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ecordofthegenealogyofjesusch日stthesonofdavid,thesonofabraham。”
呼。。。
我嘴里诵念着不知道意思的单词,是为身边重重叠叠的尸体祷告。希望下一次轮回他们的智力能有所提升,愿星辰指引他们。
吼吼…
同样嘴里发出奇怪声音的还有我的敌人,周围无数的冰山魔吼。
妖兽数量终于开始减少了,增加的速度比不上我杀死的速度。
我肌肤开始抽搐,手脚发抖,终于连气息运转也遇到了问题。只能在停下了,转攻为守。
薛琪会来救我吧?
我并不需要她来救我的性命,只是想再看她一眼,太贪恋美色了。
可苍茫大地,异乎寻常地孤独,没有其他人,只有妖兽的尸体,和疯狂朝我奔跑过来的妖兽。
这一次,孤独得爽快。
我的动作慢了,但手法更加精致,冲过来攻击我的妖兽继续被我折磨到死。
妖兽身体并不小,十头、二十头、三十头、数量成直线增加。
终于尸体在我周围堆砌得像是一扇圆形的高墙。
我运转气息再次高高跃起,想要跳出去,之前一次我跳起来有十米高,但这一次只跳起两米就感觉到腰间一紧。
到极限了。
身体狼狈地掉下去,哗啦一声,把妖兽的尸体堆冲垮了。
啊…我咬牙。
疼。
却不再需要人心疼。
“为什么不带上我一起出来呢,是因为薛琪在吗?带上我更好啊。”
脑袋里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清脆悦耳的萝莉音,我惊恐地看向四周,只有冰山魔吼闪烁不明的眼珠子。
“童小颜?你跟过来了?”我低声呢喃。
可是四周没有人,才明白是我出现幻听,这种时候。我扶着额头。
要死的征兆啊。
又一头畜生冲过来。
挥刀过去,本来要把它脑袋砍掉,可是刀竟然掉在了地上,畜生咬着我的手。一大块肉被它撕裂下来。
“啊!”我忍不住惨叫。提起拳头,猛一拳打在畜生脸上,那畜生在尸体丛中滚了两圈,呜呜咕了一声,没气儿了。
我艰难地重新抓起钢刀,这时候月亮躲进乌云。
仿佛间感受到了一股恶魔星辰的力量,眺望天空,又幻觉地看见童小颜呆在她的卧室,穿着可爱的丝袜短裙帆布鞋,挽起厚重窗帘,她眺望着窗外的分别,嘴里小声说着:“哥哥,我感觉到你遇见危险了呢,只能祈祷了。”她双手合十。
我手在眼前挥了挥,那画面便散开了。
是幻觉还是恶魔星给我的提示?
状态终于达到了最低点,这时候,冰山魔吼不再一只一只地冲过来送死,他们重新找到了规律,排列成一个圆形的包围圈,小心翼翼地朝我靠近。
一旦我安静下来,这群畜生,就知道要怎么对付我了。
再来!
我挣扎着站起,身体却一歪,从冰山魔吼的尸体堆里,倒在血流成河的大地上。
一躺下,便有了要长久地沉睡在这土地的感觉,怪不得那么多道种都喜欢这大地上,对于修炼者而言,这可是最柔软的床。
太累了,我闭上眼睛,这一次却不是修炼,而是要睡过去。
十几头冰山魔吼聚集在我身边,如同对付一头上古巨兽一样,这时候的它们也奇怪地安静了下来,小心翼翼地伸出前肢在我身上抓着,这一只队伍中气息最强的那一只妖兽,把脑袋伸到我脖子边。
我浑身一个激灵,脖子被冰冷潮湿的牙齿刺激了一下。拳头一紧,眼睛也睁开了。
不能死,要活着。
可是气息已经用光。
大地之灵!
脑中一个顿悟,贴着大地的身体,突然被另外一股厚重的力量加持。
一条全新的经脉从我的身体之中延伸到大地,虚无缥缈,瞬间感觉到整块大陆的每个角落,与水脉交相呼应。
第八种运气方式,大地之灵!
我手掌一挥,如同发生了七级地震,爆发的气息瞬间炸开,十几头靠近我的冰山魔吼全部被打成粉末状态。
我的身体又重新站立了起来。
终于开辟了第八种运气方式,大地之灵,与脚下土地之间形成亲密的联系,此时此刻,我就仿佛是一颗小草,但是根系却将整个地球闹闹锁住,无论是河流、大海还是平原、沙漠都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
大地的呼吸和水的呼吸不一样,水的呼吸平稳得像是死人,所以水脉开辟以后,我很容易进入深层次的入定状态。
而现在大地的呼吸却是更加有规律,和星辰一模一样的规律,同样也影响着我身上的气息运转。
此时的我,被大地庇佑,站起来的时候,身体腾空而起,不再有脚踏实地的感觉。
身体还是很疲倦因为之前耗力过度,呼吸也很窒息的感觉,每一次都要一两分钟才能完成一次,利用第八种运气方式,更加会觉得沉重、困难。
但只要吐息一遍,浩瀚的大地力量,就瞬间带着我横行无忌地斩杀一大片冰山魔吼。
一百只、两百只、三百只……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最后一次冰山魔吼被我劈成了两半。
我沉重地最后呼吸了一次,身体仿佛瞬间移动会我的车里。
靠着软软的皮椅子,我不自觉地把手伸到旁边,轻轻勾了勾,随后我笑了,因为牵着薛琪的感觉原来不曾退散,近在眼前,虽然她不在旁边。
“薛琪,我学会了第八种运气方式,这方式太厉害了,仿佛感觉到你在我身体上沉睡。晚安。”
闭上眼。
耳旁响起,粗重的喘息声,和咚咚咚咚的心跳,一个来自于我自己,另外一个来自于大地。
大地的呼吸很沉重,从今以后就会像有两颗心脏一样,不过习惯就好。
睡了。
也许一觉醒来,薛琪就会出现,我到时候就指着满地的尸体安静地跟她吹牛逼说:“老婆,你看,这些混蛋想要吃我,现在全躺在这里。”
“这下家伙全是你杀的?”
闭眼睁眼间,我被一个声音吵醒,但那家伙居然是一个男的。
敲我车窗玻璃,外面的阳光刺眼,我抬手当着眼睛。
太阳光在男子脑袋后面发出一圈光晕,我心想,这家伙是释迦摩尼吗?
打开车窗,我趴在车上看他。
他手指远远地点来点去,我问他在干嘛?他说看看我杀了多少。
我说:“数不清楚的,这么多。”
他说:“一万两千三百二十四只。”
我看看太阳,距离我睡过去已经很长时间,再看看那家伙,我说:“你不会已经数了一个晚上吧。”
他说:“我瞎说的,不过真是你一个人杀的吗?看那些伤口全是被那把刀砍的。你比裂天兕还厉害啊,我曾经看见一头高万丈的裂天兕被这群冰山魔吼攻击到死,而且是上古的纯血遗种。”
我说:“运气。”
他指了指我的刀,问我能不能把刀给他看看,我懒洋洋地把刀扔到他手里,他很熟练地接住,我看清楚了他的动作以后,才感觉得到他是一个刀客,再看他身上的衣服,灰色的皮夹克,卡其色的休闲裤却穿着极不相称的军靴,靴子旁边插着比军刀大一号的砍刀。
没看见车,他在上古之地步行,身上的衣服却很干净。
皮肤黝黑,胡茬坚硬。
奇怪的人。
“好刀啊。哪儿弄到的?”
“黑市。”
“黑市?”
“你想要?一百万就卖给你啊。”
“缺钱缺疯了么?一看你就是个。”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回想着什么单词,然后对我说:“屌丝!”
我不喜欢这个玩笑,但他也许是认真的,我很想告诉他,我他妈现在是高富帅了好不好?
“不过,成交!”他拿出一张金钱卡,刚好一百万。
“第一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