐忑,有些害羞地问,“麻麻,我今晚可不可以跟你睡?”
“当然可以啊!”安久抱着团团躺到*上,把他放置在自己身边。
小家伙紧紧粘着她,小手攥着她的衣角,眼睛害怕似的不敢闭,眨巴着瞅着她。
安久一下一下抚着他的后背,发现小家伙后背都汗湿了,心疼得不行,“梦到什么了这么害怕?”
团团粘得她更紧了,仰着小脑袋紧张地瞅着她,“麻麻,你是不是不生拔拔的气了?你会跟拔拔结婚吗?”
“呃,这个……”安久下意识地瞅了眼门后。
“麻麻,我梦到你跟拔拔有了别的宝宝,你只喜欢拔拔和小宝宝,然后就不要我和饭饭了……”小家伙说着说着都快哭了,大概是回想起了梦里的内容。
安久汗了汗,急忙柔声哄着:“梦都是假的啊!我怎么可能不要你跟饭饭,你们是妈妈最重要的宝贝!”
“比拔拔还重要吗?”小家伙鼓起勇气问道,眸子特别认真,似乎非常在意这个问题。
“当然啦!没有什么比你们更重要。”安久毫不犹豫地回答。
团团宝贝松了口气,总算是安心了不少,不过躲在门后的某人却是钢铁的心也要碎成了渣渣……
团团抿了抿唇,又问,“那别的宝宝呢?”
“不会有别的宝宝的,妈妈只要有你们就够了。”安久亲了亲团团的额头,“不许胡思乱想了,你小孩子家家的,吃好睡好身体棒就可以啦,怎么可以想那么多事情,这一点你真的要跟妹妹好好学习!”
“嗯。”团团被顺了毛,一点都不反驳,乖得不得了。
“安心睡吧。”安久搂着团团轻轻哼起了摇篮曲,“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傅臣商用余光看着眼前异常温馨的一幕,他的心爱的女人怀里抱着他可爱的儿子温柔地唱着摇篮曲,曾经那个*少女如今美好得令人心动不已,可是为什么,他就觉得自己这么凄凉呢……
傅臣商轻手轻脚地从门后走出来,安久看到他急忙催他快离开,于是傅臣商在她柔和的摇篮曲声中无比哀怨的走了……
他也好想被老婆搂在怀里哄着睡觉啊,更想做她最重要的男人,可是现在呢,第一是绝对排不上号了……
至于先前心里存着的那个终极必杀技也随着安久那句“不会有别的宝宝”而彻底没了用处,想开外挂是别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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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傅臣商回来了,傅华笙诧异地挑了挑眉头,“哟!这么快?”
傅臣商没理他,进了房间,从柜子里拿出了几瓶酒。
过了一会儿,傅华笙嗅了嗅鼻子,闻到酒味,嗖的一声窜进了傅臣商的卧室,“好东西啊!你不是要吃独食吧!”
傅臣商扔了个酒杯给他。
傅华笙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摇晃了几下酒杯,然后跟傅臣商并肩蹲靠在*沿,斜着眼看他,“啧,大半夜的借酒消愁……怎么着?乐极生悲了?”
傅臣商站起来走到窗前,然后伸手一把拉开窗帘,寒着张脸目不转睛地看着楼下。
傅华笙好奇地凑过去看,目光在触及到那个一溜烟钻进药店的小女人之后,意外地挑了挑眉头,“啊咧,那不是二嫂吗?大半夜的去药店买什么?以我的经验看嘛,难道是避……”
话未说完,傅臣商就把手里的酒杯给砸了。
傅华笙干笑着退开几步离他远一点,然后小声嘟囔,“不就是买个避孕药吗?有什么好生气的,小爷连让桑桑买避孕药的机会都没有……还不知足,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第二天早上饭饭跑去敲门蹭饭的时候,兄弟两人喝高了还没醒。
最后还是饭饭找到了安久,安久不放心才拿了傅臣商交给饭饭的备用钥匙打开了门。
还没进门就被熏天的酒气给熏得退后了半步。
进了屋里,本以为是傅华笙借酒消愁喝醉了,哪知道屋子里躺倒了两个,连傅臣商也喝得醉醺醺的,见了她就无赖地蹭过来搂住她的腰,“老婆……”
安久怒气冲冲地一巴掌把他推开,“怎么不喝死你!明知道自己大病初愈还喝这么多酒,你……”
正说着,貌似是谁的手机响了,傅华笙挠挠头,神志不清地接了起来,“谁啊?什么事儿?我是谁?小爷是傅三!哈?谁出事了?苏绘梨……自,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