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紧张,不知道许赋会不也会跟着那个催眠师一起回来,如果她要面对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怎么办?她可不想跟一个陌生人待在一起。
齐小纯不情不愿的把手里的工具放在砧板上,在围裙上擦擦手,这才走出去开门。
开了门之后,门外站着几个人,跟前两天的情景相反的是这次这些人里面只有一个是她不认识的,这人面容看起来很是和善,一看就给人留下了一个很好的印象,应该就是陆书医生找来的催眠师了。许赋和陆书等人站在这人的旁边,似乎在跟这个人说些什么,发现她已经开门后马上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
“小洁?你怎么围着围裙?对了,这个就是催眠师了,我们等下就开始催眠,希望会有效果吧。”许赋眼里闪过一抹惊艳,也有点念旧的意味,但很快就把话题转到了催眠师的身上。
被提到的催眠师很快就伸出手很客气的说道:“叫我刘先生就好,齐小姐。”
齐小纯慌张的伸出手,想要跟催眠师握手,却被中途杀出来的许赋抢先握住了。一时间几人都有点尴尬,尤其是陆书,简直就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刘先生表示很理解,笑道:“许先生的占有欲可不一般啊,看来是很爱齐小姐了。哈哈,您看来似乎有点紧张?”她尴尬地笑了笑,不愧是跟催眠有关系的,她明明已经把自己的情绪收的很好,还是被看穿了。“确实是有点紧张,您不会笑话我吧?”
“哈哈哈,当然不会,习惯就好习惯就好。”刘先生哈哈大笑,似乎是一个很喜欢笑的男人。
许赋用一种占有性非常强的姿势搂着她,带她走进屋里,一边走还一边若无旁人的凑到她耳边悄声问道:“你怎么突然穿围裙了?难道你想作菜啊?”
他说话声时的热气喷在她的脖颈处,惹得她反射性的缩了缩,心里有点不高兴,这个男人居然外人面前就对她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但好歹还是要给许赋一个面子吧?所以即便心里再怎么赌气,她还是小声的回道:“就是你们都说我的厨艺很好,我就是想试试看,我现在是不是还能记住一点东西,可是面对出具发呆愣了很久也没有发现自己想起些什么。我看这厨艺还是要从头练起。”
许赋只是笑笑没有回话,只是在进房间之前还是让她把围裙脱掉了。刘先生一直都在陆书和安奈客套,直到催眠就要开始了,他才稍微表现的严肃了一点,“你们就在外面等吧,有外人在对于病人的被催眠程度可能会有点影响,我只说我会尽力,但有没有效果我就不知道了……”
陆书是了解小洁的情况的,所以也能理解催眠师这么说的缘由,因此也很客气的回道:“我对她的情况有所了解,知道恢复记忆的大概几率,所以也算是做好的准备了,您只管做到您该做的就好了……”
这么客套了一番,小洁才跟着医生走进房里,门外几个人紧张的等待催眠出来的效果,但也说不上非常紧张,不管怎么说还是希望能够想起来的。
许赋一直都立在门外,手里拿着小洁刚才脱下来的围裙,陆书和安奈都很无奈的看着他,有这么一个男人在边上,他们俩都不好意思说话了。
“老板,其实您可以去那边坐下一边喝茶一边等的,我也跟您说过小洁小姐的基本情况了,催眠成功的几率很小,您也应该早就做好准备了,不是吗?”尴尬了几分钟后,陆书出口说道,老板不走他们就要跟着在这里守着,实在很尴尬啊!
许赋纹丝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回道:“我觉得还是在这里等她比较好,如果真的没有什么效果的话,我会好好安慰她的。秦权和林柳花怎么没来?林柳花那个丫头不是一直都在嚷嚷着要小洁早点恢复记忆吗?”
“这我也不清楚,我们真的越来越不能明白他们的想法了,明明秦老爷已经去世很久了,他们为什么还不结婚,难道真的打算就这样过一辈子吗?”说话的是安奈,作为女人,她还是很感性的,觉得到了这时候,秦权和林柳花也应该修成正果了。
她这话可算是刺激到许赋了,许赋心说他俩哪有他和小洁来的悲催?他和小洁现在是恋人未满的状态好不?一不小心就又要回到解放前好不?
他黑着脸没有回话,细数着时间一分一分过去,几十分钟过的就好像过了以一天,许赋竟然因为太过紧张额前也满满的细汗。陆书和安奈只能跟着他守在门前,两人相看两无言。
“咔嚓!”门把手被转动后,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走出来的人是刘先生,许赋没等对方开口就兴匆匆的问道:“怎么样?有效果?”
刘先生神色平和,没有说话只是往后看了一眼,这时众人才看到跟在刘先生身后的小洁,只是她现在看起来似乎还没有完全从催眠状态中恢复过来,整个人都显得有点颓废。双目无神,实在看不出到底有没有恢复记忆。
“完全没有效果。”齐小纯扯了一个苦笑,在许赋开口前堵住了他的话,“我觉得这个办法可能不是很合适我的情况,我是不是应该弄个开颅手术才行呢?”
许赋的心先是被吊到了最高处,然后随着齐小纯的话瞬间摔到最低处,但他觉得这样也没什么,本来也就做好了准备。他伸手摸了摸齐小纯的头,对陆书说道:“你带刘先生先走吧,有想到别的办法之后记得找我,我陪小洁。”
陆书听后就安安静静的带着刘先生离开了,房子里剩下小洁和许赋两人,齐小纯出来后就一直用自己的小手紧紧的抓着许赋的衣角,看起来委屈极了,也让人心疼极了。
按照小洁以前的表现来看,许赋觉得她可能有话要说。他把人抱了起来,抱到了沙发上,让人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问道:“你有什么要说的?嗯?本来就不是大概率时间,如果真的不行就不行吧。反正也不是一定就要把你的记忆都找回来,这种东西本来就很玄乎,说都说不准的,说不定我现在这么努力都没有效果,你以后稍微磕着脑袋了就会全部都想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