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武林琐事

温木吃吃这个,又瞧着那个。终于在蔡玉耐心快用完了的时候吃完了。温木一副知足的表情,后又忧郁地笑了。

他们走出饭堂,温木说:“主子,什么叫孟母三迁?”

蔡玉没有多想,丫鬟看她回过身来,怕她从三个阶梯上掉下来,虚扶着手臂,一边一个认真地低着头侍候着。

蔡玉想了想:“孟子的母亲怕邻居的坏习惯影响了她儿子,便三次搬了家。”

温木只“哦”了下没看她了。蔡玉便重新上楼。

她的头顶没有超过台阶顶部的时候,有个人影没入了第二间房,那是温木的房间。

蔡玉往自己房间看去。“咦。地上有本书。吕氏春秋?”蔡玉捡起来。“吕氏春秋怎么会出现在我门口。”翻了翻,都是竖着写的繁体字,有些可以看懂。

温木一把推开书,蔡玉一个没拿稳。书飞出去了,直掉落四合院一楼空地,下面有树与草。

蔡玉问:“怎么了。”好没礼貌啊。

“小心有毒。”温木一派关心的样子。实际蔡玉看书的时候,温木眼神闪过锐利。

两丫鬟赶紧跪下,裙子沾在地上:“姑娘请饶了奴婢。”温木闪过后悔。

蔡玉把两人扶了起来:“干什么这样,不要这样子,都是自己人,你们也不知道这些江湖诡事。”温木恐怕是看的多,所以才懂的多,有这么个人在身边,真是幸事。

温木打量蔡玉。

蔡玉没看他,完全被侍女的做法所蒙蔽。

众人又出发去君富山观察大会准备。

鲁门,清剑,卢剑,罗胜门,天刀门,少林,奔雷,影天,棍斧帮,红刀门,无影门,苗派以及杂门都来了。似乎该准备帖子了。“吴侍卫,上次在路口,我要你准备的帖子可有准备好。”

“姑娘要那个做什,不过属下已经准备好了,在属下的房间。”吴甲等人走在平地上,四周人群涌动,似乎在准备凳子。

吴乙看着吴甲:什么时候这个人这么听这女子的话了。

“姑娘要那个做什么用。”吴乙看着吴甲那么认真办事的模样,也不禁佩服起蔡玉来。

“到时候你们自然知道。”这样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不是么。蔡玉忽略胭脂楼那华丽的房子,自然也没看到秦风在二楼窗户里观看众人的表情。

他们的红楼开在浮云同边的对面,浮云是上山道上,他们便是道对面。而农民的住房则遍布君富山坡坡下。

胭脂红里的秦风对手下说:“那便是你们要注意的人。”

侍从只觉得秦风变得虚渺起来。他们看着外面那长长的队伍,为首的确实是白衣女子,容貌吗美丽,但没有不同啊。

蔡玉不知道的地方多着呢。温木四处观望,却没有看到该看的人。

民房杂角,两个猥琐的身影在躲避着众人。

青衣皮帽的短胡子男说:“主子不让我们来这里看比武,可是也没说一定不许来,呵呵。”男子笑得猥琐。靠民房的遮蔽,他们居在高处,也没让自己显得很特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农民。

女子笑:“想我叶孤狐也横行门里多年,没人能管我。这次不是我自己出手一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功成名就。”女子相貌清秀,但是一身狐媚气息也让人生不出好感。“师傅就知道疼那个古板的梁芙云,还有那该死的弟子也要死。”狐媚女子恨着红刀门的徒弟们,连出来看热闹的门徒也不放过。恨恨地看着她们。

狐媚女子说:“那个专收死士的门派似乎很了不得,那痴什么的堂主不会连我们都养不起吧。我们要不要去他那躲躲,投靠投靠?”女子见蔡玉等人过去了,更是没有顾忌。靠在墙上与人商量。

“好。待比武完了再去。”李四一直看着武台有点羡慕。

他们二人看罢,走了。

有一些更是明目张胆的人站在平地上民房前瞪着蔡玉等人。

蔡玉为了不惹是非也没跟他们计较。

那些人看着蔡玉从他们面前走过,没有说话。

蔡玉不知道她走后,那些人说了什么。

“这个女人就是主子吩咐要看住的?”

“就她呀,长得很不错啊。如果主子好心,把她赏给我们得了。”

“你知道什么,她是替吴少将军来办事的。要她死跟要她活,还不是你和我能说了算的。”男子斜睨着蔡玉。

“原来是这样。”旁边显然低一级的侍从向老大佩服地说着。官大一级压死人是这么个道理,那人唯老大是首。“主公跟吴家有什么仇哟。”

老大看着蔡玉也生出愤恨的目光,众人一样。“官家的仇,谁说的清。”

蔡玉走到主台子前。那里指挥调度的官员见蔡玉等人华服,器量不一般便问:“姑娘有何要事。”

那些谈论她的人,见她跟官员说起话来,便跟着看个究竟。

主持建设的人看蔡玉他们是吴府的人,官员也没有多废话,帮蔡玉她们看了武厂布置,以及会场安排。便送他们离开了。

蔡玉让部分侍卫出去玩,只留了有职责在身的吴甲,吴乙,鲁俊跟胡中。关于鲁俊跟胡中,蔡玉则认为是吴非关心事情进度才二次派来的。她不知道吴非现在已回到家中了。

“儿,可没有损伤?”吴非父亲微绷着脸,刚毅的脸也有帅气的轮廓。他伸手抓着吴非的胳膊,轻声询问。一身华服便装显得他轻便又富态。

吴非打量客厅,还是老样子:气派威严,只是丫鬟仆从全部撤了出去。

吴母走上前来,泪眼婆娑。没有丫鬟搀扶,也威严自在,她殷桃小嘴,瓜子秀脸。黑黑的头发上插着金饰,金饰里还镶着珠宝。红红的眼睛显示担心儿子。

“假龙子的事,我已经知道。出去这么些日子,儿辛苦了。”吴母假装威严。

“你们不必为我的事担心,以后自由儿子去办,该放下的也需放下。”

吴母笑笑:如此简单便好了。

“去休息吧。”

待吴非出去。两个人又愁容满面。

“‘龙子’是推出去了,若要他半点意外也不出,也不是易事。自家儿子砸自己的脚,老了。”吴将军为儿子安插人在他关押龙子的地方一事有所放不开。

“儿子长大了,想法不由娘。”吴母也心有戚戚焉。

“非儿还拒婚?”老当益壮。

“谁说不是呢。”四十将近,妇颜肤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