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打了电话,刚才那个霍主任很快过来了,听了周玉霖所说的话,连忙对许曼宁重新做了个检查,最后确认:“病人是暂时性失忆,应该是受到了惊吓或者什么刺激。 ”
竟然是真的,周玉霖和小杜面面相觑。
小杜问:“那她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
霍主任因着对他们的怀疑,语气便轻飘飘的:“说了是暂时性嘛,当然很快了。”
手机响起来,周玉霖打了声招呼,走出门外:“喂?”
李俊瑞的声音传了过来:“少爷,我已经调看了几场的监控,那位小姐的包在我们的车开走没多久之后,就被人捡走了。监控虽然捕捉到了这个人的身影,但是看不清他的脸,找回包包的机率不大。您看怎么办呢?”
周玉霖略一沉思,道:“那你回来吧,直接回家去,不用过来了。”
重新进入房间,霍主任当头问道:“你真是她哥?”
周玉霖郑重地点点头:“是,先前我不承认,是因为我们兄妹之间闹了矛盾。现在我想清楚了,妹妹的身体最重要,身为男人,我不应该小心眼儿。”
霍主任见他态度诚恳,便相信了:“那行,那就不用报警了。现在就可以出院了。”他伸手指了一下小杜:“你过来跟我拿药吧。”
周玉霖点了头,小杜连忙跟着霍主任出去了。
室内只剩下二人,周玉霖坚持演戏演到底,用着十分宠溺的语气:“乖,哥承认对不起你,回去后一定补偿,好不好?”
许曼宁看着他,最终点了点头。
坐上车,许曼宁好奇地打量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忽然问:“我叫什么名字?”
周玉霖正整理着起了褶皱的袖子,顿了一下说道:“姓周名果果,水果的果。”
副驾驶座上的小杜顿时喷笑出来,然后及时地捂住了嘴巴。
许曼宁皱眉:“他笑什么?”
周玉霖冷眼斜睨着小杜的背影,淡淡道:“他大概是没想过,有一天你会连自己的名字都会忘记吧。”
“哦,那你叫什么?”
“周玉霖。璞玉的玉,雨霖铃的霖。”
两个名字一比较,高下立见。许曼宁不满意地撅起嘴巴:“不公平,我们是兄妹,为什么起的名字差别这么大?”
从机场到医院折腾了半天,周玉霖略有倦色,闭眼养起神来,说话的口气也怠懒起来:“我怎么知道?”
“那等回家,我亲自去问他们。”许曼宁对忘记的爸妈到底长什么样,充满了浓浓的未知和好奇。
听到这句话,周玉霖神色微微一动,然后并没说什么。倒是前排的小杜猜了出来,他猜他家少爷肯定在心里编造周氏兄妹的后续故事。
车驶入盛天水岸别墅区,停在36号独栋别墅雕花大铁门前。
三人刚下车,大门朝里滑开了,接着后面也停下了一辆车,原来是李俊瑞刚从机场开车回来。他风风火火地走到周玉霖面前,当发现少爷身旁站着的人是许曼宁时,不禁呆了一下:“少爷,这……”
周玉霖打断了他的话,吩咐道:“小杜,你们两个先把我的行李拿进去。”
这次小杜机灵了,拉着不明所以的李俊瑞一路狂奔,率先窜进了门内。
周玉霖转过头来,表情变化犹如六月的天,瞬间从霸道冷漠的少爷变成了眼里只有妹妹的哥哥:“果果,进来吧。”
院子里有两个和许曼宁差不多大的女孩儿,一个在晒刚洗干净的床单,一个在拿着水管浇花,看见周玉霖扶着一个女孩儿进来,都好奇地望过来。
“少爷!”李婶儿站在玄关那里打招呼。
周玉霖应了一声,和许曼宁穿过院子走到大厅门口,说道:“李婶儿,给她一双拖鞋。”
李婶儿有些迟疑:“少爷,没有女式拖鞋。”
周玉霖知道她的意思:“旧的也没关系,小姐刚回来,很多东西都要去准备。”
李婶儿对着他口中的“小姐”多看了两眼,打开鞋柜把自己穿过的拖鞋拿了出来,弯腰放在许曼宁面前。
“谢谢。”许曼宁换了鞋,对着空旷又装饰华丽的大厅细细打量了一番,问:“爸爸妈妈呢?”
闻言,李婶儿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周玉霖冲着她摇摇头,示意她先下去。等李婶儿走了,周玉霖回答道:“他们在国外啊!果果,这就是我住的地方。”
“你住的?”
“没错。”周玉霖换了鞋,扶着身体尚虚弱的许曼宁往里走:“我成年后便有了这私人住处。”
许曼宁于是问:“那我住的地方在哪儿?”
“果果,你还真忘得一干二净。”
周玉霖胡编乱造起来,也能说的头头是道:“你很小的时候身体不太好,爸妈就把你送到了国外休养,结果你爱上了那里,反而不愿意回来了。不过虽然你很少回来,但我们兄妹俩的感情却很好。”
许曼宁轻嗤一声:“真要感情好,我还能摔成现在这样?”
周玉霖心虚地摸了下鼻子:“我已经道过歉了,你就别揪着不放了。”
许曼宁轻哼着,打量着这个看起来十分陌生的环境。
“果果,你饿了吗?”
许曼宁被墙上的油画所吸引,随口应道:“饿了。”
周玉霖冲着厨房喊道:“王妈,准备一些吃的!”
“好嘞!”
周玉霖把许曼宁按坐在沙发上,温言软语:“果果,你的身体还没好,不要累着自己。我先上楼去了。”
二楼,李俊瑞已经听小杜讲了个大概,见周玉霖上楼来,便按耐不住地问道:“少爷,你为什么要带她回来?你不是说,你不会随便把女人带到这里来的吗?”
周玉霖带着人进了书房,目光狡黠地犹如狐狸:“难得有人在我面前失忆,我就趁着这大好时机,玩一玩兄妹的游戏。”
小杜鼓起勇气说出了这一路上都想要说出的心里话:“少爷,这样好像有点……不厚道。”
周玉霖指了一下自己的左脸,冷笑道:“这是被她砸出的红印,到现在还没完全消掉。”不趁此机会报复回来,怎么说都说不过去吧!
心知自家少爷的做派,小杜听之任之地耸了耸肩膀,反正他也管不了。
李俊瑞提出了疑问:“少爷,我还是想不通,你是如何确定她被人绑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