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应聘？
俩人面面相觑，又看向白小升，希望他说得更明白一些。
白小升一笑，示意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随后，他起身拿上东西往外走。
林薇薇、雷迎也只得跟上。
途径邻桌，那三四十岁的男人，还在大声打电话。
白小升走过之时，那人还抬头瞥了眼，跟白小升有短暂对视。
“谢谢啊！”白小升心情很好，面带温和的笑容，还跟那人打一声招呼。
那男人顿时一愣。
谢谢？
谢自己？
为什么？
这人，自己认识吗？
还有，刚才自己有做什么吗？
走出数步，白小升站住回头又看那男人一眼，指了指自己耳朵，笑着补充一句，“打电话的时候，公共场合，要小点声！”
那男人愕然看着白小升走远。
随后，一个很漂亮，很有气质，身材很好的年轻女人经过旁边，严肃叮嘱一声——
“打电话小点声！”
再然后，一个身材魁梧、肌肉健硕的男人过去，也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幽森深邃，令人望而生畏。
“小点声！”大汉一句顶十句，那男人吓得咽了口口水，赶紧点头。
一直紧张地看着那三人消失在门外，那男人这才忍不住喃喃道，“都有病吧！”
“喂，你说什么呢？！”
电话里传来一声惊诧的询问。
那男人一下被惊醒，赶紧换了一副笑脸，对电话解释，“我不是说你，是刚才……过去一群神经病！”
……
白小升站在小吃店外。
宽阔的大街上，晨光明媚，来往行人匆匆，车辆如流。
朝气蓬勃的城市。
朝气蓬勃的早晨。
白小升闭上双眼，看似在深呼吸。
南屿那个“宜居城市”的名头，不是浪得虚名。虽然人多车多，但清晨空气非常清新，这得益于密集的城市绿化，还有这座城市对新能源汽车的支持和推广。
林薇薇、雷迎以为都白小升在呼吸新鲜空气，在冥思静想，只是站在他身边，都没有去打搅他。
殊不知，白小升的脑海中，信息飞速闪现，犹如幻灯片一般频频闪过。
全是关于那个“韩何飞”的资料，还有关于他招聘助理的新闻。
韩何飞，是南屿最大企业——神合集团的总经理，神合集团是集团下设直属型子公司，更是直属型子公司里前三十强的存在，业务领域广泛，从地产到食品行业，跨界跨行跨度之大，令人咋舌不已。
白小升对比了一下神合集团去年上报的业绩，已经是两到三个中京传媒的水准！
这么大的公司，确实担得起“集团”二字。
韩何飞的第一助理因为月前出了车祸，导致无法继任，故此面向社会招聘助理。
据说，“特别优异”人才可以直接升任第一助理，但外界普遍猜测，即便应聘成功，也只能当第三助理，原来的第二助理、第三助理会顺位升上去。毕竟韩何飞何等存在，什么样的人杰才俊没有见识过，“特别优异”这几个字的认可，哪有那么简单！
这次招募，赢得广泛关注。
由于是选自己的助理，韩何飞会亲自面试，不用HR（人力资源）的初试。
能见到大名鼎鼎的韩总，更可能被选中一飞冲天，自然有许多“才俊”“精英”想跑去一试。
可是神合集团那边也不傻，要求苛刻，列出许多限制。
单是在“国内百强或国际五百强，经理级以上任期三年经验”、“拥有三年以上，担任高级助理或秘书的经验”、“知晓贵族礼仪、商务礼仪”等条件，就让九成以上的人被刷下来。
饶是如此，这面试也进行了两次，这次是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
将一切信息默默记下，白小升又搜索下神合集团的地址，还有附近的五星级酒店。他脑海中立即呈现出这座城市的虚拟模型，还有庞大地图，标识下他要寻找的地点，简直“一目了然”。
白小升睁开了眼后，微微一笑。
旁人可能只认为他闭目沉思了十几秒罢了，殊不知，白小升已经完成了对感兴趣内容的全部调查，并且铭记脑海之中。
有红莲在，他就是移动的人形电脑。
“走吧，这次由我来选住的地方。”白小升看林薇薇、雷迎就站在自己身边，顿时笑道。
林薇薇俩人对此自然没有意见，只是白小升在路边拦下出租车，娴熟地报上地名时，他们都有几分好奇罢了。
在车上，白小升打电话给陆青枫。
那号码是陆青枫私人的，很快被接通。
“老陆吗，这次还得请你帮我个忙。”
“什么事，这么客气。”
电话那头，陆青枫还有几分好奇。
“给我造一份假文件。”白小升直言不讳，说着，他看了眼身边的林薇薇、雷迎，又道，“三份吧。”
此时此刻，陆青枫正在自己办公室里。
他一边接电话一边批示文件，听到白小升这个要求，他手里的笔一顿，脸上也有几分错愕。
白小升找他帮忙，造.假.文.件？
“文.件.造.假，这事可大可小，你要什么东西！说好了，我不一定帮你！还会劝阻你！”陆青枫虽然跟白小升年纪相仿，但是颇得乃父之风，在大是大非上，立场坚定。
“瞧你严肃的，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白小升笑了，“只想借你腾云集团的大名一用！”
“你不是要坑我吧，你先说说看。”陆青枫嘟囔道。
“给我，跟我的俩助理造一份在腾云任职过的履历，级别高一点。”白小升笑道，“对了，还需要有做高级助理的经历，最低限都是三年。”
韩何飞那里，不是要求在“国内百强或国际五百强，经理级以上任期三年经验”、“拥有三年以上，担任高级助理或秘书的经验”吗？
腾云任职过，够不够有冲击力，够不够力压群雄！
“你这是要干什么？”陆青枫一听，顿时惊奇道。
他还以为白小升让他伪造什么东西，只是，履历？
白小升这个振北集团大事务官资历还不够猛吗，还需要他腾云集团的资历？
“我去应聘，而且这家公司是我们集团的。”白小升道，“我是干什么的，用这个要干什么，这下，你懂了吧。”
陆青枫又不傻。
堂堂振北集团大中华区大事务官，一个监管性质的高管，去自家企业应聘，还用外部履历……
想也知道，是微服私访调查。
只是不知道哪个倒霉蛋，让白小升给盯上了。
陆青枫私下里，对那人表示了一番同情。
这两年白小升的事，他有所耳闻，更是亲耳听到白小升描述过许多调查的经过。
坦白而言，有时候这个白小升真是损透了，那些栽在他手里的人，很可能“死不瞑目”。
“发给我你的住址，只要是一二线城市，我让人给你送过去。”陆青枫道，又笑骂一声，“你知道我现在干什么呢吗？”
“我猜你上厕所。”
“滚蛋！我在看几个亿的合作方案呢，看到半路让你这破事打断，我得从看！还有，帮你的忙，你总得有点什么表示吧！”
“老陆，你看你又说这个，咱俩谁跟谁！”
“……”陆青枫轻叹一声，认真声，“白小升，你面子大！脸也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