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不需要加班,收拾一下,我们去你妈家!”
龚季飏看似很是随意,但口吻中却扬着显而易见的命令!
“谁答应你跟你一起去了?”
岑紫筝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到底想做什么?
龚季飏偏头一笑:“在我临来之前已经给伯母打过电话了,说今晚我们会过去看她老人家,筝筝,快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出发了!”
他的口吻自然得就像是丈夫对妻子说话般,令岑紫筝全身的寒毛不由得竖立起来!
“你给我妈打过电话?你凭什么给她打电话?”她情绪激动地问道。
这个男人太离谱了吧,他这种高姿态令她太过不舒服!
八年后的今天,龚季飏变得更加霸道,霸道得令她咬牙切齿,为什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后,他还能这么泰然处之,更甚至要一步步瓦解自己的意志?
他的这种冷静和咄咄逼人令她有些惶恐,更加有些害怕。
龚季飏见状后,反倒是不慌不忙地绕到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子重新俯下来,双臂擎在她的扶手两边,将她围困在自己的范围内。
隼般的眸子闪烁着含笑的光芒,却有着令人不容小觑的精光。
岑紫筝不难感到那随之而来的危险气息,她不由得有些懊恼,自己还是学不乖吗,这里是他的地盘,也是他的王国,如果一旦激怒他,后果一定会不堪设想。
她没必要笨到一定要跟这个男人针尖对麦芒。
只是,他的气息扑洒在自己的呼吸之间,有一种熟悉和安稳的力量,令她的心产生一股异样,更是令她不安。
安静,两个各怀鬼胎的人造成了室内煎熬的安静!
岑紫筝没有说话,而龚季飏也未语,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如明月的小脸。
巨大的平静中,酝酿着骇人的危机,仿佛藏匿着一只兽,随时会扑出来,将她吞噬入腹,不留一点渣儿!
岑紫筝虽然没有抬头,但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
他正在盯着她,狠狠地盯着她!两道炽烈的视线里,充满了令人无法忽视的霸占意味!
这种感觉令她很是不舒服,更加不自然,她不由得抬头看去,却正对上他似笑非笑的黑瞳,眸底的光芒,清亮得吓人,甚至带着一丝阴谋般的了悟与戏谑。
岑紫筝更加坐不住了,她的眸间的光变的有些慌乱,更多的是一种不舒服!这种眼神就像X光一样,似乎将她内心的一切都会窥视!
“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没说错!”
他唇角的笑意漾得更深了,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深邃的眸子里尽是邪恶的温柔,性感而低哑的嗓音更是邪魅得让人不由战栗:
“小东西,你在怕些什么?”
“害怕?可笑,我有什么好害怕的?”
岑紫筝将身子朝后缩了缩,敛下长长的睫毛掩住心中那一闪而过的慌乱。
见状,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温柔了,却像个恶魔一样,宠溺地凝视着她,然后慢慢俯下身,一手揽住她的腰肢,将她紧紧桎梏住,邪恶的薄唇抵在她敏感的耳边:
“没有害怕?那为什么不敢看我?”
炽烈而危险的气息,尽数喷在她的耳周,引起岑紫筝从心底的惊颤……
她还想再为自己的反应辩解些什么,但在接触到他噬人般炽烈的眼神后,心里突地一堵,到了嘴边的话都堵到喉咙,如鲠在喉,却无法吐出——
虽然分开了八年,但是岑紫筝也很是清楚龚季飏反复无常的性子,他的表情越温柔,笑容越深刻,只代表着他越生气。
这时,若她拼命反抗只会引来他更大的欺压——
或者,他根本就是坏心地等着她自不量力的反抗……
而后,他就可以享受到更美味的胜利果实……
就像——他之前将她吃得一干二净一样!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她说完这句话后,就止住了口,此刻,还是要沉默比较好!
龚季飏邪魅的薄唇,开始放肆地在她馨香的脖子与白嫩的耳垂之间来回游移,惹来阵阵奇异的酥麻——
她颤抖着想要逃开,却被他更快一步桎梏:
“筝筝,乖乖地听我说!”他暗哑的声线里,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森然:
“其实,我应该知道你在怕什么……”
岑紫筝的身子不由一僵,更多的是因为他话间的意思,下一刻,她不由得地挺了挺身子,力图让自己镇定再镇定。
“龚季飏,你的猴子戏耍完没有?放开我!”
“怎么?你怕的不敢听下去?”
龚季飏的眸光坏坏地扫视着她愈加苍白的小脸,全然的势在必得。
岑紫筝高傲地抬起头,直直对视着他染有笑意的黑眸,她想好了,自己一味地退让只会令他更加放肆。
龚季飏唇边的笑痕更深了,他腾出手指,轻轻摩挲着她如脂般的白玉脸颊,沿着她优美的颈部线条慢慢地勾绘而下,引得她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筝啊,你在怕……你在怕自己会——再度爱上我!”