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地面的缝隙射进了幽暗的矿坑,恰照在林爱苍白如纸的脸上,恍若透明。
林爱shenyin一声,缓缓睁开了双眼。她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只觉如万蚁咬噬般疼痛不已。
“可恶!”林爱恨恨的诅咒着,强忍着疼痛将身子支撑起来,靠在墙上。
她默默注视着矿坑出口,以现在自己满身伤的状况恐怕是连走都难,更何况是逃?这恐怕也是血樱翼不留人看守的原因吧!
林爱苦笑了一下,没想到自己一时大意,竟会又一次重复小时候的命运!那就走着瞧吧!我身上所有的伤都要你们加倍偿还!林爱想着,眼中满是凌厉的杀气!
她望着自己身上的血痕,毫不在意的冷哼一声,扶着墙壁渐渐站起。
突兀的脚步声回响在矿坑通道中,林爱猝不及防,竟吓得跌坐在地。她闷哼一声,伤口又再度裂开,疼的冷汗直冒!
难道血樱翼这么早就来了?
一抹身影出现在矿坑口,林爱抬头望去,见来人竟是胡峰!他是如何找到这里的?林爱心中诧异不已。
胡峰见林爱衣衫不整,满身是伤,苍白的脸上也有五道指痕,虽颇为狼狈,但竟透出些许凄凉的美,让人不忍挪动视线。他怔了半晌,才道:“你这是……”
林爱还未回答,就被一阵仓促的脚步声打断了。林爱一惊,忙道:“你先躲在稻草后面!”
胡峰见事态紧迫,也不多言,当下便躲在了一旁的稻草里。刚藏好,血樱翼便带着人浩荡而来。
见林爱醒着,不由微微眯眼,怒气四溢。当下上前抓住林爱的胳膊,道:“你居然敢耍我?”
林爱一笑,嘲讽的意味浮上嘴角:“想明白了?是有人证实了我昨天说的诗句是真的,所以才怒气冲冲的来找我么?”
血樱翼见林爱依旧是那副淡然的模样,不禁怒意更甚,这女人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不由手上更加用力,道:“那你为何不解释?”
林爱淡淡的瞟了一眼血樱翼,依旧嘲讽道:“解释?对你没有必要!”
血樱翼再也无法抑制怒火,当下便抬脚踹向林爱。
林爱只觉伤口疼痛不已,不由shenyin出声。
血樱翼还不解气,正欲再打时,胡峰蓦地自稻草冲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背起了林爱,拼命向矿坑外逃去。
血樱翼见状,忙吼道:“快追!他们跑不了多远!”众人听命,离开了矿坑。血樱翼望着地上的血迹,心中不禁纳罕起来。
且说胡峰背着林爱在古巷中乱转,像没头苍蝇似的。
林爱虚弱的问道:“你乱跑什么,先找个地方躲一下!”
胡峰道:“大姐,我要能找到地方还用你废话。看你挺瘦的,没想却那么沉!”
林爱脸色一沉,气道:“谁要你救我?放我下去!”
胡峰却背紧了林爱,“嘿嘿”一乐道:“林大小姐脾气还挺冲!放你下去岂不便宜了那群小子。”
林爱知他是另有所指,无奈自己浑身无力,只能气的直翻白眼,却也奈何不了他。
算了,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等自己好了,非撕烂这张臭嘴不可!林爱恨恨的想着,回头望了一眼,那些人离自己不过几步之遥,眼看便追上了。不由一急,道:“你倒是跑快些啊!”
胡峰累的满头是汗,不由道:“你自己跑跑试试!再乱讲话就把你丢给他们!”
林爱为之气结,什么人啊这是!当下便不再理他,兀自咬破手指,虚空画了一个怪异的六角图形。渐渐地,四周雾气弥漫,将整个村落包裹其中。
胡峰放慢了脚步,浓雾中什么都看不到,仿佛整个人置身于幻境一般。他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方才还有阳光呐!”
林爱道:“管那么多做什么!这不正好可以帮助我们脱困!”
胡峰点了一下头,道:“有道理!可关键是我看不到路啊!”
林爱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道:“一直向南走,有一栋别墅,然后……”还未讲完,林爱只觉眼前一黑,竟昏了过去。
胡峰正听着,却突然没了声息,不由心中一急,道:“喂,你别死啊!喂!”他伸手探了探林爱的鼻息,才松了口气,道:“吓死我了!这个笨女人,还真是……”嘴上虽这般说,但满脸焦急的神色还是暴露了他担心的事实。
胡峰加快了步伐,向南边跑去。
陈老伯家。
乔代枫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淡雾兀自发呆。
陈老伯奇怪道:“方才还晴空烈日的,怎的这会又下起雾来?”
叶子应道:“谁知道呢!最近天气古怪的很,许是要变天了吧!”
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响起,吓了众人一跳。
乔代枫立刻戒备起来,道:“这里平常没有人知道的,会是谁?难道是……”
敲门声还在持续,乔代枫凑到猫眼里看了看,不由“咦”了一声,道:“居然是胡峰!他是怎样找到这里的?”给众人使了一个眼色,便开了门。
胡峰见到是他,亦是一愣。
陈逸川自屋中出来,恰看到胡峰背后脸色苍白的林爱,当下也顾不得当中的蹊跷,二话不说上前接过林爱,将林爱放在沙发上。
乔代枫只看了林爱一眼,便一把揪住胡峰,狠狠按在墙上,顺便将门甩上。见胡峰并不说话,乔代枫心中更气,挥起拳头便对着胡峰打下。
胡峰吐出一口血沫,苦笑道:“这样你心里舒服了?”
乔代枫强忍怒气,哑声问道:“你把林爱怎样了?”
胡峰望了一眼林爱,道:“我能把她怎样?我救她出来时她就是这样!”
陈逸川用手擦拭着林爱头上的冷汗,在碰到额上的淤青时,林爱微微皱了皱眉。
陈逸川心痛至极,咬了唇强忍道:“是你救了林爱?她落在何人之手?”
乔代枫不情愿的松了手,拉起了胡峰。
胡峰道:“是一群黑衣人!”
乔代枫道:“那你为何不还手?”
胡峰一脸深深的懊悔,道:“我那日看到林爱出去便也跟着出去了,到了山顶就看到她被黑衣人给绑走了,我也跟了去。后来想叫乔代枫去救人的,可谁知却看到他与岳俊杰打架,心想他原来还有心情打架,便想让他急上一急。我本以为一天林爱不会怎样的,谁知……唉,终归是因为我,林爱才这样,所以这一拳是我应该得的!”
陈逸川咬了咬牙,认了。低声道了谢,便欲抱林爱去卧室。没想林爱却转醒过来,她望着眼前的景像,似有些恍惚。
“没事了,有我!”陈逸川什么也没有问,只淡淡出口,却包含了无尽的爱意。
林爱只听这一句,心中便放松下来,不知觉中泪水已自眼角滑落。
乔代枫见林爱已醒,忙不迭的跑至林爱身边,愤怒道:“是不是血樱家族那帮兔崽子?我去杀了他们!”
林爱扯了一下嘴角,淡漠道:“不必了!血樱家族不是一两个人可以对付的!”
叶子望着林爱满身是伤,话还未到,眼圈却是红了,几欲掉泪,她哽咽道:“林爱姐,痛吗?”
林爱微微苦笑,居然如此狼狈的出现在众人眼前,真不是她林爱的一贯作风。
她看了胡峰半晌,才道:“谢谢你!”
胡峰的脸居然红了一下,生硬道:“没什么!”
接着林爱又转向冯老伯,道:“冯老伯,麻烦你去烧点水,我想洗澡!”
冯老伯点点头,转身去了浴室。
乔代枫犹豫道:“你的伤口……”
不待乔代枫说完,林爱便打断道:“不要紧!不会感染的!”
乔代枫望了一眼陈逸川,陈逸川默许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奈。林爱挣扎着坐起,却让陈逸川吃了一惊,他忙扶住林爱,焦声道:“你做什么?”
林爱略有些固执的推开他,道:“我去洗澡!”说着便想自己走下沙发。
陈逸川恼火不已,这女人倔起来真是呛人!当下也不顾林爱的反对,一把抱起林爱便走向浴室。
林爱却不挣扎了,只在唇边漾起一丝苦笑。
陈逸川将她放在浴池中后便生硬道:“有事叫叶子!”便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林爱叹了口气,泡在热水中顿觉伤口疼痛欲裂,她咬紧牙关才没让自己shenyin出声。这两天……他好像又瘦了些许,是为了自己么?
可是,好怕陷进去,自己是无权想爱情的!所以回来后才会如此逃避他,但……自己的心为何在看到他淡淡胡茬时会痛?
林爱摇了摇头,身心俱疲!
水雾若有若无的缠绕,升腾在空中,缱绻若骨。
雨淡淡的下着,仿佛有着诉不尽的情愫和哀愁,如同万千青丝难以斩断。远处山麓似黛,在黑夜的掩映下,轮廓模糊且阴沉不定。
阳台内,自屋中透出些许灯光,氤氲起薄薄的水雾,泛起七彩的光晕,恍若童话中的幻境,又似易碎的泡沫。雨水敲在窗上,幻化出一个个顽皮的精灵,如梦似幻。风起,一丝丝凉意渗透进来,冰冷却使人倍感清新。
林爱固执的望着窗外,似乎可以看透苍穹,直达宇宙最深处的秘密。一件衣服披在身后,不由为之一暖。她没有回头,眸中却闪过一丝异彩,不再有着冰冷和令人心疼的忧伤。
方才陈逸川找她不见,便想着她在这里,果不其然。只是为何她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清凛与孤寂,仿佛出尘若仙,让人无法不心悸疼惜。
他开口:“现在退出还不算太晚!”
林爱轻笑,朦胧中竟有种别样的凄美:“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你觉得我还有可能退出么?”
陈逸川并不否认,只认真的看着她浓如深渊的眼瞳,道:“那我就保证永远不会再有这种情况出现!”
林爱避开他,唇边浮起一丝苦笑,她望着雨水形成的竖线缓缓流淌。半晌才道:“你信命么?”
陈逸川坚定地摇了摇头,道:“不信,我只信我自己!”
林爱的声音波澜不惊,仿佛一潭碧水:“可是人往往掌握住的只是开始,却总是掌握不住结局!”
陈逸川并没有回答,只是拉起林爱纤细的手,慢慢的将它舒展开来,固执道:“那便掌握好现在!”
林爱蓦然回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可是,真的可以么?
二人就这般凝视,静谧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彼此的呼吸心跳细弱但却可闻。
林爱望着他消瘦泛青的面庞,一瞬的眼底有些潮湿,心似被扯碎了一般,那样痛,无边无际。
陈逸川亦回望,眼神饱含炙热与深邃。
倏地,他一把抱住林爱,深深吻了下去。
温暖与冰冷,渐渐融化成水,缠绕缱绻。
二人相拥在雨滴奏成的乐曲中,唯美而浪漫。
而正在餐桌旁摆弄食物的乔代枫,看到此情此景,不由一愣。眸子不断缩紧,他愤怒的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是夜。
陈逸川睡意正浓,却被一破空之声惊醒。下意识伸手去接,但见仅是一个纸团而已。
打开灯,微微有些刺眼。他拆开纸团,上面凌乱的字迹写道:“立刻去花圃,胆小可以不来。”陈逸川冷哼一声,眸中浮起些许杀意。
他随意抓起件衣服穿上,快速的隐匿到了黑暗之中。
花圃内,刚经过洗涤的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气息,湿润清爽,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陈逸川走至花圃中央,顿觉脖颈一凉,低头望去,却见是一把青铜古剑。流光溢转,煞是夺目。
“奈何饮魂剑!”陈逸川已然认出,脸上却不见任何惧意:“泰山派的首席大弟子终于忍耐不住了么?”
见无法躲藏,乔代枫只好现身,但面上的玩世不恭已荡然无存,有的仅是肃然与似有似无的警惕:“离开林爱!”
陈逸川冷笑,问道:“这算是警告么?”
乔代枫森然道:“不,是命令!”
陈逸川却笑了起来,好看的唇弯起一道弧线:“还没有人可以命令我!”
乔代枫眸中闪过一丝怒意,随即又恢复了冷漠:“那便试试看!”
陈逸川转过头,盯着乔代枫,认真道:“你当真要在这种情况下与我决裂么?”
乔代枫思忖半晌,才放下剑,垂头道:“你明知我爱她却……”
陈逸川坚决道:“可她不爱你!她自己会有自己的选择!”
乔代枫叹了口气,目光遥望天空:“你不会懂的!我现在不与你计较,等事情完结,我一定会和你一决高下!”
他顿了一下,随后又道:“但我要你保证,不论到时林爱选择谁,永远也不许伤害她,永远!”
陈逸川眸中透出绝决,断然道:“我保证,永远!”
两个男人之间的承诺,好似不远处的山峦,沉重不移。
午后的阳光总是那么慵懒,照的人心中暖暖的,仿佛所有的不快全化为阳光下的泡沫,即便这是极热的夏天。
什么是阳光的味道?
甜甜的,温暖的,不,应该是温馨的味道,那种感觉总是令人怀念。
林爱窝在沙发上,眯着眼望着阳光,怔怔发呆。
陈逸川走来,敲了她脑袋一下,笑道:“在想什么?”
林爱抬眼望去,在阳光的映衬下,陈逸川身上仿佛被镀了一层金光,耀眼夺目。
棱角分明的脸庞带着灿烂的笑容,眼眸深邃如潭,坚挺的鼻梁下是薄薄的唇。
林爱突然拥住他,这一下弄得陈逸川有些不知所措。
对了,就是这种感觉,好像抱住了阳光一般。林爱满足的将脑袋在陈逸川肩上蹭来蹭去,喃喃道:“让我抱会儿阳光!”
陈逸川先是愕然,随后无奈的笑了笑,还如此孩子气呐!
好好闻的味道,像小时妈妈身上清香肥皂的味道。
乔代枫自屋中走出,看到这一幕,不由强忍住心中的不快,揶揄道:“喂,你们注意一下好不好?这大白天的影响多差!”
林爱这才依依不舍的松了手,留恋的吸着鼻腔还残留的香气。
陈逸川瞪了乔代枫一眼,这家伙怎么总是出现的如此频繁,阴魂不散。
乔代枫装作若无其事,大摇大摆的拿着药箱走到林爱面前,拉起她的胳膊,仔细看了看伤口,道:“再这么让她任性下去可不行,你的女人你不管我管!坐下,上药!”
林爱郁闷的瞪着乔代枫,抗议道:“什么叫做他的女人?叫我名字!”
陈逸川愉快的哼了一声,道:“某人好像把醋坛子打翻了哦!”
乔代枫脸色不悦,气道:“你!”却再也说不下去了,当下便闷着头只顾给林爱上药。
林爱一边躲一边痛得大叫道:“喂!你能不能轻点?公报私仇!”
林爱本想这样活跃一下气氛,没想乔代枫压根不接招,只是手上的动作略一凝滞,随即力道又轻了几分,边上药边吹气,声音温柔道:“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林爱鼻子一酸,望着乔代枫近来憔悴不堪的面庞,心中那最柔软的地方,被深深地触动。他真的很好,只是……她认真道:“代枫,对不起!”
乔代枫心中犹如针扎,却仍强笑道:“林爱,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也不要说对不起!我只希望能默默地守护着你,让你 快乐,就足够了!”
林爱眼眶微红,默默道:“代枫,你是我永远的最好的朋友!”
乔代枫重重的点了一下头,不再言语。
“我说你们三个人有完没完,把我们都当透明人是不是?现在应该是讨论谜题的时候!”胡峰不知自哪里冒了出来,不满至极。
这句话直接导致了三对白眼向他飞来。
胡峰嘴角抽搐不已,望了望叶子与冯老伯,心里嘀咕道:“难道我说的不对么?果然,恋爱中的男女都是白痴!”
乔代枫上完药,认真的望着林爱,道:“我必须问一个问题,这次他们绑你的目的是什么?”
林爱似有意无意的看着伤痕,眸中的恨意恍若破睑而出。语气却波澜不惊:“还能有什么,不过是为了九龙寺的那三张纸罢了!”
叶子此刻满是崇拜道:“那林爱姐你一定没有告诉他们对不对?就像刘胡兰那般,太英勇了!”
胡峰轻笑一声,他在救林爱时已听出了事情的端倪,突闻叶子如此说辞,不由大感有趣,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林爱瞪了胡峰一眼,心道这臭小子怎的总是与自己过不去。
胡峰却不理会,好死赖活的靠在沙发上。
林爱无奈,只得苦笑道:“可惜,我把那三首诗告诉了他!”
“啊?”叶子满脸的失望:“那我们岂不是前功尽弃?”
林爱喝了口香茗,淡淡道:“那也未必!就算他得知了那三首诗,也不一定能猜得到谜底。”
冯老伯沉重道:“看来我们要尽快破解谜题了。若要他抢了先机,还不定会出什么乱子呐!”
陈逸川点了点头,道:“林爱,那晚你出去以致被血樱家族所擒,是不是听到了怪异的曲子?”
林爱摇了摇头,道:“不是,那首曲子是我所为!我出去另有原因!”所有人都惊异的望着林爱,不明所以。
林爱苦笑了一下,她早已料到众人会如此反应,原本她不想这样说的,但是胡峰却拿出了那只玉箫,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似在警告自己,所以只好……
她叹了口气,道:“你们怀疑很正常!但你们要清楚,那晚我们聚在乔代枫房中后便出了怪事。当时我已感觉到有一种异常的波动,可以影响到我们的神经系统,以致出现幻觉。
那并不是式神或拘魂,因为我没感到怨气,这种波动很有可能是一种还未发现的辐射,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我认为它不可能只出现一次,所以,第二天晚上,我便出去了。那首曲子的声波可以抵挡辐射的波动,不至于再出现幻觉,也可以让背后之人警醒。之后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胡峰咳了一声,喃喃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那首曲子让我们产生了幻觉,而你是始作俑者!”
林爱没好气的瞪了胡峰一眼,道:“这下可以把玉箫还给我了?”
胡峰尴尬的一笑,慌忙把玉箫递给了林爱。
陈逸川皱紧了眉头道:“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林爱言简意赅,道:“《第十三双眼睛》!”
“什么?”乔代枫大骇:“那便是比《黑色星期五》更甚得自杀魔曲?听闻喀麦隆一个部落的人集体自杀,便是听了这首曲子?还有一音乐家只保留了一小段乐谱,听后便坠楼自杀身亡?它当真便是《第十三双眼睛》?它不是被销毁了么?还有,我们也听了曲子,为何没事?”
林爱哼了一声,道:“你对它倒是了解颇深!它确实是那首魔曲,但经过改良,所以你们没事。销不销毁那自是无人考证,难保不会有人动了私心,留下也不足为奇。”
胡峰还沉在震惊中无法自拔,他咽了口唾沫,只觉口唇干燥:“那你又是如何得到这首曲子的?”
林爱不耐烦道:“我小时恰好去过喀麦隆,偶然得到的!”
是如此简单么?陈逸川苦笑,她究竟还有什么不能告诉自己?
冯老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们要尽快行动了!”
乔代枫道:“不如我们分头行动,这样还快些!”
陈逸川否决道:“不能分头行动,我们中间不能再有人受伤了!一起行动固然慢些,但相对安全。”
冯老伯坚定道:“不错,小爱这次就是贸然行动,才落入了血樱家族的手里。小爱,以后可不能这样犯傻了啊!先去图书馆,再去山洞吧!”众人点头,没有异议。
阳光耀眼,为所有东西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