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974章,但题目无法改动,只能这样了。
……
来到第一间藏宝室,岩崎信一歉意的说道:“肖先生,各地运送回来的古董文物比较杂乱,还没有来得及归类整理,还请您担待一下。”
“没关系,分不分类都一样。”不管这些古董文物是否分类,总归都要一件一件的看过,肖遥并不介意这一点。
这间藏宝室中,大约摆放着七八十件物品,肖遥看得比较仔细,耗费的时间比较长。
他鉴赏岩崎家族的这些藏品,不仅仅要从中找出那些最珍贵的修炼物品,还要从中挑选一部分比较珍贵的华国古董文物。
这次他从藤原藏宝中得到的日岛珍贵文物太多,和几家博物馆交换藏品,仅仅用掉了一小部分,现在还有一大部分剩余,剩余的这一大部分,他准备优先和岩崎家族进行交换。
不得不说,拥有100多年历史的岩崎家族确实底蕴深厚,他看到的第3件文物就很珍贵。
这是一件西汉铜鎏金奔马,大约有70厘米高,保存的非常好,如果不是一些细微的地方带着明显的岁月痕迹,简直让人怀疑这是刚刚铸造出来的新品。
这一匹铜鎏金奔马造型写实,肌肉丰满,筋骨强健,体态匀称和谐,动态栩栩如生,正面看的话,会让人误以为一匹金色的奔马正在迎面跑来。
马体铜铸而中空,表现出骏马奔驰的瞬间动态。马为雄性,昂首竖耳,翘唇露齿,鼻孔圆张ꓹ 作嘶鸣喷气状;颈项粗壮ꓹ 臀腹紧圆,尾结向后高扬;四肢强劲有力,腕细蹄大ꓹ 表现奔马力速兼备ꓹ 形神俱佳。
“这一件西汉铜鎏金奔马,我要了。”
这种罕见的精品不容错过,肖遥相信ꓹ 这个等级的文物,岩崎家族的收藏中也不会太多。
“肖先生ꓹ 这件铜鎏金奔马是西汉时期的吗?我对西汉时期的文物不是很了解,还要向您请教。”岩崎信一说道。
肖遥说道:“确实是西汉时期ꓹ 这件文物的特点还是很明显的,不难断代。
《后汉书•马援传》云:‘马者,甲兵之本,国之大用。’马匹对于国家的强弱盛衰起着重要作用ꓹ 自古以来备受重视。汉代出于对匈奴作战的需要ꓹ 十分重视改良马种ꓹ 专门从西域引进汗血宝马ꓹ 因此汉代雕塑马在工艺美术史中有着与众不同的神韵和气质,深受藏家喜爱。”
岩崎信一继续虚心请教,“此马的面部有一显著特征ꓹ 在两耳间生有一角状肉冠,这会不会是断代的重要依据?”
“你看的很仔细ꓹ 这一点确实是重要依据。据长沙马王堆汉墓所出西汉帛书《相马经》说,这肉冠的大小ꓹ 同奔驰的速度有关:其长一寸,日行三百ꓹ 其长三寸,日行千里。另据东汉杨孚《异物志》记载:大宛马有肉角数寸。
这些足以表明该马是依大宛马铸造的。
这一匹奔马矫健、彪悍ꓹ 行驰为对侧步,集河西走马、大宛马、蒙古马等马种的优点于一身,显然是按良马标准所塑。”
这一匹奔马的艺术水准很高,肖遥非常喜欢,所以兴致颇高的继续为这些半桶水或者外行进行科普,“青铜器自诞生之日,就与当时的政治、经济、科技、文化艺术以及信仰、审美等密切相关,体现并映射出强烈的文化内涵。我们华国的青铜艺术,商周时期为第一个高峰期;到春秋晚期,青铜器从内容到形式发生了深刻变化,出现了第二个高峰期;秦汉及其以后的青铜文化又以崭新的态势开拓出一片新天地,这是第三个高峰期。
你们看,这一件西汉鎏金马塑造的是一匹雄性马,该马低首曲颈,双耳上竖,翘唇露齿,鼻孔圆张,作嘶鸣喷气状,而且右前蹄向外跨,作迈步奔跑状,马背附有革毯,革毯前后各有一排七个乳钉纹,翘尾有结,通体鎏金。
这匹马造型比例匀称,形态雄健,艺术地再现了骏马奔驰的最美意境,不仅蕴含着那个时代极高的思想内涵,而且完美地体现了汉代铸造工艺永恒的艺术魅力。毫不夸张的说,这是一件青铜器雕塑艺术中的不朽杰作!”
肖遥评价很高,但这件西汉的铜鎏金奔马值得这样的夸赞。
这件西汉铜鎏金奔马如果估价的话,绝对不会少于6,000万人民币,由此可见,这一件奔马雕塑有多么珍贵。
接下来肖遥又看了一件明宣德漆器、一件唐朝铜镜、一件宋代精品民窑瓷器,这几件文物也都很珍贵,但比起刚才的西汉奔马来,还是有很大的差距,肖遥并没有挑选出来。
看到下一件文物的侍候,肖遥顿时眼前一亮,这竟然是一件商代康丁方彝!
这件方彝大约有40厘米高,造型魁伟,器壁厚重,器身侈口,短颈较直,腹部呈弧形鼓出,圈足较高,足沿外侈,每侧有一个门洞形缺口。
毫无疑问,这是一件难得一见的国宝,“这一件商代康丁方彝,我也要了。”
“这件青铜器叫方彝吗?我很喜欢青铜器,但对青铜器的叫法始终都不太了解。”岩崎信一虚心请教。
“彝是古代青铜器中礼器的统称。方彝最早出现在商代晚期,截面纵短横长,有如一座古代宫殿建筑。器体大多有四条或八条棱脊),俗称为出戟。
方彝在青铜器中是地位崇高的器类之一,商王武丁的后妃妇好墓中就出土五件方彝,其中还有一件曲壁鼓腹的偶方彝。方彝造型别致,纹饰精美,但数量较少,一直备受中外收藏家的喜欢。”
岩崎信一指着青铜器上面精美的纹饰问道:“我看这上面的纹饰很特殊,这是饕餮纹吗?”
“确实是饕餮纹也叫兽面纹。这件青铜器最更令人欣赏的就是它的设计巧妙,以及上面铸造精美的纹饰。
康丁方彝的主体花纹是阔口獠牙、鼓目曲角的兽面纹,过去称为饕餮纹,这些兽面纹布置在四壁角隅,以扉棱为兽面鼻梁,同时与方彝的鼓腹相配合,突显了兽面的立体感,做到了器形和纹饰的和谐统一,每组兽面后下方又增饰由七个小乳丁构成的圆涡纹,布局精当,疏密有度。
颈部和器足的夔龙纹也是以四角的扉棱为中心,两两相对布置,从四壁正面观看则为相背而行的夔龙,从四角观看又是四组兽面纹,与腹部的兽面纹主从相配,相得益彰,呈现了方彝装饰的狞厉之美。
地纹采用细如发丝的云雷纹,回旋盘绕,一丝不苟,做工非常精到。
这件方彝造型与妇好偶方彝、耒方彝有相似之处,但更接近西周早期的万甫方彝,纹饰和铭文字体具有商代晚期的特点,所以它的时代应断定在商代晚期后段,约在帝乙、帝辛时期。”
“原来上面的纹饰有这么高深的学问,今天真是长知识了,不知道这上面的铭文写的是什么?”岩崎信一继续饰演捧哏的角色。
“这件青铜器内底铸铭文二十六字,关于铭文的释读,现在有多种意见。比如前面这4个字,一种读为康丁女皿,一种读为康女丁皿,我个人认为应该读为康丁母皿。
女、母本为一字之分化,在此应该读为母。康和孔等字一样是祭祀对象的名号,夏王有孔甲,商王有康丁。
上古时期,王侯可以称孔甲、康丁,一般贵族也可以用其命名,‘母康丁’就是首领过世的母亲名叫康丁。
这件方彝就是族首领为祭祀母亲康丁而铸造的礼器。所以,依据青铜器定名通例,该方彝应称为母康丁方彝,也可简称康丁方彝。
总之,康丁方彝造型魁伟,器壁厚重,铸造精细,纹饰华贵俊美,铸有铭文,且流传有序,是我们华国青铜器艺术宝库中的一件瑰宝。
它的价值除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历史研究价值之外,它还开了西周曲壁鼓腹方彝艺术风格的先河,为方彝的发展演变提供了实物资料。”
这件青铜器是真正的国宝,而且还是传承有序的国宝,在很多著录中都有这件国宝的记载。但如此珍贵的一件国宝,在上个世纪30年代的时候却杳无音讯了。
已经有将近100年的时间没有听闻过有关这件国宝青铜器的消息,没想到如此珍贵的一件国宝被岩崎家族给收藏了。
如果不是肖遥来到了岩崎家族的收藏室,这件国宝完璧归赵的时间,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肖先生,这件青铜器是60年代的时候,我祖父从意大利收购来的。因为这件青铜器上的铭文很多,我父亲看到这件青铜器的第一眼就觉得很珍贵,所以花费了不小的代价买了下来。”
岩崎信一担心肖遥会误以为这件青铜器是战争时期日岛从华国掠夺来的文物,所以特意做了解释。
“那你祖父的眼光挺好,也挺幸运。”不管岩崎信一说的是真是假,这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件国宝注定会被他带回国内。
接下来看的十几件文物都不是很珍贵,不要说和价值至少三个亿以上的商代青铜器相比了,就算和那件西汉铜鎏金奔马相比也差了不少。
直到他的目光落到一件纯金瑞兽的身上,这才眼前一亮。
这是一件清乾隆黄金嵌百宝瑞兽,黄金辉煌,百宝耀目,看上去异常的华贵!
这件瑞兽实质上是一件百宝香薰瓶,采用纯金工艺成型,呈一瑞兽造型,熏瓶顶为敞口,颈部与瑞兽后脑融为一体。
兽身为香熏主体,兽尾内卷,瑞兽略成仰望状,张嘴露齿,采用阴刻和浮雕的手法刻画细部,用上了翡翠、钻石、蓝宝石、玛瑙、碧玺、白玉、红宝石、绿松石、青金石等宝石镶嵌兽身,以表现红、白、蓝、紫、绿、褐、黑等色。
整体看上去色彩绚丽、华贵辉煌,瑞兽的神态威风凛凛,雕工精巧,形象逼真,极尽雍容富贵之感,尽显皇家气派。
这些镶嵌的宝石,大部分都是为了追求色彩绚丽,并不是很珍贵,但其中有三块翡翠和两块红宝石却是无价之宝。
瑞兽口中含着的红珠是鸭蛋大小的玻璃种红翡,瓶口两端各自镶嵌了一块寸许见方的玻璃种帝王绿玉牌,瑞兽的背上镶嵌了两块硕大的纯净红宝石。
这5块宝石的价格极其昂贵,不少于两个亿。
就凭这几块珍贵的宝石,肖遥也不能错过这件黄金瑞兽,“这件瑞兽我要了。”
“这件百宝瑞兽确实太漂亮了,瑞兽的主体造型看上去是一个瓶子,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岩崎信一确实没看明白。
“这件百宝瑞兽看上去富丽华贵,实际上是一个熏香瓶。
熏香的历史在我国由来已久,汉代著名的博山炉就是人们为熏香而设计的。香熏最初采用青铜为材料,最初的目的很朴素,就是为了熏香衣物、消除疲劳以及驱散蚊虫等。
汉代以后,香熏的材质逐渐丰富起来,其用途也从一种实用器物开始转变成为陈设或者把玩的观赏品。
清代香熏的制作和使用进入繁荣时期。
在民间,文人雅士的书案上也喜欢陈设造型各异、纹饰典雅的香熏,以营造怡性逸情的高雅意境,香薰瓶上大多镂刻精致的纹饰或吉祥图案,方寸之间刻有戏曲人物,楼台亭阁,花鸟景致,题材多样。
兽形熏是香熏中的一个重要分类,文献中曾记载:香兽以涂金,为狻猊、麒麟、凫鸭之状,空中以燃香,火烟自口出,以为玩好。
清代宫廷之内大量装饰香薰炉。。
故宫内的大殿、书房、内寝都陈设着高达三四尺的巨大熏炉,多为掐丝珐琅等精品,也有铸铜、鎏金錾刻的精美极品,彰显着皇家豪华高贵的气派。
这件百宝瑞兽香薰炉属于小器型的装饰品,极尽奢华之能事,清代宫廷的香薰瓶虽然很多,但如此华贵的仅此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